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可也是世子爺的狗奴才,不比旁人,那麼招人嫌。”
水丹忍不住發飆,“說什麼呢,混賬東西,你們有膽子再說一遍,哪個招世子爺嫌了?”
那些人卻不理會她,各自拿了掃帚一應物什,各司其職去了。
初來乍到,本就立足艱難,可偏生又不得男主子的寵,被擠兌刁難也是尋常。
水丹知曉她與主子勢單力薄,不適宜與那麼些人為敵,只能恨恨端著水盆去打水了。
屋中的方氏將一切聽的清楚,可除卻起初的皺皺眉,並無其他反應。
牆倒眾人推,便是如此,一個不得寵的世子夫人,連溫安身邊有頭有臉的下人地位都不如。
可她不會一直這般落魄的,她一定會努力,讓溫安喜歡上她,哪怕只是給她個體面,也足夠她在溫國公府生存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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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再次羨慕起被溫周護在身後的宋氏。
雖夫君不著調些,愛玩了些,但也比她嫁的那個強上數百倍不止了。
至少在蘭亭院,不會有下人敢對宋氏這般冷嘲熱諷吧。
水丹端了盆水進屋,她全程低著頭,不敢讓方氏瞧見她紅通通的眼圈。
方氏淨面洗手。
“水丹,委屈你了。”
水丹吸了吸鼻子,“奴婢不委屈,奴婢只是難受。小姐受這等委屈。”
方氏苦笑了笑,“是我的命,我生來就晦氣。”
父母早死,寄人籬下,好不容易盼了個夫君,卻也不討他歡心。
“小姐別這般自暴自棄,您很好,是姑爺不曉得您的好。”
“這日子都是自己過的,只要小姐放平心態,姑爺總有一日會見著您的好的。”
方氏沉默了一會兒,才重重點頭。
“你說得對,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咱們既要在國公府生活一輩子,就得努力立足,哪怕不得他喜,也要坐穩這世子夫人的位置。”
“保證這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才是頭等大事。”
方氏鬥志昂揚的起身,“走,隨我去書房尋世子爺。”
水丹見小姐不再氣餒,立馬高興的跟上。
溫安喝了半宿的酒,又同衛依依撕扯了半宿,加之回府後,方氏的鬧騰,應對的是心神疲憊,躺下就睡了過去。
“世子夫人,世子爺還在小憩,要不您等會兒再來,等世子爺醒了,屬下立即去稟報您。”
門口的江護攔住了方氏的去路,眼下也是烏漆嘛黑,疲憊不堪。
只是受命守著書房門,不得休息罷了。
“放肆,世子夫人乃是瀾園女主子,是世子爺的髮妻,難不成探望世子爺還要你個狗東西同意不成 ?”
水丹憋了一肚子氣,衝江護髮火。
都是姑爺的錯,若非他折辱小姐,他的手下乃至這瀾園下人,哪個敢對小姐這個正兒八經的世子夫人不敬。
江護冷冷的瞥了眼水丹,直嚇的水丹噤了聲,有些發抖。
旁人不知世子爺心在何處,為何娶華州方氏,江護卻是知道的。
世子夫人,不過做給皇室以及外人看的一個擺設而已,看重的,就是方氏無後臺可依,身後亦無勢力。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想幹什麼 ?”
方氏將小丫鬟拉到身後,冷冷的看著江護。
她挺直腰身,儘量拿出世子夫人該有的氣勢。
江護斂了些許冷意,語氣卻沒什麼波瀾。
“世子夫人莫怪,屬下也是奉命辦事,沒有世子爺允許,任何人不得踏入書房半步,還請世子夫人先回。”
方氏忍著氣,見江護寸步不讓,只得恨恨的轉身離開。
回了屋子,她才語重心長的訓斥水丹,“日後凡是世子爺身邊的人,你口下都要留三分餘地,不可過分得罪了去。”
“畢竟在這國公府裡,我們能依靠的只有他。”
只有得了他庇護,她們才能生存下去,而溫安身邊的下人,也起關鍵作用。
“是。”
水丹頗為自責,“奴婢方才也是氣昏了頭,才口不擇言了些,他不過一個下人,竟也敢攔夫人您的話。”
方氏苦笑。
世子夫人 !
溫安認,且愛重她,她才是世子夫人,否則,世子夫人不過是一個頭銜而已。
如今溫安擺明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