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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湧起一股澎湃又炙熱的情感。

那是源自被杜毅灼熱體溫包攏的安全感,也是心繫於杜毅的歸屬感。

可分明是開心到笑了出來,夏小麥卻感覺到自己的眼角,竟然毫無徵兆地滑落了一滴眼淚。

“我好喜歡你,杜毅。”

夏小麥知道自己什麼會掉淚,因為太幸福,幸福到喘不過氣,幸福到跟不上心跳的頻率,幸福到,就是很想很想很想哭。

右手輕搭在夏小麥的臉頰上,夏小麥剛一流淚,杜毅就覺察到了。

夏小麥在他面前總是那麼喜歡流眼淚,可實際上,她是一個堅強到就算腳腫得跟蘿蔔似的都一聲不吭兀自忍耐的女生。

“我也是。”

深知每個人都只會在自己最為親近的人面前表現出脆弱,從夏小麥的眼淚中,感受到一種有如身上蓋著的毯子般的溫熱柔綿,杜毅微微低頭,吻上夏小麥的眼角。

“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杜毅的溫柔,寬闊似海,被雨水填了一層又一層,不斷拔高的海。

在這一座海中沉溺,夏小麥圈著杜毅背脊的雙手,摟緊,摟緊,再摟緊。

右眼的淚水被雙唇堵住,左眼的淚水卻還在肆意。

感知到帶有夏小麥濃郁情感的眼淚,漫過鎖骨,滑入腹中,和著窗外的雨聲,形成洪流,摧枯拉朽,杜毅收束著的情。欲,遽然潰散。

“我也喜歡你。”

急促地翻過身,將夏小麥壓倒於身下,杜毅心火如焚。

第083章 花落知多少

如果杜毅願意,以他的條件,前世在顧兮離去恢復單身後,就算無法夜夜笙歌於燈紅酒綠,他也完全能夠時不時地從一具又一具心靈腐爛的赤。裸**上醒來,穿上襯衫,提起褲子,繫好腰帶,轉身,關門,相忘於江湖。

但縱使再空虛寂寞,杜毅也沒有那樣做。

倒不是杜毅潔身自好到一塵不染,而是肉慾對他而言,並不是衣食住行的不可缺少。

杜毅很清楚,顧兮帶給他的情感失敗,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創口,這個創口空曠到絕非坦誠相見的**纏綿能夠填補。

唯一的解救之道,是尋覓到一個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陪伴,一個從情感到靈魂的歸宿。

只可惜,歷經四年有餘,杜毅都沒有能夠找到這麼一個人。

眼高手低,不可否認,是一部分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在杜毅看來,應該是經歷過學生時代的簡單情感,再被顧兮一夕間拔高起來的物質,確切地說是現實挫傷,幡然醒悟大學畢業後,再沒有什麼青春可以給他揮霍,生為男性,他需要揹負起很多重任,而現實是申市這樣一個寸金寸土的地方,就算他奮鬥個幾十年,也不見得能買下一套百平方的房子,既害怕自己給不了對方舒適安逸的生活,也打心底排斥老大不小不如將就的妥協,情感上的進度,也就被事業無成的他一再擱淺。

直到重生遇到夏小麥,在十五歲這樣一個年齡,他在二十六歲時擁有的很多顧慮都不復存在,杜毅才緩緩開啟心扉,被青澀又肆意的夏小麥侵略進內心。

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杜毅覺得,經歷了一系列或如涓涓溪流或如奔湧大江的偶然,方才和他走到一起的夏小麥,就是他的迷信。

於是,當維繫在夏小麥身上的情感,隨著日曆的不斷翻篇日益茁壯,再加上夏小麥本身毫無保留的付出總是讓他難以招架,比肉慾更進一步的發乎於情的情。欲,自然而然地就在他內心中重新萌芽滋長。

久旱逢甘霖,在這樣一個由於暴雨大作而莫名感傷難眠的夜晚,夏小麥溫熱的眼淚和一聲聲喜歡,對杜毅而言,就像來自地殼深處的一次次劇烈運動,山崩地裂地躁動了他內心深處靜寂已久但早已蠢蠢欲動的岩漿。

自心底豁然勃發出一種無法遏止的強烈欲。望,杜毅一路攻城拔寨放肆行進。

他的雙手拂過夏小麥的臉頰,落於香肩,帶起她的睡裙肩帶,緩緩下褪。

雙唇經由夏小麥的唇角掠至耳垂,順著她細膩順滑的頸部,長驅直下,在“豆蔻梢頭二月初”的柔軟粉嫩之中流連少頃,又追索向從平原下陷成谷地的緊緻溫潤。

在完成這麼一個過程時,一路來,杜毅都沒有受到任何阻擋。

夏小麥很順從地任由他在她不著寸縷的上身之上縱橫捭闔,她所有的反應,只是斷斷續續地發出嬌音縈縈的輕囈,以及不時收縮繃緊凝白如雪順滑如絲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