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燭立…間,可以說被我撿到便宜貨了。這間類似守院子小屋的房間孤零零地養在一大片它的角落上,跟正堂之間隔看一個相當荒蕪的庭院。屋主使用正門,而我使用後門出入,可以保留隱私。一房一小廚房和廁所,還附設一個超乎想像的大壁櫥。甚至面向庭院有個套廊。房租相當便宜,條件是房東的孫兒明年可能上東京來,到時我得搬走。屋主是一對脾氣很好的老夫婦,不會挑剔什麼,叫我隨意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永澤幫我搬家。他不知從哪兒借來一部小貨車,替我載行李。又照承諾把冰箱、電視和大熱水瓶送給我。對我而言。正是求之不得的禮物。兩天後他也搬出宿舍。搬到三田的公寓房子去。
“我想我們暫時不會見面了,保重吧。”分手時他說。“不過,就如我以前講過的,我總覺得將來我會在某個奇異的地方突然遇見你。”
“我期待看。”我說。
“對了,說起上次交換女伴的事。我覺得還是長得不美的那個好。”
“我有同感。”我笑看說。“不過。永澤,你還是好好珍惜初美的好。像她那恃的好女孩不易找了,而且她的內心比外表更容易受傷。”
“嗯,我知道。”他點點頭。“說句真心話,要是件能在我離開之後照顧她就最好不過了。我覺得你和初美會相處得很好。”
“別開玩笑:”我啞然。
“開玩笑的。”永澤說。“祝你幸福:雖然問題很多,不過你也相當頑固,我想你會應付裕加的。讓我給你一句忠告如阿?”
“好哇。”
“不要同情自己。”他說。“同情自己是卑劣的人做的事。”
“我會記住這句話。”我說。於是我們握手告別。他向他的新世界進發,而我回到自己的泥沼世界。
搬家三天後,我寫信給直子。我寫下新居的模樣。想到從此脫離宿舍的烏煙障氣,不必再受那些無聊傢伙的無聊想法攪擾時,我就非常開心,而且鬆一口氣。我想在這個地方以更新的心情開始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