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披好鬥蓬,見她用幻獸面具幻了張臉,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是了,她只是去請明徹幫個小忙。至少讓他們師兄妹說出師傅的事情,請宗門當著所有道門修士的面給個交待。她才不是師兄想的那樣。明徹是極好的……朋友。
肖憐兒想著這裡,坦然地接過了紙鶴。她下意識地用神識一掃。紙鶴在掌心發出微光,抵禦著她的神識。
“為防止別人偷看,師兄加了禁制的。不是少君本人,其他人強行看的話就會焚燬。相信師兄。去吧。”顧小風笑著說道。
目送肖憐兒消失在夜色中,顧小風才輕輕嘆了口氣:“搖光殿無論如何也不能全軍覆沒。以少君對你的特別。至少能護著你吧。”
自從臨時小鎮發生襲擊事件。廣場周邊增加了人手。隔上三丈就站著名築基修士。空中每隔一刻鐘,就有金丹修士領著十名弟子,繞場巡邏。
肖憐兒等了半個時辰,終於摸清楚空中巡邏的規律。
一隊弟子飛過之後,她扔出了虛谷那套隱匿身形的陣法。只有一刻鐘。前方一左一右有兩名築基弟子。肖憐兒藉著陣法走到廣場邊緣,掏出血符往前面一貼。
護罩微微一震。
“師兄,你感覺到沒?”一名弟子偏過身朝另一名弟子喊道。
“可能是魔門中人碰到了吧。”
符籙放出光華。讓肖憐兒想起秘境中明徹也是用這樣的符籙破開遺蹟護罩。縫隙剛剛顯露,她閃身走了進去。
外面看裡面,透明的廣場護罩中是一座花園。她進去的地方正好有棵樹。肖憐兒踏進去,卻發現站在一處危崖的邊緣,前面是道深壑。往身後一看,迷霧遮擋了視線。
她知道進了幻陣,朗聲說道:“元道宗肖憐兒求見魔門少君。”
眼前一花,多出了四個青袍修士。她神識一探,便知是金丹修為。於是又重複了一遍。
四人交換了個眼神道:“來個阿貓阿狗就想見我家少君?束手就擒吧!”
肖憐兒乾脆地放棄抵抗,任由他們封住自己的經脈。
走過來一人看了看她,胼指在她身上一點。肖憐兒頓時暈厥過去。
一人自她站立的地方招了招手,護罩上落下一張黯淡的符籙。他點了點頭,四人拎起肖憐兒飛進了宮殿後院。再回頭看,幻鏡已經消失。
一名金甲武士走了過來:“先關起來。等少君他們回來再說。”
將肖憐兒放在房中榻上。青袍人拉上房門,在門上貼了張符籙。
此時,明徹,花知曉和琴長老出現在囚龍陣外。一座幻陣遮擋住他們的身影與氣息。
“琴長老,只有一次機會。且,離天明只有一個半時辰。”明徹沉聲提醒道。
琴長老桀桀笑道:“少君放心。這座囚龍陣在老朽收集的陣法中,還不算最難的。破陣容易。想要不鬧出動靜,多費些時間罷了。”
琴長老用法術破陣。花知曉陪在明徹身邊輕笑道:“少君怎麼想到提前行動?”
“這是最好的時機。”明徹淡淡說道,“韓修文突然發瘋毀了臨時小鎮一條街。他心虛,一定會留在山下營帳。所有人既要防備神秘人再次出現,又要準備明天的比武。天穹峰上只有天璇一個人。他們也絕不會想到咱們今晚會來天穹峰頂。”
一個時辰後,琴長老長長地透了口氣:“少君,成了。”
他盤膝坐在地上,膝上擺著張七絃琴。琴長老指尖輕勾琴絃,一縷無聲的音波朝著囚龍陣衝去。音波所到處,霧氣翻騰避開,形成一個圓弧形通道。
“少君有一柱香時間。時間一過,就會被封在囚龍陣中。到時,只能強行破陣了。”琴長老撫按著琴絃,維持著音波震盪。
明徹與花知曉飄了進去。
兩人行到天樞殿,明徹的神識散開,長眉不為人知的一攏,在眉心形成一道淺褶。只這麼一瞬,便又散開:“花姨,你在這裡等我……”
話音才落,花知曉指間已飄出幾枚符籙貼在了防禦護罩上。光華閃動,露出一道門來。她抬步走了進去:“少君,你怕是忘了。我是元嬰中期八層的修為。裡面有沒有人,我還是知道的。”
絢麗的宮裝像被暮色吞噬的晚霞,消失在空寂的天樞殿中。
她走的那樣急。以至於眼裡一閃而過的晶瑩瞬間刺得明徹閉了閉眼。
若水道君是隕落了,還是去了別的地方?
易輕塵呢?是陪他離開了元道宗嗎?明徹在殿門口踱了幾步,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