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蘇姨懷裡的不是汐汐妹妹,汐汐妹妹在連叔那裡。”
連城年懷裡的連汐張牙舞爪地要下地,連城年將她放下。她邁著不穩的步子搖搖晃晃地往前走。永燦以為連汐是來找他的,樂呵呵地等在原地。沒想到連汐完全不理永燦,直接繞過他走到陸雙和周嚴冉的孩子周勁堯的身邊,兩人拉起小手快樂的往前走,留下一臉委屈的齊永燦。程曉洋看見這個場景,沒形象地哈哈大笑。招呼其他大人前來圍觀:“三角戀,絕對的三角戀!哈哈。”
齊浩源一把抱起一臉受傷的齊永燦:“兒子,沒事。憑你這幅好皮囊,不愁找個更好的。”
歐陽青青覺得兒子受此冷遇,比自己受冷遇更受傷:“兒子啊,想你爹你娘在感情上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怎麼你就活生生成了三角戀中的炮灰了?”
其他大人也哈哈大笑。
蘇葵笑:“連汐很喜歡永燦的,可是永燦老把連璟認成她,所以連汐鬧脾氣了。”
這回換周嚴冉悲催了:“兒子啊兒子,搞了半天你才是那個炮灰!你這是為他人做嫁衣啊!”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連城年笑:“連汐小小年紀就是個紅顏禍水的主,果然隨我啊。”
“看看,還是咱們亦凡和之緩好,多麼恩愛,誰也插不進。”何祥偉興高采烈,指一直手牽著手的何亦凡和賀之緩。
胡明月笑:“他們兩個,睡覺都手牽手。”
孩子的世界,單純而美好,是大人們不能干擾的純真。
一大隊人馬沿著河堤散完步回到大樓,各自回家。連汐和連璟已經倒在兩人懷裡昏昏欲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雙胞胎的關係,還是被連城年調教得很好,兩個小傢伙的作息時間幾乎同步,甚至連一個做夢驚醒,另一個也跟著醒來。
連城年洗完澡出來,蘇葵已經將兩個孩子哄睡著,抱進了大床旁邊的小床。孩子們的小床是特製的,放在兩人的床邊,一張雙人小床,兩人並排睡。
連城年擦著頭髮走到小床邊,跟蘇葵一起看著兩個睡著的小傢伙。
“即使睡著了還是能看出兩個的性格。”連城年笑,“看看連汐,睡著了都不安分,動來動去。再看連璟,安靜多了。”
“女孩子太活潑了,將來誰招架得了啊。”蘇葵邊說邊抬頭看連城年。
“也不看看是誰的女兒,將來喜歡她的人估計有一個團。”連城年自信滿滿。
蘇葵汗:“還是不要這樣。”
連城年哈哈大笑,拍著蘇葵的頭:“去洗澡吧。”
蘇葵點頭,拿上睡衣去了浴室。
七月的北京熱氣很重,都市繁華,高樓林立,城市熱島效應把熱氣都聚在了一起,讓生活在這裡的人有些苦不堪言。然而山上的夜晚總是特別寧靜,在喧囂的都市裡生活久了的人總會特別偏愛迴歸自然,所以依山傍水的樓盤才會賣得那麼火熱。蘇葵一如既往地躺在連城年的懷裡,旁邊是孩子的小床。兩人入睡前總喜歡聊一會兒天,說說孩子,說說生活瑣事。
總有人覺得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所以許多人不願意結婚,怕激情和愛情會被生活的瑣事打壓掉,怕曾經完美的戀人朝夕相處後看起來蠢得無可救藥,更怕自己苦心經營了許久的美好形象陷在生活的藻澤中慢慢壞掉。有人討厭的,卻也有人羨慕。連城年覺得,生活就該這樣,和妻子說說家常話,看看孩子的小被子蓋得還好吧。有一種平淡,有一種滿足,有一種幸福。
“蘇葵。”
“嗯?”
“要去畫畫就去吧,別總留在家裡。”
自從有了孩子以後,蘇葵就很少出門,畫作倒是完成了幾幅,可是連城年知道旅行對畫家來說意義有多重要,他不想她的天分被生活的瑣事埋沒,她的天空應該更寬廣。於是總是這樣,最捨不得蘇葵離開的是連城年,最積極讓她離開的也是連城年。
“等孩子大一點再說。”
“外公外婆和我爸媽會照顧好的。”
“可是。”
“你只是做短暫的旅行,又不是幾年不見。你不應該被束縛,你是畫家。”
蘇葵沉默。
有那麼一段時間,她幾乎都忘了自己是畫家這件事。生活的幸福安穩讓她不自覺沉淪,想一直就這樣下去。然而每當她快忘了自己身份的時候,連城年都會適時提醒她,她是個畫家,她愛著畫畫。
原來一個人過得太好,意志真的會被磨掉。
“那先在國內旅行吧,這樣回來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