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下人罷了,若無你撐腰授意,他一個下人怎麼敢那麼張狂,草菅人命 !”
李九聲音貫徹整個公堂,餘夫人臉色都不曾變過一下,只淡淡垂眸瞥了李九一眼,旋即收回視線,不置一詞。
那份淡定從容的尊貴,由內而外,充滿了蔑視。
李樊一拍驚堂木,“安靜,來人,帶張豐。”
人未到聲先至,沙啞喊冤的聲音由遠及近,“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 !”
如李九所描述,張豐是個瘦瘦小小的男人,長相倒算老實本分,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堂中,砰砰磕頭,“大人,夫人,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從不曾做過此等惡事,奴才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妄言,奴才不得好死 !”
張豐舉手做出發誓狀,淚水流了一臉。
李樊眉頭皺了皺,看張丰神色亦不像作假,天啟子民多數信奉神佛,不會胡亂起誓。
“就是你,就是你害死我妻子的。”李九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張豐,“發誓要是管用,還要律法做什麼,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脫清關係。”
“我街坊四鄰都能作證,你不止一次上我家搬東西逼迫。”
“你血口噴人。”張豐漲紅著臉同李九辯駁,“分明是你見錢眼開,收了我銀子又不認賬,我才上門尋你要回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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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豐之言,直接將案件推入了兩個極端。
李樊眸子狠眯了眯,一時沒有言語。
“李頭。”開口的是一直沉默的溫周,“既雙方供詞不一,那何不也聽聽這張豐怎麼說。”
李樊點了點頭,“確實不能只聽李九片面之詞,張豐,你將來龍去脈闡述一遍。”
“大人。”李九大喊一聲,被李樊一個冷眼嚇吞了回去。
張豐抹掉臉上的淚,拱手一禮,緩緩敘述起來,“我家夫人確實看上了李九家的那塊地皮,讓奴才去協商買下,奴才第一次去時,李九便獅子大張口,開口就要三千兩,奴才稱做不了主,要回去稟報主子。”
“當日回去後,我家夫人稱既是祖傳下來的地皮,那三千兩便三千兩,第二日,奴才就又帶著銀子去了,誰知這李九竟突然改了口,稱三千兩不賣了,要五千兩缺一個子都不成。”
“那時,李九家周圍的那兩家地皮都已經買下了,若是放棄了李九的地皮,莊子就蓋不成了,沒辦法,我家夫人就又給了兩千兩,奴才怕他又反悔,當日就以五千兩的高價定下了,奴才還付了他兩千兩定金,談攏了第二日便過文書。”
“本以為這事就這麼解決了,可不曾想第二日,這李九卻又突然改了口,又稱不賣了,奴才好說歹說,他不同意,非要奴才再加兩千兩才行。”
“這不是訛詐嗎 ?一而再再而三反悔,若是奴才再依了他,指不定後頭還想要多少呢,奴才當日就讓李九將昨日收的那兩千兩銀子還回來,可他死活不承認,就是不退。”
“奴才沒辦法,畢竟這銀子是在奴才手裡沒了的,奴才也要向夫人交代啊,便帶人去尋他要了幾回,可他卻越來越過分,張口就辱罵奴才,奴才氣不過,確實與他扭打過,可卻從不曾動過他妻子一根手指頭啊 !”
“他妻子死的那日,奴才確實去過一趟,奴才認,當時李九不在家,奴才還搬了他家東西,想以此逼迫他將銀子還回來,可奴才走時,他妻子可活的好好的,還坐在門口繡花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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