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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後門處離開,直到身影徹底不見,大門外,一眾身影躍躍而現。
“老闆。”男子恭敬的行禮。
慕正天一甩手,所有人再次消失不見。
他沒有那麼傻,報警?警察一上門,他的底子不就徹底曝光了嗎!
傅炎早早的就徘徊在後門處,剛剛聽見警鳴聲,就擔心裡面肯定出事了。
“安琪,你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陳鈺穎抱緊項安琪,扶著她坐進了車裡。
項安琪還在微微發顫,卻已經恢復了平靜,“慕正天是個魔鬼,他殺了安娜。”
“那那些警鳴是——”
“他不會報警的,他不過是聲東擊西而已。”南宮煜坐進車裡,大喘一口氣,只是他今天引她來究竟又是為了什麼?
傅炎扣上安全帶,卻見一臉蒼白,冷汗密佈的南宮煜,驚愕,“你怎麼了?”
南宮煜搖搖頭,“沒事,回去吧。”
“啊,安琪,你受傷了?”陳鈺穎驚慌的盯著她的後背,一團殷紅。
項安琪伸手靠近自己的後背,是血。
傅炎掀開南宮煜的外套,米白色的襯衫下,血早已染上一層紅霜,觸目驚心。
“你也是個瘋子。”傅炎急忙從後備箱拿出藥箱。
項安琪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的腹部,那裡早已是血流不止,剛剛,剛剛怎麼沒有發現?
她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原來他讓她快走是知道自己堅持不住了,如果那一刻被慕正天發現了絲毫不對勁,他們就休想離開那棟宅子了,自己還有那麼一刻在責怪他退縮。原來自己才是最壞的那個人。
“啊!”南宮煜失口大叫。
傅炎的手微微顫抖,眉頭微皺,“這是被什麼傷的?傷口不是很大,只是,血流不止,必須去醫院。”
“那還不快開車。”項安琪緊緊的按住他的傷口,炙熱的感覺依然流竄在指尖,他還在流血。
意識正在模糊,他的手靠在她的手上,貼近那屬於她的溫暖處,心底也漸漸的感到暖和,真的很暖和。
……
醫院裡:
病房中,項安琪關掉了手機,只因為楚靳凡在一個小時內打了她上百通電話,手機在一直響,不停的響。
她不想接,一個電話也不想接,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他,她沒有心情再繼續演戲,她的心裡那麼的害怕。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一切?
安娜,你真的有恨我嗎?
“安琪,你還是先回去吧,楚靳凡一直在樓下,如果被他知道你在醫院裡,這場戲就演不下去了。”陳鈺穎坐在床邊安慰她,如果被發現了,那這一切不就徒勞無功了嗎。
項安琪遲疑了一番,緊握他的手微微的放鬆,“鈺穎,那他就拜託你了。”
“傻丫頭,他是我哥,我當然會好好的照顧他了。你還是先回去吧。”陳鈺穎為她拿來一件乾淨的裙子。
項安琪換好後,看了一眼床上熟睡之人,轉身走出了醫院。
楚靳凡果然寸步不離的守在陳家樓下,月色已經當空,她也不知道他待了多久。
“你走吧。”項安琪從陳家走出,站在院子裡,冷冷的看著他。
楚靳凡一見她的出現,喜笑顏開,“安琪,你終於肯見我了。”
“我是來讓你離開的,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再說什麼了。”項安琪扔下一句話,冷漠的關上了門。
“安琪,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楚靳凡咬唇拍打著院門,如果以他的脾氣,他真想卸了這道鐵門。
“啪!”項安琪摔門而出,她兩眼通紅的瞪著他,淚光微微閃爍。
她瞪著他,冷冷的說:“我們之間算什麼關係?你對我試探是不是真心,那你對我何曾有過真心?你的身份,你有真實告訴過我嗎?你和你爺爺打賭,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就是你寂寞時的陪伴,是你母親的影子,是你身邊一文不值的情婦罷了。”
楚靳凡被項安琪句句話逼到後退,她說的沒錯,自己何曾相信過她一次?賭,本就是不信任的源頭,自己竟然還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自己,難道才是虛情假意?
“安琪——”他看著她紅腫的眼,難道她是為了自己哭了整整一天?
項安琪側過身,心裡陣陣愧疚,她哭,不是因為他,可是她卻撒了這個謊。
楚靳凡默不作聲的緊緊抱住她,想起曾經面對自己時那笑顏,他心裡在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