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雀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怒氣,在舊都除了公主絳衣還沒有敢對他這般不敬。他說:“公主你誤解了老臣,老臣對你一片忠心啊!老臣從不敢忘記先帝還王后的囑託好好的照顧公主殿下,教導公主成為華夷王朝賢明的女王。”
絳衣實在厭惡厭雀用自己逝去的父母壓制自己,她說:“厭雀大人,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永遠做不了一個賢明的女王。”
厭雀說:“公主還小,假以時日一定會成長為一個偉大的君主。”
絳衣可以肯定這番話連厭雀自己都不相信,她說:“在那之前大人一定得盡心盡力幫助本公主啊!”
“那是自然。”厭雀語氣絲毫沒有恭敬之意,完全不像一個臣子和君主對話的感覺。他說:“公主殿下,最近已經耽誤了不少的功課,老臣一定會好好的督促公主學習。”
“厭雀大人,真是有心了。”絳衣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以前絳衣學習還可以渾水摸魚,如果厭雀監督,她就有罪受了,明顯就是厭雀打擊報復,但是她又不能拒絕。
厭雀說:“老臣還要議事,就不不叨擾公主殿下了。”
“厭雀大人有事就趕快去吧!畢竟國家大事要緊,本公主有些倦了正好想去休息。”絳衣一點睏意都沒有,她只是不想跟厭雀談下去。
貼身女僕朱闌走了過來,她說:“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公主你怎麼可以這麼跟厭雀大人說話?”
絳衣看著朱闌說:“我早就受夠了他了。”
“父親他也是為公主好,公主何必處處針對父親。”尚玄開口說道。
絳衣扭頭看到尚玄,此時的尚玄個頭早已超過她,相比四年前現在他更加的英武帥氣,她說:“他打你,你還為他說話?”
尚玄說:“我確實有錯,父親教訓的沒有錯。”
絳衣抬手用手指戳尚玄腦袋道;“你是不是有病,你何錯之有,你為什麼就不能為自己稍微辯駁一下。厭雀是不是把你管傻了。”
尚玄沒有回嘴,他任憑絳衣數落自己,他看著絳衣,那目光溫柔,柔的像水。
“你為什麼不說話?”絳衣問道。
尚玄說:“我不知該說什麼?”
“真是笨死了。”絳衣轉身離開,走了幾步轉身拉起尚玄的手說:“跟我來。”
“公主,你要帶我去哪裡?”尚玄問道。
絳衣沒有回答,她拉著尚玄在水晶迴廊奔跑,朱闌累的癱坐在地上呼喊著:“公主……你這是去那裡啊?”
絳衣將尚玄帶到了皇宮星相館,這裡只有皇室成員和占星官才能夠來,平時這裡沒有人。星相館猶如一個虛幻的空間,這裡濃縮了天上的星辰影像。
絳衣和尚玄乘坐小船盪漾在星河之中,隨手就撈起一抹飛逝而過的夢幻星塵。絳衣用藏在這裡的藥水和繃帶為尚玄包紮傷口。
剛開始尚玄還有些扭捏不肯脫衣裳,最後在絳衣威逼下他才肯脫下上衣,絳衣仔細的為尚玄擦拭藥水,看到尚玄的表情有些痛苦,她問道:“我不是弄疼你了?”
“沒有,公主這只是小傷。”尚玄故作堅強的說。
絳衣看得出尚玄在逞強,她故意用力擦拭藥水,尚玄緊握拳頭咬緊牙關就是不肯喊疼,絳衣停手不再擦拭藥水,她說:“尚玄,你這是幹什麼?”
尚玄說:“公主,我自己擦藥水吧!”
絳衣將藥水遞給尚玄,她說:“給你,給你,你自己擦吧!”她坐在船頭生悶氣,她嘴裡嘟囔著說:“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你這麼笨這麼傻的人?”這艘名為天體方舟機械製造晶石動力驅動,造型別致,船身雕飾著華夷王朝的傳統紋飾。
隨著天體方舟,周遭的星辰的位置不斷的變幻著,絳衣扭頭看著尚玄笨手笨腳的給自己上藥。她實在是看不過去說:“我幫你吧!”
“沒事,公主,我可以自己可以上藥。”尚玄想給後背上藥,但是他根本夠不到。
絳衣搶過尚玄手中的藥瓶說:“你就別逞強了,現在只有咱們兩個人。我不是公主,你也不是我的伴讀。”
尚玄說:“這怎麼可以?”
絳衣坐在尚玄的身後,她耐心的為他後背的傷口上藥水,她說:“尚玄,你可不可不叫我的名字?”
“那怎麼可以,我不可以直接稱呼你的名字。”尚玄知道兩人身份有別,他從不敢僭越。
絳衣說:“我都說了,忘掉咱們倆的身份,如果你不叫我的名字,我就生氣了,本公主要是生氣,那我就永遠都不會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