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罩。
金丹修士慘號一聲,全身被烈焰吞噬。他的手一下子抓到了玉牌。他用盡了所有力氣。一握之下,玉牌竟變成了細小的玉屑,簌簌落下。被火焰一燎,化為烏有。
一團火焰裹著那金丹修士落在了地上,燒成焦骨的手仍然成攥拳狀。
“快看!”
燭龍炸開,化為烈焰。那池水中的火勢更猛,水潭面上的火閻君屍體像玉牌一樣,漸漸被燒融。
燭龍訣沒了,火閻君的屍體也沒了。除了那些四下飛舞的異火種子和不見蹤影的焰蛇草,這座四十年一顯跡的燭龍遺蹟幾乎沒有了新的價值。
石清楓胸口砰砰急跳著,閉緊了嘴。他下定決心隱瞞下自己得到燭龍訣完整傳承的事。否則能否走出遺蹟都說不清楚。
滿心歡喜而來,卻得到這麼個結果。有的修士心思靈敏,心想地宮中說不定還能尋到別的收穫,嗖地飛了出去。懷著這心思的人不少,陸續飛了出去。
石清楓感慨火閻君將燭龍訣傳給自己,有心留在最後給他行個禮,拖到了最後。肖明依自然緊跟著他,也沒有離開。
眼見人走的差不多,元道宗帶隊的玉笄真人說道:“師弟,咱們也走吧。”
他轉過身和石清楓說話,目光正對著肖憐兒和明徹呆的角落,咦了聲道:“這洞穴火焰肆虐,為何角落處卻有冰霧繚繞?”
玉笄真人這句話引得還沒有離開的十來名修士悉數望了過去。
每個人的心又跳了起來。心裡都在想,難不成相生相剋,這處角落還長著什麼寶貝不成?
肖憐兒摸了摸臉上起泡變形的面具,放出了元嬰修士的神識威壓,壓低了聲音淡淡說道:“此處無寶,你們走吧!”
在場的金丹修士覺得渾身一冷,寒意浸進心頭。居然有位元嬰修士呆在洞穴之中。頓時明白那片冰霧是抵禦烈焰而生,不敢多留,紛紛飛離。
她再壓低聲音,石清楓和肖明依卻同時聽出來了,齊聲叫道:“肖憐兒!”
玉笄真人一震,叫道:“肖憐兒?!”
元道宗的人停住了腳步。
肖憐兒看了眼闔目入定的明徹,輕嘆了口氣,走出陣來。她揭下了起泡的面具,露出容貌。
沒想到肖憐兒的神識竟然到了元嬰境界。玉笄真人心頭震驚,緩緩說道:“肖憐兒,你竟然結丹了。掌教早就發出了宗門令,找了你很久了。隨我們回宗門去吧。”
聽到她結丹了,石清楓肖明依都是一驚。石清楓咬緊了牙,心裡高叫道,我有燭龍訣了,我也一定能結丹。
肖明依又羨又恨,喃喃說道:“結丹了!”
她突然認出了她的衣裳,尖叫道:“師傅,是她弄壞了我的白玉盅!”
扶雪真人聞言拔出了長劍:“欺負我的徒兒,實在可恨!玉笄師兄不用和她廢話了,抓回宗門再說!”
聽到肖明依的喊聲,石清楓就想起那個搶走白玉盅的人,喝道:“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誰?”是明徹吧?他在哪裡?他盯著肖憐兒身後,那裡冰霧瀰漫。心裡湧出一個念頭,難道他二人先進洞穴,明徹被燭龍所傷?
“我的夥伴死了。”肖憐兒淡淡說道。心中不停的盤算著雙方的實力。明徹胸口融得現出了白骨,此時入定,絕不能讓他受驚擾。
元道宗和其他留下來的修士中,金丹修士有七八個,築基弟子有十來人。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如何將他們引開呢?
她抬頭看了眼洞穴頂部的出口。
“元道宗弟子結陣!莫讓她跑了!”玉笄真人察覺到了肖憐兒的目光,迅速下令,同時對其它修士說道,“元道宗處理宗門內務,道友們請自便。”
燭龍訣沒了,火閻君的屍體消融了。元道宗要處理宗門事務,其他人也沒有心情多留,該走的都走了。留下肖憐兒沉默地站著。
“你不可能逃。束手就擒吧。”玉笄真人緩緩說道。
肖憐兒的目光平靜地掠過。看到石清楓複雜的眼神,看到肖明依略顯興奮的表神。束手就擒?石清楓心細,必然會去檢視自己身後的冰霧。雖說有幻陣保護,一旦被他發現是陣法,說不定會想辦法破陣。幻陣只能防止別人看見,卻擋不住攻擊。
她輕聲笑著替明徹爭取時間:“不知掌教傳我回宗門有何要事?”
“掌教傳令,你只管聽從便是!”玉笄真人說道。
肖憐兒拔下了髮間綠簪,在手中化為一尺長的綠枝:“玉笄師兄,我現在不想回宗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