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這就讓他們吐出來,給祖母買冰降溫。”
庫房管事一聽都快哭了,“餘嬤嬤,庫房有沒有銀子,您還不知道嗎,您快幫小的說句公道話吧,小的要冤死了。”
“不要了,不要冰了,二少夫人,算了,算了吧。”餘嬤嬤拉住要發火的宋薇,連連表示不買冰了,才勸住宋薇。
餘嬤嬤片刻不再留,立馬回了壽安堂,這事才算是暫且解決了。
可國公府沒銀子的訊息,還是風言風語的傳遍了每一個院落。
溫國公從外回來,熱的滿頭大汗,本想進書房納納涼,不想書房卻比外面更熱。
立即喚來下人發火。
“國公爺息怒,並非小的偷懶,實是庫房今年並未發放冰塊,沒辦法降溫。”
溫國公眉頭緊皺,以為是宋薇初掌家,疏忽了這點,讓下人去知會一聲。
“國公爺,今日壽安堂的餘嬤嬤去問過了,好像是…好像是說庫房沒銀子,買不了冰。”
下人小心翼翼,根本不敢抬頭看溫國公的臉色。
“胡言亂語。”
溫國公不信,國公府雖拮据,但不至連冰都買不起吧,之前母親掌家時,不是都好好的嗎。
他又去了壽安堂詢問。
“沒錯,庫房裡的確沒銀子了。”溫老夫人熱的沒什麼精神,有些萎靡。
“那往年…”
“都是我拿嫁妝貼補的。”溫老夫人道。
“夏日冰,冬日碳,都是我拿嫁妝貼補,勉強支撐起門面,怕被京中那些高門顯貴看了笑話。”
溫國公實沒想到,國公府竟窮到了這般地步,要用母親嫁妝支撐,頗有些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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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那還有些銀子,回去我便讓人購冰送過來,您身子要緊。”
“國公,府裡如今空缺不是那點子銀子能抹平的。”溫老夫人轉動著佛珠,心裡有別的思量。
“府里正值困難之期,不若就先將錦娘…”
“母親!”溫國公厲聲打斷了溫老夫人接下來的話,堅毅的五官透著難以言喻的冷肅。
“孩兒是男人,還不至於養不起家。”
溫老夫人的話,嚴重觸及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從壽安堂出來,溫國公有些茫然,他是個驍勇善戰的將軍,對庶務與銀子一竅不通,更想不明白,原本富庶的家底,是怎麼沒了的 ?
於是,他喚來了庫房的管事詢問。
“國公爺。”一日被主子叫了兩次,又被宋薇嚇唬了一通,管事早嚇慌了。
溫國公沒為難他,只要了府中近一年的開銷賬冊翻看。
越看,臉色越沉。
他按住一張紙,問管事的,“這些都是今年送進宮的年禮 ?”
“是。”管事的瞟了一眼,又道,“這些只是年禮,一年中還有中秋,小年,月圓佳節,每一個節都要送,只多不少。”
不僅是宮裡的貴妃娘娘,還有三皇子府,還有各大朝臣,都是一筆鉅額,養幾個國公府都綽綽有餘了。
溫國公揮退了管事,臉色鐵青。
合著國公府所有銀子,都用來養三皇子與貴妃了。
想到今日三皇子又話裡話外,想要國公府出銀子幫他籠絡新進學子,溫國公氣惱不已。
當他是什麼,會吐銀子的金蟾不成 ?
今年的夏季,除了溫國公自掏銀子的壽安堂外,其餘院裡,都只能硬抗了。
最為怨聲載道的,就是被宋薇搜刮完了積蓄的春姨娘與秋姨娘了。
兩人慾哭無淚,只能都聚在了後院涼亭裡避避暑氣。
宋薇鋪子的收益越發可觀,是以,蘭亭院裡的冰就沒斷過。
溫國公每日不在家,只夜間休息時用些降降溫,而瀾園裡的冰,則是由衛依依供應。
每個主子都自給自足,明知庫房沒銀子,誰也不去要東西。
因為都知道宋薇是個窮光蛋,更怕她又毛毛呼呼吆喝起來,國公府的窮酸,哪個都擔當不起後果。
宋薇這家掌的甚是輕鬆。
又過了半月,方氏的病終於好全了。
不等宋薇去尋她,水露先一步找上了門。
“這些日子有勞二少夫人管理庶務,我家世子夫人如今也大好了,接下來就由我家夫人操持吧,二少夫人也好生歇歇。”
宋薇巴不得呢,立即讓寧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