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事?我爸媽他們怎麼啦?”
冷正紀的臉一陣抽搐,說不出話。
這時,冷峻看到了叔叔頭上不知何時冒出的許多的斑斑白髮,驚愕地說:“叔叔,你,你怎麼這麼多白髮了?”
冷正紀的臉仍在抽動,忽然他抱住了脆在面前的侄兒的頭,鐵打的漢子,臉上已是淚流滿面。冰涼的淚水滴在冷峻的後腦勺上。
冷峻呆了。
冷正紀半天才探制住情緒,斷斷續續地給冷峻講了那段故事——
第九十一章 歹徒上門
冷峻失蹤的一個星期後。
夏蓮和冷正風剛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屋裡。
這段時間愛子留下個便條,說想出去散散心後,就再沒了訊息,親戚朋友都找了遍,學校也證明冷峻跟老師吵完架後就再沒了影蹤。兩人心急火燎地四處尋找,夏蓮連工作也請了長假,並告訴弟弟正紀幫著找,結果仍是音訊全無,弄得他倆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然而始終是毫無收穫。
冷正風倒在沙發上,連日的奔波與焦急使他身心很是睏倦,這一倒下,眼皮立即就合了起來,夏蓮剛進了沖涼房,準備洗罷之後,再出去打聽一會兒。
家裡好像好幾天都沒人打掃了,沙發的縫隙已有灰塵可見,冷正風就躺在上面睡著了,發出細微不規律鼾聲。夏蓮衝罷涼剛走了出來,正用毛巾搓著頭髮,就聽見門鈴響了,她見丈夫睡著了,不忍叫他,僥倖兒子回來,便忙跑過去開門。
門開了,一個陌生的年輕的臉孔出現在眼前。那臉在微笑。
“請問,你找——”夏蓮有些遲疑地問。
那臉上的嘴張開了,“請問這是冷峻的家嗎?”
“是啊,”夏蓮忙應道:“你是他朋友?你知道他在那兒嗎?”
“當然,我就是發現了他的一點線索,才來通知你們的,我是他的朋友,是這樣的,嗯,我在城北的楓樹林,嗯,我跑這麼遠來,就是……”
夏蓮忙閃開身來說:“啊,你還是講來喝杯水慢慢說吧,你知道他的下落了啊?你不知道這幾天可把我們急死了,這孩子這麼大了還不懂事。”說著她開了門,開了門後她就轉身走向客廳,準備拿些茶點招待兒子的這位朋友。
然而她沒看到,就在她轉身的同時,那張臉上的眼睛閃著狡詐陰毒的光。
冷正風聽見說話聲就醒了。他坐起身來看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跟在妻子後面,緊接著他驚呆了,他看見那年輕人的後面又閃出了幾個健壯的漢子,他們都一身黑西服,繫著藍領帶,還有一個繫著金燦燦的黃領帶。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冷正風喝道,同時躍身而起撲了過去。
夏邊下意識地扭過頭,卻看見一群掛著陰險笑臉的漢子。她一時愣住了沒以應過來。冷正風撲了過去,然而就在他剛躍起來身來時一個拳頭迎面朝他打來,正中胸口,他又倒在了沙發上,同時一個黑洞正朝著自己的頭。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想來幹什麼?”夏蓮也喝道。
“不幹什麼,就是過來問候一下你們二老。”那個最先敲門的那個小年輕邪惡地笑著說,“冷峻還沒回來哦?”
“是不是你們把峻兒怎麼了?快說!”夏蓮一聽急了,過去抓住那人衣領問。
小年輕一扭身將夏蓮摔了出去。
“不得無禮。“那個繫著金領帶一直沉默的男人淡淡地說了一句,小年輕忙點頭稱是。看的出旁邊的人對他很事恭敬,忙搬過來一個單獨沙發讓座。他瞅了冷正風一眼,又將目光轉到夏蓮的身上,這時眼中有了笑意。
“呸,流氓、惡棍……”夏蓮覺察出那人眼中的意思。罵道。
那系金領帶的男人說:‘讓他們先靜靜地聽我說一會兒話,我在說話時不想別人打岔。“
於是夏蓮被綁了起來堵了嘴扔到丈夫身邊。二人支支吾地叫著,眼睛瞪得奇大,疑懼地瞅著這群匪徒。他們不知這群人到底想幹什麼。
偷竊?有點兒太誇張了。搶劫?不對,他們既不是富商大賈,也不是什麼達官顯貴,更沒有什麼鐵桿兒人物與自己相沾連,二人皆是本分的工薪階層,靠著自己工作的勤奮,養家餬口。難道自己得罪什麼人物?可二人橫豎也找不出一個。他們的為人是遠近皆知的,冷正風雖然是報社總編,有時品論時事難免言詞有些激烈,但他左想右猜,也是沒使哪個有頭面的人物過於丟醜啊。何以會有今天如此局面呢?難道這些傢伙跑錯了門?
忽然他們靈光一閃,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