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涼薄。
鬼麵人啞然失笑,滿是無奈:“你……”你了半天,沒有了下文,黑袍一甩,人影已在數丈之外,而後漸漸消失在簷角處。興鹿相隨
黑衣人瞬間出現,又瞬間消失,如果不是地上的幾個黑衣人的屍體和滿院子的血腥氣息,所有人都會以為,這是錯覺。
玉瀟然立刻一手撫上肩頭,再也忍不住溢位一聲輕呼,然她卻退後一步,警惕地看著上前一步的龍延拓:“你做什麼?”
龍延拓斂眸低笑:“你行動不便,我自是要出手相助了!”
“不用!”玉瀟然聲音虛弱,略一偏首,“慎!”
青慎立刻會意,上前一步將玉瀟然抱起。
玉瀟然一愣,隨即恍然抬首,不知不覺間曾經那個她低首俯視的少年,竟隱隱已經高過了她,他的雙肩並不寬大卻十分有力,讓她覺得無比安心。
龍延拓也不惱,依舊笑意盈盈地跟在玉瀟然身側,隨之進殿。
玉瀟然看著跟進來的青謹:“你先去給姑姑開藥,我沒什麼大礙!”
“不不……”止瀾連連搖頭,抹一把嘴間的鮮血,淚眼婆娑,“公主,止瀾……止瀾都看見了,那劍就那麼直直地穿過去了……哎呀,謹公子,快別愣著了,你快先給公主看看!”說著,止瀾便推攘扶著自己的青謹。
龍延拓挑了挑眉,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一團人影從天而降。
龍家小侍衛,玄彬是也。
“這點小傷,交給玄彬,你該放心了吧!”龍延拓斜眼看了面色慘白的玉瀟然一眼,眼底彷彿有未明的光芒劃過。
主子的話,給玄彬造成了極為不滿的情緒:“什麼叫小傷交給屬下了,主子您瞧不起人!哼!”然還未等主子似笑非笑的目光投撒過來,小侍衛便又十分識趣地上前扶住止瀾:“好好好,我看我看!這位姐姐,我來為您治傷!”
幾人臉瞬間成了豬肝色,大家都稱止瀾為姑姑,這玄彬不是故意佔便宜嗎?但考慮到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也就讓玄彬逃過了一劫。
青慎將玉瀟然放在床上,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青謹,走了出去。
龍延拓很是識趣地站在了屏風外,並沒有向裡走去,坐在軟塌上,垂首斂眸,細撫袖間的龍紋,不知在想什麼!
突然間,他雙眉一挑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只聽門外尖細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月兒!月兒!”成元帝還沒進門,聲音便已從殿外急急傳來。聖龍的共妻
“皇上請留步!”青慎一伸手,止住了繼續前進的成元帝一行人。
“放肆!”成元帝還未開口,陳貴妃便一聲嬌喝,“你是什麼身份,膽敢攔截聖駕?”
青慎眼皮未抬,聲音古井無波,想必不是萬不得已他才不想這多廢話:“師姐受傷,謹正在為她包紮傷口,不便打擾!”
“受傷?”成元帝劍眉一皺,“傷在哪裡?嚴不嚴重?”
青慎搖了搖頭:“肩頭!”
“皇上!”陳貴妃幽幽開口,有些遲疑,“公主千金貴體,青謹公子雖然年少,但畢竟男女有別,不如臣妾進去幫公主包紮,也好有個照應!”
成元帝點了點頭:“也好,愛妃有心了!”
“皇上這是哪裡話,臣妾是長輩,都是應該的!”陳貴妃輕輕一笑,抬腳向內,卻依舊被青慎攔了下來。
成元帝微微蹙眉:“青慎公子,貴妃娘娘說得不錯,的確男女有別,公子為小女著想,朕甚為感激,還請公子行個方便!”
青慎躊躇片刻,微微讓開了身子。
陳貴妃繞過屏風,一見裡面情形,先是愣了愣,而後走至床邊看了一眼捂得密不透風的玉瀟然,偏首問把脈的青謹:“公主的傷勢如何?”
青謹蹙眉,而後幽幽收回手,聲音毫無起伏:“只是些皮肉傷,無妨!”
陳貴妃看著床上雙眼半闔的玉瀟然,面上擺幾分柔和之色:“聽聞公主身上有傷口,還是讓本宮先替你包紮吧!”說著,便掀開被子檢視。
“別!”玉瀟然拽住被子,聲音似是極為虛弱有強裝鎮定,“多謝貴妃娘娘美意,捧月尚無大礙,已經上過藥了!”
陳貴妃一臉堅持:“那怎麼能行,皇上既恩准本宮為公主包紮,本宮若是敷衍了事,那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來,公主,別耍小孩子脾氣,讓本宮看看!”
玉瀟然眼中精光一閃,似是看了一眼青謹,後者彷彿立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