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情誼。”
聽了此言,太后眼中冰冷漸漸消弭,轉而氤氳點點笑意,“你能這樣想就對了。我大哥那準備得怎麼樣?”
說到了正事,丞相收起了臉上慈父模樣,“萬事俱備,就等東風了,距離最近的重大節日也不過你和皇帝的誕辰,想必你是想風光過壽的,便挑在那狗皇帝八月初十誕辰起事吧。”
“呵呵,還是你疼哀家。”太后看丞相一副體貼樣子,便也乖覺,直湊近了這男人面容,吐氣如蘭。
何丞相瞧著太后一臉求歡,眼眸一暗,在面前人無法察覺角度,飛快地閃過一絲厭惡,沒有拒絕反而十分享受地壓上了面前的女人,強忍著心中不適,有技巧地愛撫著她已有褶皺的面板,女人的輕喘或輕或重地響起,微微擺動的床帳顯示著又是一場歡愛開始。
殿內熱情如火,殿外卻是寂靜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男歡女愛的聲音透過緊緊關閉的細小門縫中傳出來,在外守候的陳嬤嬤卻對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臉上一副淡定模樣顯然是歷經過多而異常習慣了。
身為太后身邊最為信任的嬤嬤,她可以說是從太后閨閣時陪伴至至今,在太后身邊資歷最老的老人,幾乎什麼私密事她都知曉,算得上是一本當今太后的百科全書了。
望了望從這邊接連的六間大殿,她微微嘆了口氣,其實一開始太后也不是這般模樣,只能說這都是命運弄人了。
——————————————————————————————————
對這一切全然不知曉的何悅此時此刻卻是什麼都顧不上了,自從被帶到監牢那天,這些行刑的人竟真的聽話地每天都對她嚴加審訊,每天各種刑罰竟一天一種,大有將監牢裡刑罰都試個遍的趨勢。
弄得她苦不堪言,她活到現在除了小時候餓過肚子和冷宮那一夜就再沒有比現在更為痛苦的時候了。
此刻,她的雙腳雙手便被禁錮在一個十字架上,面前一個嬤嬤打扮的人手執粗鞭,起先還會問何悅是用什麼方法下了絕育藥,在何悅沉默不語後,卻是漸漸不問了,就像此刻這般,直接一鞭子抽了過來。
粗糙,長條的鞭子在嬤嬤手中狠狠一揮,呈現一種長蛇蜿蜒之勢,只那一眼,何悅眼中便滿是狂風暴雨欲來,在鞭子落在身上之前便咬緊牙閉上了雙眼。
“啪!”沒有視覺的何悅反而覺得其他感官更為敏感了,伴隨這那鞭撻聲彷彿都能聽到皮肉綻開的聲音,而在嬤嬤收去鞭子那一刻,何悅才覺得自己想的太簡單了,綿連的倒刺隨著鞭子離開何悅的面板表面就勾起了細嫩的皮肉,隨即是更為深刻的疼痛。
何悅痛哼一聲,嘴邊流下了一道血,顯然是太為疼痛而把唇咬破了。
這才不過是第四天,蜷縮在角落的何悅卻覺得度日如年,這一刻她又是慶幸現在是寒冬,她的傷勢便不會惡化,但又害怕這種深入骨髓的冷,有時迷迷糊糊不清醒時,心裡極度脆弱地她倒真的想撞牆自盡一了百了,這樣還有回去現代的一半機率,但到第二天清醒,卻又是膽怯了,怕痛又怕就這樣徹底死去,只能熬著了,何況心中還有一股恨支撐著她,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眥睚必報的她怎麼捨得就這樣放過太后和皇后死去呢,黑暗中,她的雙眼幽深發亮,竟是讓人不敢直視。
——————————————————————————————————
慈寧宮殿內,床上兩人已是累得沉沉睡去,這時一道暗影突然躥上了殿梁,令人驚奇的是這樑上顯然還有另一人在,兩人互相點了點頭,早已潛伏至樑上的那人便不動聲色地扭了扭脖子,隨即悄無聲息地離去。
這人飛簷走壁一回,蹭蹭路過很多宮殿房頂,突然一個聲勢,下了頂去,顯然是到了目的地,而在那處,是有一人靜靜護衛著。
那人見這人落地,不待打招呼,落地那人便一臉委屈,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急哄哄地湊近了面前之人訴苦,“暗一大哥,下次能不能不要派我去監視太后了,那對狗男女,我都要長針眼了,忒惡心人,都多大年紀了。可憐我還是個沒有□□的孩子。”
這聲聲訴苦,倒是讓暗一好笑不已,手下卻是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向了他的肩膀,“還沒有□□,這麼咋咋呼呼,要是耽誤了皇上的要事,看你有幾個腦袋。十二,你該長點心了。”
被稱為十二的暗衛也不惱,只一副裝腔作勢被打得十分疼的模樣,演得頗為誇張,一看就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好了,別演了,皇上還等著你去彙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