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又冷笑道：“刀尖上討生活，不是你殺我，便是我殺你，原本也沒什麼好說的。如你所說，我們當中有些人也的確該死，但卻不是全部，總還有一些安分守己，不憑藉自身武功濫殺無辜的，他們呢？他們也該死？！”

“你不是喜歡伸張正義嘛，你拳頭不是最大嘛，你身後那個天山童姥，更是殺人如麻，現場這許多人，最該殺的便是她，你怎麼不殺？！”

啪啪啪，幾個巴掌響起。

“道理淺顯易懂，條理清楚直接。”

葉鋒忽地咧嘴笑道：“我忽然想起一句話，‘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我現在撐死也只能走到‘見天地’，七情六慾掙不脫，個人喜好甩不掉，天地往來，只能隨我心意行事，眾生如何，顧不上，也不願顧。”

“你們是生是死，待我一一查明，再行處理。放心，該死的，一個也不會放過；不該死的，非但不會殺，更會解了你們身上所中‘生死符’。”

“廢話就到此為止，我現在還有要緊事，就不跟你們討論人生了。姥姥，我們回靈鷲宮吧。”

話語間，隱隱已將自己當成了靈鷲宮的主人。

天山童姥滿意地點了點頭，絲毫不介意葉鋒的越俎代庖，反倒是他這我行我素的霸道範兒，她倒是越來越中意了。

現場陷入死一般的安靜，無人敢言，遠處傳來的烏鴉聲，響亮、刺耳。

葉鋒緩緩走向坐騎，又緩緩將天山童姥扶上馬，最後又緩緩走出森林，一絲人聲也沒有。

……

……

是夜，平安。

待至天明，一場宿命般的相遇，最終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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