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校的工資一整天找不到人?嫂子都忙成什麼了?要是會修車,誰叫你?我要是沒工作,以為我不想回來?”
看著李玉婀娜的樣子,王晚春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上次隱隱約約的看到馮和李玉在門口說話來著,於是就問:“你是不是和那個馮認識?”
李玉坐起來問:“你提他幹什麼?”
果然認識!王晚春有了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感覺:“我有事想找他,可總是找不到人,你給約一下?”
“我不認識他。”
王晚春笑了:“這男女吵架,過幾天消消氣也就行了,小馮這人挺好的,年輕有為,這會都市場辦主任了,我看你倆挺般配。”
“你這都是哪跟哪?我說了和他不熟。”
“不管熟不熟,再熟就成一家人了!我這事你一定得幫忙……”
李玉冷笑:“賣你那*****出事了吧?我還嫌丟人呢!活該!”
“你的事我管不了。”
“你不管我那邊關門大吉,我和老婆住駕校,一家三口你家都得管飯!”
李玉起身就要走,王晚春急了,知道這大小姐脾氣火爆,她說不管就不管,就給姐姐使眼色。
王晚春的姐還沒說話,李玉就說:“來呀,駕校正好缺人手,你那店被封了正好就再別禍國殃民了,多大快人心。”
王晚春音像店的生意還行,要不哪能費盡心思找馮,聽了就急了:“我知道了!街上那麼多賣盜版碟的幹嘛文化局都不查,單單查我家,都是因為你!”
李玉本來已經出去,一聽又回來,瞪眼說:“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能指揮文化局?”
“就是因為你和馮鬧掰了,他才讓手下去查我的!”
“你胡說!”
“我哪胡說?你那天和他在這吵架,這會我店就被查了,他拿你沒法,還不能找我出氣?誰讓咱兩是親戚,我就該倒黴!”
李玉一聽就愣了,仔細一想,也有可能,馮也許就是拐著彎的報復自己,但是嘴上卻不改口,王晚春好說歹說的,但是沒見湊效,他姐就給他使眼色,王晚春唉聲嘆氣的走了。
過了一會,王晚春的姐姐給李玉說了幾句好話,李玉想,不為王晚春,自己也應該去找一下馮。馮那天說的話也有些道理,關鍵是萬一今後嚴然真的和馮好了,兩人結了婚,自己該怎麼面對馮?總不能馮不在家的時候去找嚴然吧?偷偷摸摸的算什麼?
道個歉說句服軟的話,身上也少不了一兩肉,拋卻了馮這方面的因素不說,今後自己仰仗嚴然的地方,顯然還多得很,這樣和馮不尷不尬的,也不是長遠之道,還會讓嚴然難以做人。
馮中午已經喝了酒,這會面對胡紅偉也沒有表現出一點不勝酒力的樣子,每人跟前的一瓶牛欄山快要見底,胡紅偉說:“求你辦個事。”
胡紅偉很直接,馮點頭說:“行,只要我辦得到。”
“後店子大致情況你也瞭解,村基層組織嚴重老化,說大了,不利於開展工作,沒有闖勁,說小了,我看不慣胡德全,看不慣胡德全那一幫子人。”
“我剛復原回來那陣子,胡德全找過我,讓我進村裡做一個委員,每年下來有一千多塊的工資,我沒幹,後來我就承包了滑石礦,胡德全在很多方面都卡我,要不是和劉副鎮長熟,我那個礦可能今年就承包不了了。”
馮對後店子的確印象深刻,他自己還寫了八個dang員七顆牙的話,被裘樟清看到了。
“為什麼針對你?”
“他不是針對我一個人,這老傢伙只要覺得有人會威脅到他的支書位置,就先給你點小恩小惠的籠絡你,讓你在他的手下做事,如果你不就範,他就排擠你。”
“你知道後店子這幾年發展了多少dang員嗎?”
“多少?”
“沒有一個。”
“嗯?”馮皺了眉:“這不正常啊?沒人說?”
胡紅偉和馮碰了一杯,一邊喝一邊說:“誰說?鎮上能管得著嗎?實際上村基層是最難管理和滲透的,因為一個村裡發展新人的範圍就僅限於村,你能用命令說今年你村必須要完成幾個預備dang員的指標嗎?我要不是在部隊已經入了dang,我看在村裡一輩子也別想進步。”
“你是說胡德全已經將你們村搞成了家族式,或者壟斷式的一言堂?”
“胡德全就是後店子的土皇帝,關鍵是老傢伙因循守舊,思想跟不上形勢發展,他這麼多年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將老村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