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心思。”
宋薇蹙著眉,低低說,“那懷王委實不是個好東西。”
“哎。”她手指著溫周,“你與他為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會不會也有前科?”
溫周握住她手指,無奈一笑,“別鬧。”
“懷王並非你所想那般薄情,姚姑娘之事,中間有太多曲折,當年他並不在王府,一切都是張側妃所為,等他回府後,卻已無法挽回。”
“這幾年,他也並不好過,他對姚姑娘之情不淺,未必亞於你我。”
宋薇被溫周突如其來的表白狠狠撥動了下心絃,“說正事呢,扯你我做什麼?”
溫周薄唇在她臉頰上啄了一下,“只是感同身受罷了。”
“如今京城正值飄搖,理智而言,本不該此時將姚姑娘母子帶回京城,然,王爺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皆是因情所至……”
“怎不是他自私自利,若非如此,辰兒又怎會失蹤。”宋薇插嘴打斷了溫周的話。
溫周無奈,“能不能先聽我說完。”
宋薇抿了抿嘴,“你說。”
“懷王早就替姚姑娘謀好了退路,只是不知有辰兒的存在。”
“你許是不知姚姑娘身份,她本是懷王書房的一個丫鬟,昔年皇上初登基,尚不能完全掌握朝政,是以對親王頗為忌憚,懷王懷瑾握瑜,首當其衝。”
“那幾年,懷王如履薄冰,只得急流勇退,卸了朝中所有官職,賦閒在家醉生夢死,才保全性命,然,大志不得舒,又加之生母之死,當年,他也只是一個少年郎,是姚姑娘陪他度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歲月。”
宋薇介面,“所以二人日久生情?”
溫周點頭,“嗯。”
“既如此,那又為何會有張側妃的存在,懷王如今連姚姐姐還活著的事實都要瞞著張側妃,雖是怕張側妃對其不利,可又何嘗不是捨不得張家助力。”
溫周解釋,“當年,依張側妃家世,她本該是正妃的。”
“若是沒有那樁謀逆案,王爺與姚姑娘興許會很美滿,當今聖上的皇位是踩在屍骨上奪來的,即位一年後,又被逆王餘孽刺殺,不知是不是聖心不安,竟將懷王牽扯其中,張家門庭顯貴,願意在當時相助王爺,懷王府一千餘口性命,是姚姑娘主動開口,才有瞭如今的張側妃。”
“懷王與姚姑娘念其恩情,對張側妃頗為寬容,才有了後面一系列事情,並非是王爺不為姚姑娘報仇,而是他欠張家,欠張側妃一個天大的恩情。”
“動亂在即,若事成,姚姑娘於危難之際伴君側,就算身份低,日後冊封時,那些老臣也說不出什麼,若不成,自有人帶她離開京城。”
“懷王已替姚姑娘思慮周全,便是我,歷經身心幾年折磨,好不容易有了訊息,亦做不到無動於衷,所以,我能理解並感同身受。”
聽了來龍去脈,宋薇沉默良久,似不知該如何評價。
張側妃對姚姐姐行事之狠毒,可又何嘗不是身陷囹圄的可憐人。
懷王確實欠了她天大的恩情!
“若是辰兒找到了,懷王事成,定會拿辰兒威脅姚姐姐,從而留下她們母子吧。”
溫周笑了笑,“還有一種可能,只是於姚姑娘而言,未必如前者。”
那就是懷王敗,她們母子便會得以自由!
宋薇頓時不知說什麼才好,彷彿怎樣都是死局。
“辰兒身份非同一般,即便離開,也未必能活著,遠不如留在懷王身邊來的安全。”
宋薇吐了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只照顧好姚姐姐,不置喙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