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個裝逼。
讓蘇離很不得勁,她都還沒這麼囂張過呢。
野染彈了一指手指間的雪茄,然後咧嘴笑道:“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啊啊啊...”說得正高興呢,野染突然感覺到臉上有點溼意,下意思得摸了一把,手指上沾上了點透明的口水沫。
小胖糰子突然呸呸呸的朝野染吐了一嘴的口水。
見到引起了對方的注意,餘小寶更加高興的在蘇離手舞足蹈。
野染眼睛死死的盯著手指間的溼意,張著嘴,倒吸了一口氣。
他震驚又疑惑的將手指往王柏的眼前遞了遞,不敢信的問道:“這是口水?”
“我臉上的是口水?”
王柏警惕的後退一步,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這下,野染直接瘋了,他扭曲著臉,陰鷙的朝小胖糰子看去,“該死的,你竟然敢對我吐口水,我一定要將你做成人幹。”
餘雲朵被這一幕刺激的雙眼翻白,暈了幾秒,全身發軟,口裡腥甜。
她的傻兒子還在揮動著小胖手,高興的吐著口水泡泡,樂的不行。
就在野染準備朝小胖糰子下手的時候,心臟一陣強烈的悸動傳來,比起以往他遇見危險時的揪心感而言,此時的悸動疼得他臉皮都跟著不停的抽動。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傳遞到大腦裡,直接又急切的催促著他趕緊逃離這裡。
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未曾有過了。
從他在新人時得到這個能力後,隨著能力的提高,他都忘記掉這種感覺了。
這是從他踏入試煉場之後,遇見的最大一個危機。
可笑的是,他連威脅自己的緣由都沒找到。
野染的身體比他的思維更快速誠實。
念頭一起,一瞬間,他便退到房間中離蘇離他們最遠的距離外。
那點子潔癖跟講究面對生死威脅,便一點都不重要了。
等他收斂起輕視之心,重新正視這些螻蟻一樣的新人的時候,他突然驚恐的發現,房間裡還有兩人的存在。
一個是那個該死的小孩子,還有一個女人。
明明剛才那兩人離他站的那麼近,可他偏偏就一無所覺,更是直接將兩人略了過去,甚至以為這裡只是五個新人的存在。
野染轉動著渾濁的眼珠子,視線從小胖糰子身上慢慢的落到蘇離身上。
在與對方的視線相撞的時候,對方朝他露出了一個極為友善的微笑。
野染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的跳起來,全身的毛都綻開了。
不同於新人們的懼怕絕望,對方友善的微笑才是最詭異的存在好不好。
只是野染左看右看,就沒看出這個女人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
他因為緊張,乾澀的嗓子發出嘶啞的聲音,眼睛緊盯著蘇離問道:“你不是試煉者,那你是誰?”
野染完全不敢相信,讓他一驚一乍,有失老大風範的人是一個普通的原住民。
簡直就是恥辱。
蘇離:“啊,我是蘇離啊。”
“該死的,誰問你叫什麼名字了。”野染都顧不上自己最在意的形象,暴躁的糅了一把頭髮。
“那你問的是什麼?”
野染羞惱之間,強行的把心裡的那絲示警給壓了下去,伸手就朝蘇離抓去。
不管她是誰,先把她解決掉就行了。
野染髮誓,這個時刻他一定是昏了頭了。這個決定絕對是他這一輩子作出的最錯誤的選擇。
“小心,快跑。”
看見野染出手,餘雲朵,王柏他們都是目呲盡裂,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但對方的速度太快了,他們什麼都不能做。
野染的速度,讓他的身影出現了好幾個殘影,他笑得殘暴又自得。
這一手匯聚了他十成十的力量,能直接摧毀一座最堅固的碉堡。
他雖然跟花孔雀一樣自戀,但能打扮其他的資深者稱為列車三號的隊長,其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就算對方看起來就是個柔弱得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的螻蟻,他還是用了最大的力量去攻擊。
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在陰溝裡翻船的。
只是....尷尬的是,現在不是他想不想翻船的問題了,而是他....
他的手腕被一隻纖細白嫩的手給緊緊的攥住,任由他怎麼抽動,就是死死的鉗制在對方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