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江離上吊死了,胤祚嘭的一聲合上了手裡的書,淡淡的點了點頭,敢算計他的女人,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這種女人,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夠!
他眼裡的狠厲漸漸消散,起了身一面吩咐邱先生一面往外走:“注意著點那邊的動靜。”邱先生應了一聲,站在門口恰巧看見恩和身邊的大丫頭持觴過來找胤祚,不禁眼前一亮,這模樣這氣度,果真是少有,要是能收到他身邊就好了,又想胤祚在知道恩和遭暗算之後那反應個那手段,又暗暗搖頭,他真不知道胤祚還有這麼陰狠的一面。
持觴同胤祚道:“爺快去看看吧,福晉這回是下了狠打五斤阿哥,打的都哭了。”
胤祚腳下忙快了幾分:“又幹了什麼壞事?”
“福晉自己剛做的胭脂被五斤阿哥全到進了池子裡,一池子水都染紅了,福晉氣的不行,抓著要打,五斤阿哥在屋子裡躲,把個宋徽宗越窯瓷瓶也給打了,恰巧是福晉最*的。”
胤祚都能想見娘倆在屋子裡是個什麼情景,到是笑了:“這壞小子整日的就知道惹他額娘生氣。”
還沒進沁心院就能聽見五斤那震天的哭聲,到也可見恩和也沒打成什麼樣,進了屋子就見著恩和把五斤壓在炕上拿著個雞毛撣子在五斤屁股上打,地上的奶嬤嬤們都求情,連桃子也在扯恩和的衣裳,見胤祚進來,立時撲到胤祚懷裡:“阿瑪,讓額娘別打哥哥了。”
胤祚摸了摸桃子的腦袋,站到恩和跟前:“我有個事跟你說說,你能不能先歇會?”
恩和打了這麼多下了,其實也不怎麼想打了,胤祚這樣說,她才漸漸的停了手,見五斤哭的漲紅了臉,心裡又有些不忍,抿了抿嘴,看了一眼一旁的奶嬤嬤,奶嬤嬤們會意,立時就給五斤看傷。
胤祚知道恩和看了五斤屁股上的傷必定難受,將桃子給了奶嬤嬤,拉著恩和出了屋子,在院子裡樹下的石凳上坐下說話,又給她到了杯涼茶:“江離上吊自殺了。”
若被江離算計成功,這會需要上吊自殺的就是恩和了,恩和覺得自己一點憐憫都沒有:“善惡到頭終有報,這是她應得的。”
胤祚不希望這種事情困擾住恩和,只給她說了一聲,就提起了別的事:“開糧店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第一家先開在京城,然後順著船道和官道一直往西面偏遠貧困一些的地方開,往東在往富庶的地方也一起開,若等西面的糧食不夠了,咱們也可從東面富庶的地方往過掉這就叫‘東糧北掉’不求盈利,只求每年除過給需要糧食的人發過之後,整個糧店可以自給自足。”
說起開糧店的事情,恩和立時多了神彩:“我想著,什麼樣的人家可以給發糧食,一年發多少,怎麼發,這都要有個明確的章程,要不然最終也就亂了套。”
“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這事我跟邱先生說了,讓他擬定個具體的章程出來,到時候咱們看看再說。”胤祚頓了頓又道:“開糧店救濟民眾這樣有公德的事情,別人做或許還罷了,但我是皇子,顧忌多一些,雖說糧店是咱們開的,但卻決不能掛咱們自己的名號。”
說起這,恩和眼裡越發多了溫柔,握住胤祚的手:“你不說我也知道,只是一想到要讓你為了我的事背這麼多的心思,我便覺得心裡不自在。”
胤祚笑著伸手捏了捏她鼻子:“傻瓜,跟我難道還分彼此?”
恩和抿著嘴笑,拍開他的手:“還這麼討厭!”
正說著五斤的奶嬤嬤走了出來:“就是有些紅,到也沒有大礙,已經睡著了。”
恩和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估計是老天看我過的太順了,故意讓我生了五斤這麼個孩子,特意出來整治我。”
胤祚聽的笑著道:“你要是嫌他不聽話,咱們在生個聽話的就是了。”
奶嬤嬤還在跟前,他就這樣說,恩和的臉霎時紅了個透,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胤祚,看起來無辜又窘迫,胤祚大笑,要不是還有下人在跟前,實在是想親幾口!
等著晚上吃飯,五斤端著自己的小凳子,離的恩和遠遠的,自己吃自己的,少有的安靜,但到底是孩子,又不免時不時的偷偷看看恩和的臉色,見恩和也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小臉上就有了失望。
恩和看見兒子的樣子,早都不氣了,心裡又軟又暖。
吃了飯奶嬤嬤帶著兩個孩子各自回了屋子睡下,恩和換了衣裳同看書的胤祚打了聲招呼:“我去看看五斤。”
胤祚笑著道:“快去吧,你要是不去看看,指不定都睡不下。”
恩和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