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說完,袁森一槍就打碎了軍車的擋風玻璃,玻璃碎片下雨一樣飛起來,被濺到的人紛紛滾出安全形落。
這邊四個人槍法都很好,一槍一個,沒有落空的,剩下的幾個人都被打中了,他們躺在地上哭爹喊娘了好半天。
後面軍車裡剩下的人對著沙漠王一陣亂射。袁森趁亂把車門開了一條縫,王慧替他掩護,他快速滾下車,一直滾到一個視線好的地方,跳起來就是一陣亂射,槍槍擊中敵人。就這麼十幾分鐘的工夫,兩輛車上的十五個人都躺在了地上。
艾凱拉木走過去繳了他們的槍,這些人的傷或輕或重,但都沒有危及生命。
袁森把兩個小頭目拉到一起,拿槍頂著他們腦袋,道:“你們一直在跟蹤我們,對吧?”
那兩人磕頭如搗蒜,年紀大的那個道:“別——別——殺我們——”
艾凱拉木一槍擊中地面,冷笑道:“殺你很容易,不殺你也很容易,老老實實地答話就好。”
那人又磕了幾個頭,才道:“是,我知道就說,不知道——不知道——也說。”
艾凱拉木踹了他一腳,笑罵道:“他孃的真會忽悠,不知道怎麼說,想騙老子,找死啊!”
那人連忙告饒說:“不敢不敢,我們是從尉犁那邊過來的,按照老闆指令,在道班房等你們。”
“你們老闆是誰?”袁森逼問道。
“不知道——”
艾凱拉木臉一橫,滿身殺氣,拿槍頂著那人腦袋,手作勢壓在扳機上,道:“當老子不敢殺你?你也不想想,爺槍法這麼準是怎麼來的?都是拿活人當靶子練的,一天不殺人,手就癢癢。”
那人嚇得面色如紙,道:“別——別殺我,我們是若羌的幫會,平時就打打架、收收保護費什麼的。前幾天,有個外地老闆找我們,讓我們給他綁架了一個人,給了一大筆款子。我們問他還有沒有生意做。他本來準備走的,聽我們這麼說,就問我們敢不敢玩槍,我說敢。他先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在道班房住一晚上,監視你們的舉動。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帶著人先去取車和槍,然後把槍和車分配好,選了這個地方來伏擊你們。”
袁森看他說得誠懇,信了八成,道:“你們老闆在哪裡?”
那人見袁森和艾凱拉木神色嚴厲,隨時有滅口的危險,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道:“我……我也不知道,一直是他聯絡我的,他的電話一直都在變……”
艾凱拉木怒道:“問了半天,什麼都問不到,留著你幹嗎——”
他推了那人一把,就要扣扳機,那人嚇得直磕頭,道:“別殺我……真的別殺我……我還有個秘密……”
艾凱拉木道:“說,說得好就不殺,說得不好通通殺了,再把你小子拎出來鞭屍。知道鞭屍是什麼意思嗎?”
那人哆嗦著點頭說知道,又道:“那大老闆讓我抓的人一直在我們手上,他說他的人還沒來,一個人帶著不方便,先讓我們養著。”
袁森二話不說就跳上沙漠王,艾凱拉木把那人拎上車。王慧把擋道的軍車開到馬路一側,下車之後,她和艾凱拉木合力把軍車推下了馬路。
艾凱拉木看著倒翻的軍車,認真地對王慧說:“姑娘,你勁兒可真大。”
王慧沒理會他,掉頭上了沙漠王。艾凱拉木也跳上副駕駛座。沙漠王的幾處窗戶玻璃被打碎了,不過前面的玻璃還完好無損,其他地方也沒有受損,發動機發動起來依舊如獅吼一般。
臨行前,艾凱拉木對那幫傷員說讓他們先忍著,反正他們乾的都是流氓活兒,活該遭報應,等他們在若羌辦好事情後放了他們頭目,頭目會派人過來救他們的。
這條廢棄的馬路真的很長,他們開車走在坑窪和被風沙淹沒的路面上,直到天快黑了才抵達若羌縣城。
那頭目被巴哈爾古麗包紮了一下,他的腳中彈了,他看著四人,又是膜拜又是恐懼。四人的槍法他算是見識了,那種神乎其技的準確度,讓他這種長期玩獵槍的人極為汗顏。
那頭目叫阿里浦,在他的配合下,他們到了縣城郊區的一座葡萄莊園裡,院子裡有一棟別緻的小洋樓,上下兩層。這裡就是阿里浦的巢穴了。
他一下車,房子裡出來兩個馬仔,看到他腳受傷了,跑上來攙扶,卻被他趕走了。那兩個馬仔奇怪地看著他,對四個陌生人更是抱著警覺的態度。
阿里浦道:“老頭說了嗎?”
那馬仔無奈道:“還餓著呢,就是不肯說。”
袁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