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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瞧見皇帝和顧清禹兩人衣袂帶風地在那地上打了起來,我急忙伸手擦了擦汗尋思著這是怎麼回事兒!
“表弟妹你管管杞之,我這好心好意給他照看了三年的美人,他倒好,這一見面便把人刺死了,這不拜拜浪費我這三年的照顧之心嘛!”
皇帝與顧清禹過招的空檔偏頭朝我說道。
眼瞧著皇帝越發處於下風,我這心也不免揪起來,眼前這個表哥可不是旁人,是當今聖上,這要是打傷打殘有弒君之嫌!
“停停停,杞之停!朕錯了,錯了!”
這是皇帝第一次這般用‘朕’自稱,顯然是想用身份讓顧清禹停手。
顧清禹收回手,雙手負後上了馬車看都沒看皇帝一樣。
這顧清禹剛剛上馬車,皇帝就一個飛身擠進了馬車,一臉玩過火了的表情看著顧清禹,“真不搭理我了?杞之我這不是給你開個玩笑嘛……”
說著皇帝便看向我,“表弟妹,這事兒你可得好好說說。杞之不在京城這三年,我是不是幫了你不少!”
在皇帝殷切的眸子下,我搖了搖頭,而後身子一縮便躲進了顧清禹的身側。
見狀皇帝一聲哀嚎,“沒天理,你們夫妻這是合起火來欺負我!”
皇帝一個人乾嚎著,絲毫不管他身為九五之尊的矜持和身份。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從顧清禹身後移開坐正身子,而後認認真真地看著皇帝和顧清禹。
因著皇帝此刻的神情話語,我也料顧清禹此番來獄囚間看的定然不會是那個管家的女兒,而是另有其人。
誠然,那獄囚間裡面並沒有那個能讓顧清禹說出那句話的人。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顧清禹說出那句‘素素,待會兒不要怪我冷情。’
氣氛一時有些僵,皇帝在顧清禹不搭理他之後,識相的不再開口說話。
馬車回到丞相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夕陽西下,下了馬車顧清禹看都沒看皇帝一眼,徑直牽著我的手就邁步走了進去。
我扭頭朝皇帝投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快步跟上了顧清禹的步伐。
回了丞相府,顧清禹將我送到琴瑟小築,而後什麼都沒有說姿勢拍了拍我的肩胛而後轉身便走出了房門。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總感覺這一刻顧清禹周身的氣息有些壓抑和怒意。
既然他不想說,我現在我問不了,便只好由顧清禹一個人靜靜了。
我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翠竹,那些竹葉被風輕輕一吹就顫動起來,顯得那麼嬌弱卻又堅韌。
腳步聲響起,我偏頭看去,見楚逸端著一個小托盤走了過來。
他見托盤放在一邊原木桌上,隔了不少距離地看著我,“月兒來把藥喝了,依著青陽先生的話,明日你便可以說話了!”
看了一眼楚逸,而後又看向那一碗藥,緩步走了過去,而後拉了個圓木凳坐了下來,端著藥碗仰頭就喝了下去。
喝完藥楚逸遞給了我一袋蜜餞兒,“咯,剛買的!”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拿了一顆蜜餞兒含在嘴裡咀嚼起來,笑著看他。
吃了幾顆蜜餞兒之後,口中的苦味都被押下去了,楚逸這才說,“這麼大的人了,還怕吃藥,真像個小孩子!”
我也不否認,我的確是不怎麼喜歡吃藥,尤其是苦得不行的藥……
楚逸拖了個圓木凳在我身邊坐了下來,雙手搭在圓木桌上,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似乎是在斟酌著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看著這樣子的楚逸,只是抿唇看著他。
和楚逸認識這麼多年,我自然也曉得楚逸這個樣子便表示他對於接下來要說的話其實是保持著模稜兩可狀態的。
那種該說與不該說,當說還是不當說二者間不停地徘徊著。
過了好一會兒,楚逸敲擊桌面的手微微握成了拳,我心一緊,他這是準備好要說了嗎!
楚逸倏地伸手把住我的肩胛,“月兒,你對顧清禹瞭解多少,這些我不會問你。也不想用言語離間你們,可,他若是再不能保護好你,我楚逸發誓不論你怎麼想的,哪怕是把你囚禁在我身邊,我也不會再讓你同顧清禹在一起。你答應我,在他沒有處理掉他身邊那些繁雜的事情和不必要的桃花時,不要有他的孩子。”
楚逸這話聽的我一愣,很是不明白地看著他。
許是對上我不解的眼神,小黑把著我肩胛的手越發用力,“答應我,我不想以後你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