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失敗而字,最緊張的莫過於商染了。
當即她便悽然淚欲垂,染上豆蔻的指甲緊緊的扎進了商言的手心中,惹得他發出一聲悶哼來。
很快反應過來的商染,手忙腳亂的仰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
商言憐愛的拉住商染的手,在其手背上吻了又吻,這才道:“別說,我都懂的。”
轉回落在商染身上的眼神,商言眼裡的冷意越加深重,他朝龍叔質疑道:“叔,你找的這個婆子不會是....”
“慎言。”龍叔恐懼的朝鬼婆那處看了一眼,飛快的用手擋住說話的商言的嘴。
鬼婆可是個有真本事的,他就親眼所見....
這小子口無遮攔,讓龍叔很是不滿意,要不是害怕由他之故,連累到他好不容易才相認的親侄女,他鐵定會讓他感受一下惹怒一個鬼婆是個什麼下場。
商染也適時的拉住商言的手,軟言相勸道:“我相信叔不會害我。”
眼見龍叔面露欣慰高興,商染話音一轉,愁緒爬上臉龐,她憂愁的低語道:“這下失敗了,可怎麼辦,十五那天,他肯定會依約來找我的。”
商染低垂的眼裡全染是深重濃厚的恐懼,身體抑制不住的輕微顫慄著。
同時,一絲悔意也在她眼裡一閃而過。
早知道世上真有....她又怎會為了討商家那對夫妻兩高興,又為了表明自己的堅決,主動提出來跟那人舉辦什麼**的。
現在....把自個都坑到溝渠裡去了。
現在這些,多想無益,只能且看且辦了。
商言瞧著心愛的女人如此這般,面上狠意大現,道:“他已經死了,還纏著你不放,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法師...”
商言兇狠的作出一個摸脖子的動作。
商染快速的搖頭,“不可不可,仲哥他也只是因為愛我,我又如何能下得了這種狠心呢,更何況爹孃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也不可以這般對待仲哥的....況且,如今沒了仲哥,爹孃就剩下你一個兒子了,據我所知,爹正考慮把家裡的商務交由到你手裡呢。”
“之前都是仲哥負責的,現在仲哥走了,也該你為爹孃分憂了,這個時候,你別寒了爹孃的心....”
聞言,商言大喜,激動的直搓手,“真,真的嗎?爹真有這種想法?”
商染點點頭,眼神期待。
只是讓她失望的是,聽到這話的商言,果真住了嘴,不再提有關那人的話題。
商染掩下複雜的心思,如今只能將希望全寄託在面前的靈媒婆身上了。
就在角落裡的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鬼婆又蹦又跳的,全身跟抽筋似的。
突然聽她大吼一聲,“魂來....”
原本緊閉的房間內,突然掀起陰風陣陣,供臺上燃燒的香應風而斷。
鬼婆滿意的停下手上的動作,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召喚儀式成功了。”
只是鬼婆心裡略有疑惑,剛才她再次啟動儀式,結果同上一次一樣,召喚失敗了。可就在她準備收手的時候,卻突然感知到,招魂已經成功。
實乃怪哉!
不過既然成功,就成了。
鬼婆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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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戰戰兢兢的牽引力,蘇離尋到了這麼一處道場。
略施手段,周圍的人瞧不見她。
粗略一眼,環顧四周,蘇離的視線最後定在了供臺上的一張紅紙上。
上面寫的是原主的生辰八字,還有曾經屬於原主的貼身之物,一束斷髮同心結。
蘇離的眼神寒了寒,原主的記憶中,這是她與張洋情誼相合的時候,送給他的禮物。
結髮合髻,也是向情郎表述自己的情誼。
這還是原主學著旁聽來的戲文裡的花樣弄出來的。
所以說,有時候姑娘家要長個心眼,自己的貼身之物,毛髮指甲都要好好的保管,不然誰知道那些壞心眼的人,會用來幹嘛。
再凝神看去,在寫著原主的生辰八字的紅紙旁邊,另外還有一張紅紙,上面似乎寫的是另外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商仲。
商仲此名,似乎是個男人的名字。
就在蘇離觀察的時候,鬼婆已經快要吟唱完了。
“.....敬請酆都大帝為媒,此乃天作之合....”
靈媒婆的話正卡在最後一步,只待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