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遂脫身上黃金鎖子甲賜之,嚴顏伏地拜謝。
忽,探馬飛報:“黃忠、魏延與吳蘭、雷銅激戰,城中吳懿、劉璝殺出,前後夾攻,黃忠、魏延抵敵不住向東敗走。”於是,張飛在左,玄德在右,殺奔前來。吳懿、劉璝忽聽身後殺聲大震,慌忙退入城中。吳蘭、雷銅回兵不及,被張飛、玄德截斷歸路,黃忠、魏延又撥馬殺來,二將料敵不過,遂下馬而降。
張任見失了二將,心中憂慮。吳懿、劉璝曰:“形勢甚危,不決死戰,將困孤城。”張任曰:“來日,我引一軍挑戰,然後詐敗轉走城北,城內一軍自北門衝出,攔腰將敵一分為二,可獲大勝。”吳懿曰:“劉將軍輔佐公子守城,我引兵衝出助戰!”次日,張任引人馬搖旗吶喊挑戰,張飛挺矛出迎。大殺十餘合,張任詐敗,繞城而走,張飛引兵追趕。忽北門大開,吳懿引兵衝出,截斷漢軍,張任撥馬復回,把張飛圍在垓心。張飛首尾難顧,形勢漸危,忽一彪軍自東邊殺來,當先一將挺槍躍馬直取吳懿。只一合,生擒之,川兵大駭,望風披靡。張飛視之,乃趙雲也。二人押吳懿回寨,張任引兵退入東門。
張飛、趙雲回到寨中,見孔明、簡雍、蔣琬俱在,張飛下馬,參見軍師。孔明驚喜曰:“如何先到?”玄德言義釋嚴顏之事。孔明賀曰:“翼德會用計謀,乃主公洪福也。”趙雲押吳懿至。玄德問曰:“願降否?”吳懿曰:“既已被擒,如何不降?”玄德大喜,親解其縛。孔明問曰:“尚有何人守城?”吳懿曰:“劉季玉之子劉循,輔將劉璝、張任。張任乃蜀郡人,極有膽略,不可小覷。”孔明曰:“先捉張任,再取雒城。”又問曰:“城東之橋何名?”吳懿曰:“此橋名曰‘金雁橋’。”
孔明走馬,至金雁橋一帶觀看。回帳令曰:“金雁橋南五六里皆是蒲葦,可以伏兵。魏延引一千長槍手埋伏於左,單戳馬上將,黃忠引一千校刀手埋伏於右,單砍坐下馬。殺敗川兵,張任必走山上小路,翼德引一千兵埋伏於此,擒拿張任。”又喚趙雲曰:“子龍引本部人馬,待張任過了金雁橋,便將橋拆斷,然後陳兵橋北,使張任不敢北走。”眾將領命。
忽,蜀將卓膺、張翼,奉命至雒城助戰。張任、劉璝乃與其商議軍情。忽報:“城東有一隊軍兵挑戰。”於是,卓膺為後隊,張任為前驅,大開東門而出。張任見一隊軍兵,不過兩百餘騎,衣甲不整,相互簇擁,一輛四輪小車上端坐一人,羽扇綸巾正是孔明。張任馬上顧左右曰:“人說諸葛亮用兵如神,如今觀之,大謬也。”長槍一招,大小軍校齊殺過來。孔明回車急走,張任引兵追過金雁橋,忽見兩軍左右殺出,張任心恐中計,勒兵急回。不料橋已拆斷,又見趙雲陳兵橋北,遂不敢北走,亦不敢向東去追孔明,乃引兵往南。行不五里,早到葦草叢雜處,魏延一軍自蘆葦中直戳馬上兵,黃忠一軍伏在草裡,專砍馬下腿。馬軍盡倒,步軍四散。張任引十數騎往山路而走,正撞著張飛伏兵,絆馬索絆倒坐騎,眾軍上擁,生擒張任。
後隊卓膺見張任中計,欲來相救,橋已拆斷,欲回城中,又被趙雲截住,卓膺無奈,率部而降。趙雲引卓膺回寨,玄德大喜,重賞卓膺。張飛押解張任到,任昂然而立。玄德曰:“將軍雖出身清貧,然節操謀略過人,備深敬慕,公何不早降,共成大業?”張任高聲曰:“自古忠臣,豈肯事二主乎?”玄德曰:“公雖忠義,然須識天時,順天應命。”張任毅然曰:“既受俸祿,當報主恩,國有難,臣當先死,不必再勸!”玄德不捨,孔明令斬之,以全其德。玄德灑淚感嘆,命厚葬於金雁橋側。
千百年來,當地百姓感其忠烈,奉為土地神,塑像立廟以祀。後人有詩讚曰:“志士豈會違初衷,張任忠烈死猶生,高義好似天邊月,夜夜清光照山城。”
次日,嚴顏、吳懿、吳蘭、雷銅、卓膺一班蜀將,至城下叫降。劉璝在城上指下大罵。忽見一將,拔劍砍翻劉璝,大開城門。玄德兵馬擁入雒城,劉循奔出西門,逃往成都。殺劉璝者,乃犍為郡武陽縣人張翼也。玄德出榜安民,重賞諸將。
孔明曰:“雒城已破,成都唾手可得,然恐諸郡不寧。”乃命趙雲、吳懿、張翼率兵南下,安撫犍為、牂柯、越嶲等郡,命張飛、嚴顏、卓膺揮兵北上,平靖巴西、廣漢、蜀郡各州縣。孔明令曰:“二路大軍逆取順守,任免官吏,安撫百姓,事畢俱會成都。”二將領命,引兵而去。
劉循逃回成都哭告,劉璋驚慌失措。忽法正書來,勸其降備,劉璋大罵法正,撕毀書信。成都令董和,字幼宰,南郡枝江縣人。時,董和進言曰:“可遣使漢中借兵。”劉璋曰:“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