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妖女臉上笑容未變,聲音輕快,“我和喬裕……不能一起出國了。”
隨憶愕然。在她心裡,無論別人怎麼樣,喬裕和妖女是一定會在一起的。
“怎麼了?不是學校都申請好了嗎,你去他的學校交流一年,回來畢了業,再過去讀研究生。是學校出了問題嗎?”
妖女搖頭,“是他家裡的問題,他不會出去讀研究生了。我是最近才知道他是喬柏遠的兒子,他父親已經給他安排好位置了,一畢業就會過去,以後……會一路高升吧。”妖女說完又開始笑,“他竟然是喬家的孩子……哈哈……”
隨憶只覺得難過,“他同意了?”
“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不知道他父親說了什麼,他還是同意了。”妖女眼裡都是痛楚,刻意壓低的聲音顫抖著,“我們說好一起拿普利茲克建築獎的,可是他竟然同意了……”
隨憶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一切話語在此刻聽來都是蒼白無力的。
“那你們以後怎麼辦?”
“以後?”妖女深吸了口氣,“以後會越來越遠了吧?他做他的政客,我做我的建築師。”
“那你還出去嗎?”
妖女忽然轉過頭,淚流滿面,“出去!我為什麼不去?那是我們的夢想!是他先放棄的,我自己也會去實現它。我一畢業就走。”
隨憶替她抹掉眼淚,“生在那種家庭,他也身不由己。”
妖女狠狠地抹掉眼淚,“我不怨他,我只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招惹他,白白讓自己痛苦!”
別人都說此女如妖,甜到憂傷,他們卻不知道妖女雖然整天喜歡調戲人,卻是最死心眼的那種人,一旦入了眼便會上了心,寧死都不會回頭。
可敬也可哀。
隨憶躺回床上卻再也沒了睡意,喬裕和妖女是不是上天對她的警示?這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嗎?妖女說的對,當初不該開始的,不開始就不會有現在的痛苦。明知不會有好結果,為什麼還要開始?
也許她今天做的一切是對的。
畢業季很快來臨,學生會組織給大四學長學姐開歡送會,去KTV唱歌。
隨憶和妖女到的時候,已經坐滿了人,只有喬裕身邊空了兩個位置,有熱心人招呼兩個人坐過去。
妖女倒也不在意,拉著隨憶坐了過去。坐下後妖女也沒什麼異常,只是對喬裕不理不睬。
可是隨憶就有些不自在了,她坐下後才發現旁邊是蕭子淵,剛才他坐在角落裡,燈光又昏暗,她沒看清,坐下後才發現不對勁,不自覺地往妖女那邊貼了貼。
她想起去年的聖誕節,那個時候妖女和喬裕的關係剛剛公開,兩個人羞澀甜蜜,而她則坐在蕭子淵身邊,兩個人暗度陳倉,景似人不同,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一切都不一樣了。
隨憶偷偷瞄了蕭子淵一眼,他神色如常,看不出什麼,連餘光也沒給她一個,真生氣了吧?
隨憶邊想著邊往另一邊看了一眼,喬裕倒是和妖女如出一轍般地冷著臉。
唱歌的、喝酒的、玩遊戲的,包廂裡熱鬧非凡,只是熱鬧很快被打斷。
話筒不知什麼時候傳到了喻千夏手裡,她點了首歌就站到了房間中央。
眾人歡呼紛紛,停下來聽喻芊夏唱。
喻芊夏微笑著看著某個方向,伴奏聲一起,眾人忽然安靜下來。
莫文蔚的《他不愛我》。
我知道他不愛我
他的眼神說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
隨憶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看過的那個影片,馮德倫和徐若瑄戀情公開的那天晚上;莫文蔚一個人在演唱會上偷偷的流淚,用力地唱:“他不愛我……”
隨憶清楚地記得莫文蔚邊唱邊流淚,臉上還努力地保持著笑容,那種笑容讓人心疼。
她抬頭去看喻芊夏,果然脈脈含情,神情似曾相識。
蕭子淵面無表情地坐著,慵懶冷漠,垂著眼簾。
眾人看出門道,紛紛起身離開。隨憶剛想站起來就被蕭子淵抓住手按下去,他轉頭認真地看著隨憶,斑斕的燈光下,他臉上的嚴肅是從來沒有過的。
他的聲音在紛雜的音樂聲中清明通透,衝擊著隨憶的耳膜,“之前我問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師兄,你想好了嗎?我以為我是清楚的,但是現在我分不清,你我之間到底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
隨憶漂亮的眸子裡忽地一閃,明明是不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