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教主,無論是世族還是寒門皆心悅誠服,皇上金書玉印赦封,這才是名正言順,順天應人,還有誰比我更適合當教主?”
這一翻自吹自唱,連周全自己都險些臉紅起來,不過沒辦法,嶽九真有徒弟們幫著吹,他隻身前來,若不自吹誰來幫他吹?不把自己的功德和實力說出來,如何能讓別人服你?這是同教不同派系的爭鬥,不是單憑武力就可以解決的,必要唇槍舌戰一翻。
他雖然有吹的成份在內,但崛起的速度確實讓人吃驚,特別是淮南一戰之後,他的名聲已經傳遍天下,比五斗米教現存的任何元老要響得多。一個二十多歲,沒有資歷的年輕人能做到這個程度,自然也比嶽九真、杜子恭等老前輩更有前途、更有朝氣和活力,說的也算是實話,所以這時倒是沒人再罵他狂妄。
成華子道:“江東寒門一系,早已流為匪寇,盡是借教名騙錢訛詐之徒;豪門之中自高自大,盡是空淡虛妄之輩,只會以道術討好蠱惑君王,早已偏離本教宗旨,我等實不屑與之為伍,你便是服了他們又如何?況且我道門已與政治脫離,並不受皇帝的支使,皇上的赦封不足以為榮。”
周全說:“正是因為寒門和豪門存在不少問題,所以我要統一起來整治;我能令貴族與平民都心悅誠服,正說明了我有領導本教、改革本教的實力。皇帝是一國之主,你我都在他治下,我能得到他的認可,便是得到全國人的認可。憑此詔書,我便可堂堂正正在世間開壇佈道,廣施符水,宏揚本教,豈不比躲在山中守株待兔,固步自封強?”
“這樣一來,本教不是變成朝廷鷹犬了麼?”
“此言差矣!皇上封我為教主,只是承認了本教的合法地位,僅是一個封號,我並沒有在朝中擔任任何職務,不須聽從朝廷調派。當今朝廷乃是門閥制度,不是出身名門世族,就是想掌權也掌不上,我又怎會走這一條路?”
鶴鳴治眾人中輕聲議論聲“嗡嗡”響起,不少教眾對他已經有了不錯的印象,其實他們厭惡的是江東的豪門一系,但周全並不是豪門出生,又不帶寒門的匪氣,還是比較容易讓他們接受的。但要叫他們就這樣拜服在他的腳下,卻還遠遠不夠。
嶽九真這時才開口:“你敢單槍匹馬找上門來,面對眾人侃侃談,毫無懼色,也算有幾分膽氣;剛才一翻言語,雖然有些牽強,也算有些見識和口才。但教主並不是僅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就能當上的,文治武功缺一不可,不知你對於本教經典、章程理解了多少,符籙道術又學到了多少?”
話到這個份上,邱九真等於承認了周全的實力,並同意了五斗米教進行大統一,接下來爭的便是教主之位了。
“經文典籍的理解,只怕說上七天七夜也說不完,若是你我為這此爭上個十天半個月,與那些名士的清談又有何區別?倒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比如選出學識淵博的長者慢慢探討和研究,把經典中的精義用通俗簡短的語言寫出來,或小紙條,或小冊子,每個教眾隨身攜帶,茶前飯後都可唸誦,早上起來唸一句,晚上睡前背上幾段;粉牆石柱都可刻上祖師的名言語錄,耳濡目染,想不深入人心都難。這樣識字不多的教友也能知道本教精神和宗旨,豈不比抱著艱澀難懂的古文強記硬背好得多?也就不要幾千人坐在下面,大法師說得口乾舌燥還沒幾人聽得懂,又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
鶴鳴治眾人聳然動容,本來就是很簡單的道理,為何他們就沒想到呢?可是這樣好象也有點對經文“不敬”吧,應該焚香沐浴後誦讀才對。。。。。。不管怎麼說,這是一種大膽的創新,令人眼睛一亮。
“從來沒有哪一個教派的規章制度是完美的,是可以適應任何朝代任何社會的,所以我們要與時俱進,不斷的調整、完善,使它適合這個時代,適合現實的需要。關於本教組織結構、教規教條不合理之處我已經作了修訂,還請嶽大法師過目。”
周全說著掏出一本薄冊,雙手平舉胸前,那冊子平穩飛起,緩緩向嶽九真飛去,就象有一隻手在託著一般。這種凌空攝物,速度越慢越見功力,距離越遠也就越難,周全離嶽九真超過了二十米,能以這樣平穩緩慢的速度飛到嶽九真手中,已經足見功力了。
不料書飛到一半,嶽子真卻搖手說:“教條教規豈可隨意更改?事關重大,你還是先收回去吧。”一股暗力捲來,書冊停止了前進,並且有後退之勢。
“嶽大法師還沒看,怎知我改得合不合理,還是看一下吧。”周全說著加大了力量,書冊再次往前推進。兩人嘴上說得客氣,暗中已出全力鬥上了,若是嶽九真被迫看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