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辭去了在中餐館打工的工作,卻並不準備將魔術師這份他摯愛的職業都放棄,所以依然照舊來了。沒想到居然會在大堂看到那幫了自己的中國女孩跟一個氣勢不凡的男人起了爭執。黨平看出那男人不好惹,但夏朝露幫過他,他不能在她有難時視而不見。
“黨平?”看到黨平,夏朝露眼前一亮,她急需有人幫助她擺脫跟殷政單獨面對面的情況,然而想到她把黨平牽扯進她和殷政之間可能會有的麻煩,她就又遲疑了,最終也只是斂了笑,平平淡淡地說,“我沒事。”
黨平又怎麼會看不到夏朝露微紅的眼眶?但他只是紳士地一笑,指了指表演廳的方向,問道:“莉娜,我有個魔術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來觀看呢?”
夏朝露望著黨平,看出了他眼中的深意。她知道,他是在替她解圍。
她咬咬牙,接受了這份好意,“好啊。”
說完,她轉頭看向殷政,依然是公式化的笑容,“殷總,我先失陪了。”
黨平也客氣地對殷政點點頭示意,轉身與夏朝露肩並著肩往表演廳的方向走。
殷政面沉如水地望著夏朝露的背影漸行漸遠。
如果換做平常,他早就跟了過去。然而今天,夏朝露剛才紅著眼眶的模樣就像是一道符咒,讓他煩躁難安,怎麼都邁不出那一步。
“羅德。”
殷政揮揮手,被他先派來拉斯維加斯的保鏢便上前了一步,“殷總。”
“去查查這個黨平。”殷政道。
“是,殷總!”羅德立刻應下,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先說出來讓殷政放心,“殷總,這個黨平是個同性。戀。”也就是說,夏朝露跟他之間,絕對不會發生什麼的,殷政儘管放心就是。
殷政眉頭略略一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因為到現在身邊都沒什麼女人,很多人明裡暗裡打趣他是個同性。戀,他本也不太在意,但有幾個不識好歹的同性。戀曾想打他的主意,讓他徹底對同性。戀這個群體路人轉黑。
“把他的一切都給我挖出來。”殷政陰沉地說。
而另一邊,夏朝露很快也調整好了情緒。
殷政在國內是十分有名,但在國外的知名度就差一點了,看樣子黨平並沒有認出他。從中餐館那個服務生的話來看,黨平跟國內的親人都斷了聯絡,想必也不太會去關注國內的現狀。
“謝謝你。”夏朝露道,被黨平看到她和殷政在一起是一場意外,她得想個合適的藉口圓過去,不然黨平或許會產生懷疑。畢竟就算黨平不認識殷政,也一定看得出他並非一般人,而她不過一個小賭場的小小荷官,又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呢?
“沒關係,只是舉手之勞。”黨平笑了笑,並不追問夏朝露和殷政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夏朝露見狀,便將到嘴的解釋收了回去。黨平不問最好,她也就省去撒謊了。
到了表演廳,夏朝露要付門票,被黨平攔住了,她也就只好佔了這便宜。
從第一次看過黨平的表演後,怕被黨平發現,夏朝露後來就沒有再觀看,這是她第二次看他的魔術。這一次的表演道具也是鮮花,但跟第一次有小部分節目並不一樣,因此夏朝露很快就忘記了那些煩惱,專心沉浸在精妙魔術所帶來的驚喜和愉悅之中。
表演結束之後,夏朝露和黨平告別時,她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忽然問道:“黨平,你們去賭場玩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
黨平看上去有些吃驚,“莉娜,你是認真的嗎?那太危險了,我不能冒險帶你。”他是做好了會被抓住的覺悟,因此並不想讓夏朝露捲進來。
夏朝露苦笑了一下,把殷政搬了出來,“我是認真的。圓桌騎士那邊我也做不下去了,我得躲著他……我想跟你們在一起,他或許會收斂一些。”
聽到夏朝露的話,黨平自動腦補出了一個強取豪奪的故事,但他並未多問,而夏朝露這樣的藉口,也讓他無法拒絕。
“好,但一進入賭場,你就裝作不認識我和傑米。”黨平道。
夏朝露點點頭,心中微微一鬆。相比較於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二人的跟蹤監視,跟在他們身邊顯然要方便多了。
之後,夏朝露和黨平互留了電話號碼,他告訴她他們明天要去的賭場,約定好了見面的地點。
臨分開前,夏朝露藉口自己要上廁所,讓黨平先走,等他出了酒店門,背影徹底消失的時候,她才小心翼翼地坐電梯回了自己房間。暫時還不能讓黨平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