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去就急了眼,二公子就為了護二少夫人。”江護頗為怪異答。
為了屁大點事兒,他委實不理解。
“宋氏~又是因為她。”
“看來當初這樁姻緣倒是歪打正著。”
江護笑了笑,“正是,二公子為二少夫人一再失態,世子爺做事豈不更順利了。”
回了正屋,溫安藉著微弱月光進了裡間,卻被床上披頭散髮的人嚇了一跳。
“你去哪了 ?”方氏緊盯著溫安問。
“書房。”雖不耐,溫安還是答了一句,“時辰不早了,怎麼不躺下休息 ?”
方氏沒有言語,掀開錦被躺了下來,眼神卻十分警惕。
她怕被這狗男人悄無聲息弄死。
“你既不碰我,還躺一處作甚 ?”方氏盯著溫安褪衣的動作,語氣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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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安動作滯住,回身看著她,那眼神形容不出的冷。
方氏縮了縮脖子,立即往裡挪了挪。
溫安和衣躺下,過了好半晌,就在方氏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卻又倏然出了聲,“方家,明日就走了。”
方氏心頭一突,他是在警告她,她的依仗要沒了,該夾住尾巴了,“明日我去送二嬸。”
“你如今與國公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溫安又說。
“我知曉,不該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說。”方氏這會兒十分乖順。
屋中又靜了下來,直至身旁傳來均勻呼吸聲,方氏才放鬆了警惕。
以往,她無比渴望同他親近,琴瑟和鳴,今時同床共枕,卻只盼著離他越遠越好。
許是日有所思,溫安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一整夜都被其困擾,一個片段反反覆覆。
待醒來時,渾身涔汗,裡衣被浸透,他臉色無比陰沉。
方氏嚇的抱著被子縮在一角。
“世子爺,您怎麼了 ?”江護不顧體統,衝進門急聲問。
“無礙。”溫安披了外袍,連餘光都未予方氏,出了正屋。
“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書房中,溫安摁著眉心問。
江護知曉是問什麼,搖了搖頭,“二公子昨日被國公爺抽了兩鞭子,今日告了假,並未出蘭亭院。”
溫安沒有言語。
夢裡,溫國公猙獰無比,舉著大刀要殺了他,聲稱要予溫周騰位置。
國公之位本就是周兒的,我心中從始至終只有周兒一個兒子。
這番話從溫國公口中吐出,一再浮現在他的腦海,還有那揮下的大刀,反反覆覆,一次次重複,令他備受煎熬。
“世子爺。”江護神色擔憂,“您臉色不好,屬下去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溫安搖了搖頭,他知曉問題出在哪。
三番兩次,父親對溫周過於看重,令他隱約記起那個女人尚在人世之時。
不能再任由發展下去了,此次出手,必須萬無一失。
“江護,你來國公府多久了?”溫安倏然問道。
“回世子爺,二十一年。”
“同我那二弟年歲差不離。”溫安呢喃一句。
“你可記得,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以及他出生時的場景 ?”
江護頷首,“記得,那年屬下八九歲了。”
溫安,“是啊,那件事,一直都是父親心結。”
江護倏然明白了什麼,“世子爺意思是…”
“去尋尋當年那些人。”溫安眯著眸子吩咐。
一切根源,皆是有父親護著,可若父親…也想要他死呢 ?
江護肅然應下,又提及了別的,“世子爺,若是在僵持下去,衛小姐她…”
“不會,她看不上李束,不過是欲擒故縱,做予我看罷了。”溫安十分篤定,“不必理會,再晾她一段時日。”
衛依依太過驕傲張狂,不煞煞她氣焰,往後入了府,亦是難以管教。
她可以聰慧能幹,手腕不凡,但絕不許用在他身上。
他必須要讓她記住,玩弄他的代價。
……
徐徐微風透過半敞支木花窗掀起了帳幔一角,帶落了床尾掛著的一件粉色小衣。
依稀可瞧見裡側被褥凌亂,衣衫七零八落散了滿床。
溫周指尖從宋薇眉心,寸寸撫至她紅唇,又至脖間青紫。
薄唇笑意濃烈,十分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