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又清佯作驚訝地問道,“是嗎?王爺一個人去的?”
“啊,對,羅將軍親自過來找王爺,他們走得很匆忙,聶護衛都來不及跟去。”
趙又清看了看天,眉頭緊蹙,為難地說道,“看樣子就要下雨了,也不知道王爺什麼回來,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
聽到這話,總管趕緊說道,“是,是,相爺進來坐坐吧,王爺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趙又清倒是不客氣,爽快地跟著總管走進王府。等到侍女端上茶水之後,趙又清便把他們都喝退了,一個人繞到後院,專程去找荊停雲。
郊外的府邸很寬敞,趙又清繞了半天才找到荊停雲的院子,當他走近的時候,剛巧看到荊停雲在裡面練劍。那人的動作極為敏捷,身姿輕盈,猶如行雲流水一般,招式凌厲而又狠絕。
“荊停雲……”
趙又清恍恍惚惚地站在那裡,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他安靜地看著那人練完整套劍法,越發肯定聶飛雲就是荊停雲。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身形,就連武功套路都如出一轍,不是荊停雲又是誰?
“你叫我?”
荊停雲笑吟吟地看向趙又清,臉上帶著幾分詫異之色。
“趙大人?”
未等趙又清回答,荊停雲仔細地看了他幾眼,忽而又問道。
“你真的不記得我嗎?”
聽到荊停雲的話,趙又清心裡泛起一股酸楚,他愣愣地看著對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聞言,荊停雲的神色越發困惑,他認真地想了想,隨即又笑道,“我知道你是當朝的丞相大人,至於其他的……那天在宴席的話,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罷,荊停雲似乎覺得很有趣,不由得笑了。可惜,趙又清聽在心裡,實在笑不出來。
“怎麼可能,荊停雲,我們相處十多年,你竟然不認識我了?”
荊停雲皺了皺眉頭,驚訝地說道,“我們認識十多年?可是,子恆說,我從未來過京城啊……”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聽到荊停雲的話,趙又清立即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荊停雲點點頭,回答道,“我三年前陪子恆出遊,路上遇到一批刺客,子恆說,我是為了保護他才受傷的,醒來之後就不記得從前的事了。”
趙又清發現,荊停雲每次說到莊子恆的時候,眼底裡總有一份溫柔之色,那曾經是屬於自己的情意,為何如今又被莊子恆搶過去了?
“不過,也許是因禍得福吧,子恆說,他從前忌諱我們的關係,總不肯讓我在王府出現,兩個人在一起都要偷偷摸摸的,現在反而……”
荊停雲喋喋不休的說起他和莊子恆之間的事情,趙又清看著那人眼眸裡的神采,一顆心被狠狠地揪起來,胸口憋悶得難以呼吸。
事到如今,他已經聽不清荊停雲在說什麼了,四周的聲音都好像消失了,他的世界變得蒼白而又寂靜,只有荊停雲眼裡的濃濃情意刺痛了他的心。
終於,趙又清再也忍不住了,他急切地撲上去,緊緊地抓住荊停雲的雙臂。
“那些都是假的,你跟莊子恆沒有任何關係,你是荊停雲,不是什麼聶飛雲。你和我在一起十多年了,我們朝夕相伴,日夜相處,難道你都忘了嗎?你的情人不是莊子恆,是……”
荊停雲不由得皺眉,困惑地問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不是子恆,那又是誰呢?”
是啊,那個人又是誰呢?他和荊停雲之間從未說清過什麼,又如何能用一句“情人”概括。原本想著等到荊停雲回來之後,他要親口告訴對方自己的情意,然而,誰能想到又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看到趙又清臉色慘白的站在那裡,荊停雲也覺得有些不忍,只不過,他對趙又清的話沒什麼興趣,就連安撫的口吻都極為敷衍。
“相爺,你說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不記得了。要不,咱們改天坐下來好好談談?”
聽到這話,趙又清立馬介面道,“改天?什麼時候?你現在就跟我回相府,我帶你去見總管他們。”
瞧著趙又清一副急切的樣子,靜聽與頗有幾分哭笑不得,他嬉笑道,“相爺不要急啊,等我問問王爺,哪天可以給我抽空放個假。”
聞言,趙又清的心裡一涼,哪裡會不明白他是敷衍自己。可是,他不能放棄,也不捨得放棄。
“不行,你跟我回去,等到你回相府了,一定能記起從前的事情。”
說罷,趙又清急忙上前抓住荊停雲的手腕,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