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往荷花池裡投餵的行為,惹得蘇府的主子們的側目。
晚飯時分,總在佛堂中食素的老夫人,還特意從小佛堂中出來了,問了問孫子今日的奇葩行為。
蘇離貼心的給老夫人佈菜好了,又給夫人夾了道她愛吃的素雞,這才放下筷子,淡淡的說道:“不過是見荷花池裡的小魚兒太過瘦弱了,給她補補身子。”
老夫人:“.....”
夫人:“.....”
周圍伺候的小廝丫鬟:“.....”
他們聽到了什麼?
大家均是一副被雷劈到的模樣。
荷花池的小魚兒,他們都有印象,是少爺的心頭愛,平日裡照顧得十分精細。
而且那位紅色鯉魚長得超級超級的漂亮。
特別是鯉魚瑰麗的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耀眼閃亮,就跟上好的寶石一般,一片片閃著奪目的光彩。
只是....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那尾紅色鯉魚看起來胖滾滾的,足足有二三十斤重吧。
除了府裡的這尾鯉魚外,他們從未見過有比它更大的鯉魚了。
這還叫太瘦弱了?
還是說自己理解的瘦弱,跟旁人理解的有所區別?
丫鬟小廝們一個個震驚的看向說得理所應當的少爺。
他沒有說笑,在他心裡就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看在場除少爺之外的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丫鬟小廝們又放下心來。
其他人也同自己一樣瞠目結舌,並不是他們所理解的詞義不對,而是少爺的眼神....
還是蘇母先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此時的驚訝張嘴的動作十分不雅,趕緊合攏了嘴巴,掩飾性的用帕子壓了壓嘴角,然後端起被丫鬟捧在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這才幹笑著附和道:“我瞧著也是,那鯉魚還能再長胖點,就跟年畫裡的魚一樣,這才好看呢。”
老夫人:“.....”
蘇離:“.....”
好在蘇母還沒昧著良心跟著附和著說,那條鯉魚太過瘦弱了。
瞧著周圍的丫鬟小廝面上透露的意思如是說:沒想到夫人你竟然是這樣的夫人....
蘇母很是尷尬的訕訕的笑了笑。
老夫人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道:“那讓廚房裡再做幾道肉菜送去?”
見過寵孩子的,沒見過這麼寵孩子的。
原主在家裡女眷的寵溺下,還能成長成善良文氣的男子,也算是奇蹟了。
蘇離心裡也很不好意思,趕緊阻止道:“不用了,我想那小魚兒吃的應該足夠多了。”
她不過隨口扯的藉口,沒想到家裡人都相信了,還給自己找了挺多的藉口的。
這麼好的家人,難怪原主會這般放不下與悔恨莫及。
怪自己將妖精引進了家裡,害了一屋子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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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整個蘇府陷入了一陣靜悄悄。
隔著街道,依稀能聽到外面打更人的聲音。
原本懸掛在天空中明亮的月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隱藏到了烏雲後。
黑墨如水的夜色更深層了幾分,周圍連總是不停的蟲鳴聲都消了聲,似乎也跟著躲藏了起來。
打更人身上的寒毛炸起,憑空身上寒了幾分,趕緊喝了口隨身攜帶的烈酒壯了壯膽,搖晃著頭,加快了腳上的步子。
寒露乍起。
外面的人看不見的是,蘇府被一陣白霧籠罩在其中。
各房各院陷入了比平時更加安靜的時刻,大家都在同一時刻進入了更深層的夢境中。
連門房養的大狼狗,嗚咽一聲,也耷拉下了眼皮,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要不是它還在起伏的胸膛,看起來就跟死了似得。
在白霧從門縫中侵蝕過來的時候,蘇離就已經摒棄掉呼吸。
靜靜地在床上躺了會,她睜開了眼睛,慢慢地將衣服一件件的穿到身上,然後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越是離荷花池近,期間籠罩的白霧就越加濃厚。
蘇離走到荷花池邊上的時候,白霧濃得已經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了。
蘇離就站在荷花池邊,身上的白色錦服與周圍的白霧融成一體,要不是她還有一頭漆黑如墨的頭髮,絕對不會讓人察覺到,還有一個人就這般站在這裡。
詭異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