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拋向空中,然後又用嘴將其一一接住,嚼了兩嚼再灌幾口白酒,便嚥下肚去,就這麼吃吃喝喝不一會兒酒菜俱空,然他仍不盡興,還要再去買些酒菜來。
他剛走幾步又想到了下午還有課,不能喝得太多,權衡再三,只好作罷,帶著三分醉意,他猛地振臂長嘯幾聲,嘯聲傳出老遠,震得頭上樹枯中的鳥雀慌忙撲楞翅膀逃出窩來。
喝酒後,他總想耍下拳腳,於是他便在林中找了塊空地耍練起來。
冷峻小時候體若多病,於是他父母便在他五歲時把他關入了武術學校本想讓他強體健體,誰知他卻天生練武的料,僅在十二歲便已在學校中少有人敵,他叔叔冷正紀見他仍不滿足,便時常親授還帶著他拜訪遠近聞名的好手。他悟性本就很高,經那麼多的高人指點竟能駁雜歸清,溶為己用。特別是高老頭兒無形中不知給他喝了多少補酒,指點了多少迷津。
只見他拳出如奔雷,擊在樹幹上抖若篩糠,驚慌鳥雀四處奔逃;腳射似電,踢在石塊上裂成碎片,扎死魚群浮於湖面;躍比猴猿,竄至半空折於斷枝,交錯果葉信手招來。
然後他又練習他所創的旋風腿,只見他猛踢左腳至頭頂,又急劇下墜,就在同時,一提丹田之氣,身已躍起,右腳也兀自旋絞而來,而此時的左腳墜到離地一米處突然似踩個實物般定在那裡旋轉,就在這個瞬間,右腳已以力灌萬鈞的力量踢了過來。
如此地招式,他不停地練著,速度已越來越快,此刻他就知道,旋!
在無情的世界裡,盡情地旋。無所謂大小空間,天地在眼前淪陷。思維在向腦外迸濺,人已不知體現,使出僅餘的力。攪起周圍的空氣,在旋的恨勁下飛天。
旋,拼命地旋、
終於他也旋累了,腦袋也旋空白了,眼前也旋黑了。便倒在地上體味那地球引力旋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感到興奮。
等他恢復正常後,他才慢慢爬了起來,只覺渾身無力。這一動,又使汗水從各個毛孔湧了出來,他又感到熱了。
他瞅瞅四周見並無人跡,想想時下中午,又是樹林深處,應該暫時也無人來,不禁喜上心頭,以儘快的速度脫下衣褲——內褲當然保留——躍入河中,歡呼著翻騰著,向下遊游去。
徹頭徹尾地洗遍全身後,他便一個猛子向水下鑽去,在水中屏息潛游約分把鍾後,又一提氣機,朝水面衝去,如出水蛟龍般攪起軒然波浪。飛至半空時,那身上帶留的水,便如斷了紅的珠子般向下墜滴。看上去煞是過癮。
然而就在冷峻感覺過癮時,從岸上忽然傳來一聲尖叫,那叫聲在如此闃靜的林中顯得格外地響亮。
冷峻心神一慌,身腳大亂,閃目望去隱約有個一襲白衣的女人正捂著臉,還沒等他再觀察仔細,身子已掉入水中,他又試從水中爬起,腦袋又不偏不倚地撞到上面的石頭,頓時眼皮沉重起來,那種疲倦又如浪般拍打過來……
當他悠悠地感到有些知覺時,便嗅到一縷淡淡的香味,很是醉人,他晃動了一下,只覺腦袋被人抱在懷裡,使他想到了母親的懷抱,就是如此地溫暖舒適,只不過腹中脹痛是難受。
他現在就認為自己在夢中回到了童年,回了到媽媽的懷抱,媽媽的懷抱中,孩子總是慵懶甜蜜愛撒嬌的。此刻他的肚子很不好受,說又說不出來,他便“吭吱吭吱”地哼了起來,雙手抱著媽媽的腰使勁地搖著……
“冷峻,冷峻。”他的耳中傳來媽媽親切的呼喚,他更覺委屈,兩手更加用力地搖著拍打著,終於覺得出話了,他便撒嬌似的無限委屈地叫著“媽媽。”
呼喚聲越來越清,明顯地帶著喜悅:“你醒了?快醒醒啊。”
他忽然發現自己抱著的媽媽變了樣,他很害怕,哭著就要從他膝上爬下,但她卻獰笑著將自己抱得好緊,他更是驚慌,拼命地喊“媽媽救我,”“媽媽救我……”
最後他終於睜開眼睛,卻看到了一個秀髮披肩的女人的玉潔面頰,特別是她嘴角襯起的媚笑和那雙顧盼流波含著笑意的眼睛,使他覺得似曾相識,而他的腦袋就在她的懷抱中。
他猛地坐起喝問道:“你是誰?”
繼而,他的腑中翻騰起來,他狂吐起來。
那女郎忙跑過去,輕柔地拍著他的背,焦急地問他好了點嗎?
冷峻吐個痛快後,方接過女郎遞來的紙巾,並擦並朝她瞟去,這一瞟不打緊,他立刻變得滿臉通紅,垂下頭卻又抱著雙臂蹲下了去。
那女郎吃吃地笑了:“上次都看過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