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弄出了這麼多人才來。”
李崇得了便宜賣乖一樣開口,宋離拿他沒辦法,打趣開口:
“這不是怕陛下誤會我為了給小情人謀私利嗎?”
他話說完,就被人用吻封住了口,正事兒說完了,李崇扶著人到了內室,抓緊一切時間膩歪。
雪球今早就出發了,第二日清晨前便到了焰親王府,閻毅謙摸了摸它取下了信件,看完這封信眼前好懸沒一黑,因為哪位不靠譜的陛下不僅不能按時回來還要晚一天。
只是現在遠隔千里他是連勸諫的機會都沒有了,只能期望著陛下能平安回來,不然真是要生了大亂子:
“王爺,碼頭來人通報,吳總督的船今日便能抵京。”
“知道了,先隨我去內閣。”
這個事兒勢必是要先和巖月禮幾人通個氣的。
半個時辰後的內閣,長鬍美髯的巖閣老再無往日一切瞭然於胸的氣質,蹭的一下從桌案後站了起來:
“什麼?陛下去了淮州?這這不是兒戲嗎?”
“王爺,您怎麼能由著陛下胡鬧呢?天子身系江山社稷,這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兒?可叫朝廷如何是好啊?”
巖月禮少見的沉不住氣,倒是閻毅謙早就料到了,此刻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語言無奈:
“閣老說的這些本王都勸過了,陛下是鐵了心要去江南的,誰也攔不住,臨走之前留下旨意,著我等在吳清越船到岸時便即刻著大理寺逮捕。”
() 巖月禮在內閣多年,如今出任首輔自是有自己的訊息途徑的,淮州發生了什麼到今日他也心中有數,吳清越作為浙安總督,這鹽案的後面定有他的支援,捉拿吳清越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但是現在他心中懷疑的卻是另一件事,他鎮定了些心神,揮退了身邊所有的侍從,踱步從桌案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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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從來都是運籌帷幄的首輔,此刻的神色卻頗有些掙扎,他沉了一口氣,走到了閻毅謙的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王爺,有件事兒我也壓在心底有些時間了,如今倒是不得不說說了,您是否覺得陛下對宋督主重視的有些逾了君臣之禮?”
閻毅謙握著茶盞的手頓了一下,抬眼看著這位首輔,對他能猜到此事並不意外:
“首輔是何時有了這個念頭的?”
這句話無異於側面肯定了他的說法,巖月禮的脊背都彎了一下,面上的神色發緊緩緩閉了閉眼,深深嘆了口氣:
“陛下親政也有些時日了,朝臣屢屢上奏請陛下立後以固邦本,但是這些摺子統統都被陛下駁了回來,陛下身邊少有極為親近的臣下,唯一的一個便是自宮變之後一直在宮內的宋離。
平心而論,宋督主的風姿樣貌確實是一等一的,又對陛下有救命之恩,朝夕相處,我也只是在春獵時對此事有些念起,但是此次,江南如此兇險,陛下九五之尊竟然不顧安危親往淮州,為了誰,這不是昭然若揭嗎?”
閻毅謙知道巖月禮早晚都會知道:
“首輔確實心思敏銳。”
巖月禮急著開口:
“王爺,我等不能看著陛下誤入歧途啊。”
閻毅謙緩緩開口:
“首輔,此事我想除非有一日陛下自己放棄了,否則無論誰勸都不會改變分毫陛下的心意,這麼長的時間您應當看的出來,當今陛下心有韜略,極富主見,親政時日雖短,卻手腕強硬,目光獨到。
大梁自光帝以來便日漸頹靡,此時有陛下這等帝王是大梁之幸,至於陛下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立後或者不立,本王倒覺得沒有那麼要緊。”
巖月禮猜到閻毅謙或許是早就知道了,又或許是陛下並未瞞著他,畢竟此次陛下下江南隨行的便是焰親王府的世子,想來若非極為信任,陛下是不會將朝中交給閻毅謙的,若是其他人,他或許會懷疑他的用心,但是焰親王府的忠誠,還有閻毅謙的為人,是不容有疑的。
“王爺,陛下畢竟年幼啊,況且,直廷司…”
他沒有再說下去,閻毅謙撂下了茶盞:
“首輔心中疑惑和擔憂只有陛下可解,我等此時要做的就是遵照聖旨抓捕吳清越。”
江南的一個小院中,宋離將外人都遣了下去,院外著了親衛守著,李崇這才能出屋子來透透氣。
“別翹著腿,剛剛上了藥,把腿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