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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麼可能不惱,雖然明知必然搜不出什麼來,但為了幫趙勝震懾趙翼他們,還是厲聲高喝道:

“搜!老鼠洞也給我翻一遍,不許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馮夷,沒你的事。”

沒等眾雲臺郎應諾,趙勝便向馮夷擺了擺手,笑道,

“這不還沒定罪麼,季玉兄依然是大趙的裨將,面子多少還是要留些的。季玉兄,家可否給我看看?”

“多人得見”那就是不缺人證,那你就得找出十全理由才能翻過案來,可你要是承認有家信,卻又拿不出來,那問題不就更明顯了麼?彼此都不是無知村氓,趙翼哪能不知道趙勝那張嘴能把死人說活,就連燕王也是因為不瞭解趙勝,最終從一代梟雄淪落成了狗屁都不是,趙翼深知自己就算找出什麼理由,趙勝那裡還不知道有多少坑等著他呢,無可辯駁之下乾脆也不做無謂反抗了,趕忙單膝跪倒,低頭抱住拳道:

“公子,末將知錯了。(_&&)還請公子看在……”

“你哪裡錯了?”

趙勝沒等趙翼說完,問題接著跟了上去。趙翼再次被堵,眼珠子突突的鼓了兩下,差點沒哭出來:

“末將不該,不該造謠。”

“不該造謠?”

趙勝哼的笑了一聲道,

“你們是不是看著天晚了,我必然睡了,迷迷糊糊之中難有防備,你們也好多傳幾道手。知道的人一多,等我反應過來也查不清楚,抓不到你們的把柄?”

“公子,公子,平原君恕罪啊!”

趙翼已經接不上話了,那兩位還不如他的趙從和趙略更是不堪,心驚膽裂之下連忙跟著跪了下來,不過嘴上卻沒犯糊塗,一個勁兒“公子”、“公子”的叫了起來。

趙勝都快被他們氣笑了,以拳護口輕輕咳了一聲。笑道:“這裡是軍中,公事之地。公子,平原君這些私稱成何體統?我問你們,你們這就算認罪了麼?在軍中造謠傳謠禍亂軍心應當如何罰?”

“公子。嗷,不不不,相邦,肅侯當年可是……”

趙翼深知挨罰肯定是跑不了的了,但該怎麼罰卻大有說道。他們有“免死金牌”在手,但又何嘗不怕趙勝明著和氣,心裡卻必然火氣的情況之下像廉頗那樣做,所以也顧不上什麼該怎麼罰了。急忙將趙勝他爺爺趙肅侯那尊“大佛”給搬了出來。

禍亂軍心會導致慘敗,這是軍中最大的忌諱之一,最大的忌諱要怎麼罰還用說麼。趙翼明白這個道理,孫乾作為佐貳邯鄲將軍、負責治法的副將。自然更懂這個道理,然而他同時更懂大趙的“道理”,即便趙翼不提趙肅侯,他聽到趙勝明面上平靜,實際上殺機騰騰的話同樣心裡發毛。連忙抱拳稟道:

“相邦,萬法從權,還請相邦慎思定刑。”

孫乾身份在那裡擺著,實在不敢把話說的太明白。但藺相如卻不行,他雖然已經是趙國的下卿朝臣。但說來說去還是脫不了趙勝幕僚的實質身份,深知趙勝表面上越平靜。心裡的火積的越重,只得跪坐在他旁邊極其小聲地說道:

“公子,這事已經擺明了是怎麼回事。那些人在拿您一頭,要的就是就算不成事也要讓您亂了方寸,得罪一大堆不好得罪的人,您可萬萬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這幾個人該罰,該狠狠的罰,但萬萬不可出了格,落了那些人的把柄。”

孫乾和藺相如的話都極其隱晦,但意思卻明白無比,這三個人不能殺。為什麼不能殺?還不是因為趙勝那個便宜爺爺趙肅侯唄。

趙國王族這一支血脈從老祖宗開始就具有神經質一般的過敏級感xìngsè彩,極重“情義”兩個字。如果是普通人,重情重義不但不是毛病,反而是極寶貴的人格品質,但作為君王來說如果在這上邊過了頭卻往往會壞事。

就比如說三家分晉時候的趙襄子,他和韓魏兩國的老祖宗一起除掉了在晉國掌大權的智伯,結果惹出來一個“士為知己者死”的豫讓。豫讓多次刺殺趙襄子,按說為了自己的安全,趙襄子完全可以在表彰豫讓對智伯的忠誠以後將他殺掉,可人家趙襄子神經質發作,居然多次在危險過後放過了豫讓,要不是豫讓到最後自己都對趙襄子的重情看不下去了,只得悲憤自殺,趙襄子還指不定會不會死在豫讓手裡呢。

這還不算,趙襄子國君當得不錯,但偏偏在繼承人問題上犯了大錯,他是庶出,因為才能卓越,他那個同樣神經質的老爹趙簡子乾脆廢了太子讓他接班。接班便接班,可到最後他都對自己的庶出身份耿耿於懷,死之前愣是沒讓自己那幾個同樣才情卓越的兒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