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該憂。如果周全趕走了胡人,統一了全國,以他聲望之高,必定危及司馬家的皇權,可是統一全國安定天下,不正是無數個漢人的終生目標和夢想麼?
周全擔心襄陽安危,也不多說廢話,再抱起她飛走。
剛到襄陽城外,兩人便聽以了號角聲、戰鼓聲和隱約的喊殺聲,看來正在大戰。周全收了法術,兩人快速向那邊飛掠而去。
到了戰場附近,兩人不禁大為吃驚,看敵方旗號是秦國兵馬,正在全面撤退,人數少說有幾萬,漫山遍野都是,雖在撤退卻並不是很亂,各軍各部分明;城內有幾千人剛衝出來,如猛虎出閘向敵人殺去,雷火紛飛,劍氣沖天,分明是五斗米教的人。敵方斷後的人馬一支接一支派出,卻根本擋不住他們,被他們一波又一波放倒,衝散。
非常可惜的是城裡沒有更多人出來追殺敵人,否則一定可以殺得敵人屁滾尿流——看起來城裡沒有多少人,就是想追擊也不行。
周全長嘯一聲,向著戰場衝去,專挑有將旗的地方下手,一劍殺一大將,再度跳躍而起又向另一處撲去,快似疾電,跳如彈丸,眨眼就殺了幾個大將。敵人兵將急忙以弓箭射他,都根本傷不了他,想用刀槍捅到他更是不可能,遇有阻擋,一道劍光過去皆成兩斷。
“不好了,周全來了!五斗米教的教主來了!”秦國的兵馬就算沒有見過他也聽說過他,就算不認識他也認得這一紅一白兩把寶劍,而他的名字就象是惡魔一樣,足以讓最有勇氣的武將膽喪。驚叫的聲音迅速傳遠,如同瘟疫一般擴散,加上許多大將級人物被殺,敵人後方部隊亂奔亂躥,開始混亂起來。
五斗米教的人大喜,更是橫衝直撞狂殺,周全這時才發現,他們就是洪濤和羊希帶去接應桓溫的人馬。
羊希飛快地衝了過來,他一身道袍乾淨利索,神彩奕奕,雙目精閃閃動,一副強幹自信,智珠在握的模樣,與周全第一次在閩南治見到的邋遢酒鬼不可同日而語,就是他當上提煉組組長後也沒這麼精神過。有一種人,只有到了戰場上才有精神,才能如魚得水。
“屬下羊希參見教主!”
“不必多禮,你們是怎麼會在這兒的,可見到了桓將軍的人馬?”
“沒有,我們到了附過,遇上苻堅的人來攻襄陽,屬下知道襄陽城事關重大,城內又只有五六千老弱之兵,必定守不住,所以自作主張去幫他們守城,還望教主恕罪。”
“無罪,你做得很好,那麼敵人又為什麼退兵了?”
“敵人圍攻一天一夜,幸得襄陽城城高牆厚,本教弟子和城內兵馬、百姓同心協力,總算是守住了。今日不知為何敵人突然撤兵。屬下見他們不象是詐退,必是有所原因,所以冒死帶著眾兄弟殺出來了。”
周全大喜,這個羊希果然是人才,能審時踱勢,臨機應變,如果不是他改去支援襄陽城,現在城池已經易主,一城百姓估計也完了;能準確判斷敵人的動向,敢以兩三千人追擊幾萬敵人,膽量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救了襄陽城,記你大功一件。你可知道敵人主將往哪個方向跑了?”
“屬下不知,不過他們沒有其它地方可去,不管往哪邊走,最後必定是往北方撤退,所以往北去遲早會追上他們。”
“好,我先去追他們,你們也隨後殺來!”
“謹遵教主法旨!”
周全迅速向北衝去,沿途照樣殺敵人的大小將領,而秦軍的兵卒見到他來,嚇得四散奔逃,幾乎沒有人敢攔截他。司馬文鳳跟在他後面不遠處,順手也殺了不少人。
周全向北殺出一條血路,已經超過了秦國兵馬的前頭部隊,大將殺了不少,但卻沒有見到苻堅的影子,彌勒教的人也沒見到,不知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彌勒教的人見這一次全面發動已經失敗,攻打襄陽已經沒有意思,所以叫他們撤退?
周全向前跑出好遠,前面已經沒有敵人了,他回過來衝進敵群中,抓住了一個小將領逼問苻堅的下落,不想那人是個硬骨頭,瞪目大罵,寧死也不肯說,周全只好把他殺了。
你不說,總有人會說罷?周全再擒住一個,夾到人少的你方,將他拋在地下跌了個暈頭轉向,然後一腳踏住:“說,你們主將往哪個方向去了?”
“我,我我我不知道。”
周全惡狠狠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會讓你救生不得,求死不得!”
那員偏將更是嚇得臉色煞白,“我,我知道。不不不,我不知道。。。。。。我是說我知道你是誰,不知道大將軍去哪兒了。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