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很有想法。”裴芩呵呵冷笑。
有些東西肯定會有人琢磨出來了去做,但誰都能做,就老裴家沒有一點臉做!
方留明的信後面問裴茜要不要去京城,馬上送進京的醬油和松花蛋,辣白菜要被送往京城了,她可以跟著商隊一塊到京城去。現在楊伯顏和白錦燕的生意做到了京城,開了鋪子。孔氏又竊取餄烙面和麻醬燒餅,開了麵館。就等她們也去京城了。
可目前裴芩懷著身孕,墨珩是不可能允許她出遠門的。裴茜雖然很想去,狠狠打爛那不要臉的。可她一個人,就算有護衛,也不好就這麼自己上京城了。要是裴文東去趕考,她跟著照顧,一塊去京城,順便看看生意,那還行。可現在京城是方留明和方輔,又沒個女長輩。
裴茜死死捏著信,恨不得撕碎碎,“長姐!總不能讓他們這麼得意逍遙!”
裴芩摩挲著手裡的核桃,“腦子這個東西很不錯。”
裴茜拿著信就出去,走到門口了,紅夏把她攔住,“小姐!你是不是要把這事都說出去?還是交給奴婢來吧!這話你出去說,也不好。奴婢出去說,可以罵,可以叫。”
看了她一眼,裴茜陰著臉又退回來。
紅夏趁著出去買肉的功夫,憤憤不平的樣子先引起人主意,等有人,一會就把孔氏聽說裴文禮攀上了官家偷跑去京城,還拐走了公公和小叔子一塊,在京城偷她們家餄烙面和麻醬燒餅開面館的事傳了出去。
先前就有人孔姓的人叫孔義的攛掇去找孫里正,讓他去跟裴芩說開作坊。這樣的話傳出來,立馬就有人反駁,孔氏都沒吃過餄烙面和麻醬燒餅,是因為作坊的事,故意排擠孔姓的人,要對付他們。
“對付孔姓的人?真要對去對付他們,我就該作坊開到鎮上,誰家去把姓孔的打一頓,老孃給誰家拿分紅。”裴芩站在街口怒言。
幾個正跟孔義家的議論的婦人婆子乍然嚇了一跳。
孔義家的也嚇的變了臉。
“老孃許久沒有出來興風作浪,某些人就忘了老孃不好惹了!”裴芩冷笑,眼神掃過孔義家的。
孔義家的縮了縮脖子,張了張嘴,想說兩句。看她面色沉冷,氣勢威儀,不敢張口。
一個婆子忙訕訕笑道,“姓孔的也有好人,也不單是那孔氏一家。他們旁的人都心裡清楚著呢!”
孔義家的連忙應道,“是啊!是啊!就說我們家,都不跟他們一門的人來往!”
裴芩冷冷一笑,“孔義他爹跟孔秀蓮的爹是堂兄弟的吧!你就這麼把自家祖宗賣了?”
孔義家的面色僵硬,扯出來的笑也越來越難看,“我當家的都不承認跟他們是一門的人了!他們親兄弟的是一門,我們是早就不一門了的!”
裴芩冷眼看她,抿嘴笑了聲,轉身去了作坊。
等她走遠了,孔義家的這才鬆了口氣,拍著胸口,“端出架子來,真是嚇死人了!我真怕一個不小心被打了!”
幾個婦人婆子也不敢跟多說啥了。孔秀蓮是生的文靜,看著不像那樣的人,可難保那不要臉的裴厚理不會去賣她們的餄烙面和麻醬燒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那老裴家進了一家門的,就算好的也能被他們染黑學成奸惡的!”
裴芩只出來走了一趟,鎮上風向立馬就變了。
“那些人就是看小裴好說話,這才說那些不經腦子的話!”孫婆子氣憤的見人問就說。
訊息傳到後山村,陳氏聽完立馬就罵了一場,“就只能她們壓個圓麵條賣,不能別人家也賣圓麵條了!啥麻醬燒餅是她們家的,我呸!天下燒餅多著呢!都是她們家的啊!早不知道多久之前,人家就做出了麻醬燒餅,也算她們!?她們也是跟別人學的,做的別人做過的。過一過她們的手,就不能讓別人做了啊!?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說成是自己的,還不讓別人做!賤胚子就是賤胚子!就算再有錢,再富貴,也脫了下賤味兒!”
裴芩都出來說,要對付姓孔的話,別等回頭她一怒,也對付後山村。裴厚理和裴文博跟著孔氏去了京城,還賣人家的餄烙面和麻醬燒餅,的確不要臉皮了。等裴芩她們一去京城,就能鬧起來,他們也就完了。
沒人接應她的話,陳氏也就罵了一出不罵了。她更加惱恨的是孔氏把裴厚理和裴文博也攛掇了一塊去京城,他們不是去轉一圈見識見識就回來了。到現在都不回,還開了麵館,是不打算回來了!不回來沒個信兒,還把她一個人丟在這窮鄉下伺候兩個老不死的,天天干活兒累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