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的一匹黑色駿馬,問道,“阿燁要帶我騎馬嗎?”
慕容燁對雲冷歌轉移話題的行徑已經習以為常,這半年來他幾乎已經把母妃生前所有留給兒媳婦的東西都送給歌兒了,可她總是以未成親不合規矩的理由拒絕佩戴,當真讓他恨的牙癢癢。
“帶你去一個地方。”慕容燁身子一閃,快速的攬住雲冷歌的纖腰翻身上馬,將她置於胸前,拉過自己的披風從頭到腳的蓋住她,免得凌厲的寒風颳破她的肌膚,一手緊握韁繩把握方向,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摟住胸前的人,避免她不小心的摔下馬去。
雲冷歌放心的靠在慕容燁的胸膛上,感受著即使蓋了披風也能瀰漫進來的冷意,靜靜的聽著有節奏的馬蹄聲。
身下的馬兒疾奔了快一個時辰,在雲冷歌昏昏欲睡的時候速度緩緩的減慢了下來,雲冷歌只覺腰間的手再次收緊,隨即那蓋在頭上的披風被一隻大手輕輕的掀了開來,露出面前一片青翠的自然景光。
“這裡是?”閨閣小姐,鮮少出門,即使參加宴會,活動範圍也緊緊限於京都之內,因此當雲冷歌看到他們在半山腰行走時,眼中露出疑惑的光芒,更是敏感的覺察到這裡的溫度高了許多,身上的冷意盡數退去不少。
“我的一處莊子就在山頂之上,越往上走,越是溫暖,莊子內有一處天然的溫泉,很適合沐浴。”慕容燁知道雲冷歌定是心存不解,笑著開口。
“這麼好的地方皇帝居然肯讓給你?”聽著慕容燁的解釋,雲冷歌則是放眼觀察周圍的環境,四周盡皆是茂密的森林,他們所經過的山澗小路蜿蜒曲折。
“有人只感覺到山腳的寒冷和攀爬的辛苦,卻不知苦盡甘來,山頂卻有如此好風光。”慕容燁放慢了前進的速度,讓馬兒平穩的行走在小路上,眉宇間帶著愉悅的笑意,不由得讓雲冷歌多了一絲揣測,難道他打了什麼鬼主意?
“阿燁,你帶我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企圖?”雲冷歌抬頭看向慕容燁堅毅的側臉,伸手捏了捏他的右臉頰,手上傳來的觸感讓雲冷歌滿意至極,唇畔夾著一絲壞笑開口。
“想什麼呢,你今日累了一天,身子定是疲憊不堪的,泡泡溫泉可以緩解疲勞,寧心靜氣。”慕容燁兩隻手都在忙碌,騰不出空握住那隻使壞的小手,眼神中含著點點警告之意讓她不要太過放肆。
而云冷歌卻當沒瞧見似的,呵呵笑了一聲,螓首搭在慕容燁的頸窩,美目流連在這一片鬱鬱蔥蔥的景色之中,聲音輕快的開口,“原來我的阿燁是正人君子,小女眼拙,竟沒瞧出來。”
“邊疆都是五大三粗的將士,你夫君常年與他們為伍,當然是正人君子。”慕容燁嘴角抿起一抹無奈的淺笑,身子往前挪動了幾分,把雲冷歌整個人都抱入了懷中,下巴輕靠在她的額頭上,低聲開口。
“軍中沒有紅帳?”雲冷歌想到軍隊中一般都會有軍妓的吧。
慕容燁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佯怒道,“小女子關心這些做什麼,再說,你夫君是這樣的人嗎?”經過這半年多的相處,慕容燁對雲冷歌的性子也算摸透了七八分,這妮子膽子越來越大,出口更是絲毫無忌,想什麼便說什麼。
“那可說不準。”雲冷歌黑瞳中帶著促狹的笑意,見自己的話成功惹怒了慕容燁,連忙識相的閉了嘴巴,不再開口。
慕容燁低頭看著在他胸前悶笑不已的雲冷歌,無可奈何的抿了抿唇,環繞雲冷歌腰肢的手輕輕的在她腰上一捏,以示懲罰。
“慕容燁,在皇宮宴會的那天你就做出這般流氓的舉動,當真白當了你戰神的名聲。”雲冷歌雙眼冒火的瞪著慕容燁,氣道。
“對自己夫人耍流氓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慕容燁輕笑,不以為意道,“再說,戰神本就是一個虛名,行軍作戰有勝有敗,誰能保證一輩子戰績皆是勝利?”
在兩人的你來我往的鬥嘴中,時間流逝的飛快,很快便到了山頂。
“歌兒,到了。”耳邊依舊是慕容燁輕柔的聲音,隨後雲冷歌被抱下了馬背。
雲冷歌盯著面前的莊子,簡直就是一處小規模的府邸嘛,建造風格跟京城大戶人家的宅邸差不多,古樸莊嚴,門前還有兩隻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獅子。
“這座宅子我定期派人過來打掃,所以並沒有做飯的下人,膳食就勞煩歌兒親自動手了。”慕容燁眼中浮現笑意,自從半年前歌兒給他送的那幾個菜後,他吃過便讚不絕口,十分回味,一直想找機會讓歌兒再下廚,可是她每次都找藉口推脫。
“好你個慕容燁,敢情你是讓我當廚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