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地暗下來,國軍一個團從防區撤了下來。然後秘密地向九宮山方向運動。一切都悄無聲息地進行動。
部隊在離鬼子駐地四五公里的樣子停了下來。大炮從密林中走了出來。團長走了過去敬禮。大炮還了一個禮說道:“部隊都已到位?”
“按要求到達指定位置。”團長說道。
“讓部隊原地休息。”大炮說道。
“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團長問道。
“不急,戰鬥要到明天天亮才會打響。”大炮說道。
“可”團長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說道:“這鬼天氣。”
“我們面對的鬼子可不一般。”大炮說道:“為了多一份活命的機會,我們寧可受這份罪。”
“對了,讓你們的人不要有壓力。”大炮接著說道:“你們不是攻擊主力。戰鬥打響之後,你們只管衝殺就行。有我們的人掩護你們沒什麼危險。”
“我不說什麼客套話,我與弟兄們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誰也不怕死。你們只管下達攻擊命令就行。”團長硬氣地說道。
“我不是讓你們來送死的。”大炮說道:“既然我們協同作戰,我們就是兄弟。我不是讓你們來當炮灰。在凌晨我們的人就會向鬼子裡面滲透。到時你們只是策應而已。記住,穿國軍軍裝系紅巾的是我們的人。其他的人你們只管開槍就行。”
“對了,攻擊目標和這個問題在開戰前才能宣佈。部隊行動要絕對保密。”大炮補充道。
“明白。”團長說道。
“午夜,你們慢慢地向指定目標靠近。每一個士兵嘴裡都要咬著一根木棍。”大炮叮囑道。
“嗯。”團長點了點頭應道。
“好了,我們先行一步了。”大炮對他說道。然後沒入密林。
團長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喃喃地說道:“為什麼不利用晚上突襲呢?”然後搖了搖頭,示意弟兄們在大雨中休息。
大炮出現在離鬼子駐地約兩公里的一個山頭上。來到一組潛伏狙擊手的身旁。
“情況怎麼樣?”大炮問道。
“天氣不好,觀察不清。不過他們警戒範圍好像縮小了半里的樣子。”狙擊手說道。
“哦?”大炮哦了一聲說道:“忍者的情況怎麼樣?”
“我們盯住了幾個點,忍者好像沒有移動。”狙擊手說道。
大炮沉思起來,這是怎麼一回事?按理來說忍者一直把鬼子特種兵當炮灰,這一次怎麼就大發善心呢?
“命令特戰隊各小組進入到兩公里範圍內。準特種部隊尾隨行動。”大炮回頭對身後的通迅員說道。通迅員忙下達命令。
時間一分分地過去,大炮用狙擊槍的瞄準鏡一直緊盯著鬼子幾個忍者的的位置。
可是幾個小時過去,幾個目標都沒有動靜。這是怎麼一回事?忍者的隱蔽能力是非常強,但這種天氣情況之下,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呀。
按人的正常心態,他們在這裡駐守了這麼久。這幾個目標弟兄們也是因為長時間盯守,在他們太大意的情況之下發現的。而在這種天氣之下,他們一定會鬆懈的。他們把鬼子特種兵後撤,可為什麼還把忍者留下,莫非其中有什麼玄機不成?
不行,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之下,不能採取行動。還是先摸摸情況再說。
“你們負責掩護,我先去看看。”大炮對身邊的人說道。
“炮哥,太危險了。”身旁的狙擊手說道。
“如果不查清敵情,那麼弟兄們就危險了。”大炮說道:“我只是去摸摸情況。服從命令。”
眾人點了點頭,大炮放下手裡的槍,然後拔出刺刀向鬼子方向潛行過去。狙擊手馬上舉槍觀察。
沿著山脈,大炮小心地向前摸去。離目標越來越近,大炮放緩速度。
突然大炮停了下來。然後匍匐在地上。慢慢地打量著前方。
藉著閃電的光芒,一條蛛絲出現在他的前面。大炮爬行過去,打量著這一根特殊的蛛絲。
也不知道是什麼質地,上面沾著雨珠,在閃電中如同珍珠一樣。如果不是這樣,還很難發現。
大炮不敢動,周圍都是灌木,他怕自己的移動會帶動灌木而觸發機關。
他仔細地檢視了一下四周。然後小心翼翼地移動身體。順著蛛絲慢慢地來到一棵樹下。他取下咬在嘴裡的刺刀,輕輕地噓了一口氣。
右手拿著刺刀,輕輕地挑起泥土。良久,一顆地雷出現。大炮擦了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