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塵已經出去了,該是進宮吧。顧曉夕想要回穆府,小放把著門不讓,說師父臨走前交代了,不讓師孃出去。
“小放,我不是你師孃。”
“我才不信,師父說了,這次來南疆就是找師孃的,你肯定就是師孃。”
“小放,要不你陪我回穆府,有你看著總行了吧?”
“這個,好吧,可是我們得儘早回來哦。”
顧曉夕昨晚來的時候穿的是喜服,現在出門沒有便服可穿,只好找了小放的一件衣服穿上。
雖然小了點,但也不寒磣。
片刻後,翩翩公子拉著不情不願的小放出了門。
今日大街上最熱的八卦,無非就是昨晚隆重開場而慘淡落幕的寧王大婚了。
顧曉夕對自己穿男裝的舉動感到很明智,生怕讓別人認出來,她就是讓寧王顏面掃地的惡女。
走到一間醫館,聽到二人在門口閒聊。
“知道嗎?昨晚就是因為顧家老爺和他外孫的血融在一塊,才驗明寧王妃的身份的。”
“你就扯淡吧,欺我不懂這個?這滴血認親哪能讓外公和外孫之間驗呢,除非父子,父女才可以。你不懂別瞎說。”
“嗨兒,我蒙你做什麼,我家小舅子是周禮官的親隨,周禮官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再說,如若不是在這樣,皇上怎麼會病倒。”
“可是,滴血認親真的只能在父親和子女之間用啊,奇了怪了。”
顧曉夕聽到二人的對話,心中疑雲團團,這滴血認親真的有古怪?
滴血認親的伎倆
小放也聽了二人的對話,吃吃笑了出聲:“這有何難?用點藥就是了。”
“小放,你知道?”
“我記得小時候,我家鄉有個財主,有個外地來的女人,非說是財主的女兒。財主不信,滴血認親,結果這女人還真是他女兒。
均後來我聽隔壁家的大夫說,這女人曾偷偷來他那,要了一味藥,那味藥吃了以後,跟誰的血都能融起來。
那大夫還說呢,如果跟牛啊羊兒的血融在一塊,她豈不是畜生的女兒啦,哈哈。”
顧曉夕如墜冰窖,這一切原來都是假象。
她雖然沒有吃那味藥,可昨天,她只吃了三塊筷歡歡送來的點心。
如果不是滴血認親,根本證明不了她是顧曉夕,她就可以和慕容離成親,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
蕭非塵,你可真是煞費苦心。段無涯呢,他是一個醫生,這點小伎倆怎能瞞過他,他卻沒有提出異議。還有筷歡歡,整件事情的幫兇。
耒小放見顧曉夕沉著臉,忙小聲喊道:“師孃,師孃。”
“哦,走吧。”
來到穆府,顧曉夕卻沒有了推門而入的勇氣。門上的喜字還在,門口的大紅燈籠還在,地上的鞭炮碎屑依然還在,只是新娘和新郎已不在。
小放哪管這些,咚咚的敲了門。
福伯聽到動靜開了門,疑惑的看著門外的兩個男子。
“福伯。”顧曉夕出聲喚他。
“啊?是小姐,快進來,進來。”福伯把二人迎進屋。
“福伯,昨晚的事你也聽說了吧。”
“整個永安城都在說這事,我不想聽都難。哎,只是替王爺可惜,王爺盼了這麼久,終究是一場空。”
“福伯,”顧曉夕鼻子一酸,就要落淚,“對不起,福伯。”
“小姐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承受不起,哎。”
“福伯,可有慕容離的訊息?”
“昨晚王爺派人回來問小姐是否回來了,小姐,你昨晚去了哪裡?我擔心了一晚上。”
“我,我被朋友接了過去,在他處住了一晚,讓福伯為我擔心了。”
顧曉夕決定就在穆府住著等慕容離,不再回蕭非塵的別院。小放見她耍無賴,擰不過她,只好先回了別院告訴師父去。
中午的時候,沒有等來慕容離,蕭非塵卻來了。福伯對蕭非塵充滿了敵意,卻無可奈何,搖頭離開。
“怎麼回了這裡?”
“滴血認親怎麼回事?”
“我從宮裡回來了。”
“你以為你的拙劣伎倆就能瞞天過海。“
“我有事要告訴你。“
“你知我最恨欺騙,小秀如是,你卻讓筷歡歡來騙我。“
“關於我的身世。”
“你的目的達到了,你真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