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還知道左相有個嫡出的外孫女,不如請她上來?”上官昊賊心不死,又想生事。
雲冷歌氣急,恨不得拿起面前茶盞裡的水潑在上官昊的討厭的臉上,此人好生沒臉沒皮,外公給他臺階下,他不感恩也就罷了,現下到好,貪心不足要了臺階覺得不夠還想要那登天的雲梯麼。
林海博的笑臉也沉了下來,不置一詞,林遠航更是面容冰霜,太子這是仗著自己是東宮之首無端生事麼,林習染林習墨也憤憤不平,卻也知道此事不能胡亂開口,不然幫不到表妹還會給她惹上麻煩。
“太子皇兄,你今日為何總是挑左相的刺,難不成是剛才在書房駁了你的建議?你心有不滿麼。”上官誠似是故意要和太子唱反調般,只要是太子開頭,他必定接話反駁。
太子的面孔冷了下來,對這個屢次和他作對的弟弟更加厭惡,道,“五弟你想多了,慕容世子對這些不滿意,本宮只是想博的他一笑罷了。”
見太子如此明目張膽的示好,慕容燁緩緩的搖了搖手中酒杯,笑看著杯中酒水波紋盪漾。
“難不成世子是難求的美人?所以太子皇兄想博佳人一笑?”上官誠嗤笑了一聲,調笑著說道。
“你。”太子大怒,又不知該如何介面,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就算自己想拉攏慕容燁,也只得私下暗中進行,現在父皇還在場,自己做的這麼明顯,不知父皇會不會對他生了戒心?可自己是太子,東陽江山不早晚都是自己的嗎?
上官誠好整以暇的觀賞著太子瞬間變換了好幾種顏色的臉。
皇上看著他兩個兒子間的波濤洶湧,針鋒相對,也不開口調解,含著淺笑看著他們鬥嘴,彷彿他們只是在好玩打趣而已。
雲冷歌眸子餘光看見高位上的皇后眼中露出一抹急色,礙於場合又不能明言相幫,只得使勁打眼色想提醒太子。
朝臣不再互相談話,面面相覷,女賓這邊也是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皇上,臣女願獻上一副書畫聊表寸心。”雲冷歌站了出來行禮冷靜的說道。
御花園內靜謐被打破,雲冷歌頓時成了焦點,所有人都朝她看過去。
上官昊今日是打定主意針對上了外公,若是由得太子和五皇子繼續爭論下去,只怕眾人矛頭頓時會對準自己和林舒寒,會議論她們是否估計拿喬不肯表演,以獲得兩位皇子的關注,權衡利弊之下,雲冷歌無奈站了出來。
林舒寒雖單純,卻也不蠢,明白雲冷歌的舉動都是為了自己,咬緊了嘴唇,視線一直焦急的黏在她的身上。
韻兒和吟書緊張的看著小姐,屏住呼吸心緒沉重,韻兒還好,見識到小姐上次的簪花小楷,也有了些信心。
“甚好。”皇上靜靜的看了雲冷歌一眼。說道。
慕容燁狹長的鳳眸玩味的打量著雲冷歌,原來她就是那日在春上樓的女子,倒是比其他呆板的女子有趣些。
雲冷歌不理會園內眾人的竊竊私語,吩咐宮娥將她需要的東西擺上來,俏立於桌前,拿著畫筆準備作畫。
第五十五章妖孽世子
今晚彈琴的閨秀甚多,若是還彈琴的話難免不夠新穎,畫畫就很好,沒有那種強烈的感官享受,既顯出了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又可避免風頭出的太過。
想了想決定所畫之物,雲冷歌微微彎腰,提起畫筆蘸墨,寥寥數筆就簡單的勾勒出一朵碩大的牡丹,漸漸的手中動作越來越快,如行雲流水般流暢,隨意瀟灑。
昏黃的火燭光影映在雲冷歌身上,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粉白色的羅裙衣袂微飄,水袖一揮一灑氤氳出柔和的銀色光芒,更襯的她手若無骨,眼若黑曜。
歐陽風舉得有些不可思議,雲冷歌糾纏自己那麼久,從未聽說她畫畫啊,難道只是故弄玄虛?可這做派又委實不像啊。
最後一筆長長畫完,雲冷歌放下畫筆,望著墨跡未乾的畫卷,轉身行禮道,“臣女獻醜。”
見她畫完,身旁的兩個宮娥各自拿著畫卷的一邊,站在皇帝桌前不遠處讓他可以近觀。
“這是牡丹?”皇上定睛看了幾眼畫卷,抬眼問道。
“回皇上,是。”雲冷歌垂眸答道。
御花園以牡丹居多,牡丹又一向是國母之花,今日妃嬪只有皇后到場,算是借花獻佛。
“倒是個聰明的,”皇帝含著深邃的眸子打量了一下雲冷歌。
見皇帝一眼便看出自己的心思,雲冷歌警惕心起,行禮說道,“臣女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