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樊一拍案几,威懾十足,“你那日根本不是去尋李九妻子請教繡活,而是同李九私會 !”
這話一出,女子與李九齊齊變了臉色,“大人冤枉,草民沒有,草民同李大哥清清白白,絕無那等關係。”
李樊冷哼一聲,“有村民作證,你還想狡辯,作偽證,依法鞭笞三十,割了舌頭,你可要本官帶了證人來與你對質?”
鞭笞三十 ?割了舌頭 ?女子嚇的癱軟在地,臉色煞白的看向李九,她一介女子,如何捱的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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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慌亂的衝她使了個眼色,奈何女子滿心恐慌,根本看不懂。
“本官再予你一次機會,你究竟有沒有親眼所見李九妻子被餘府下人打死 ?”李樊一拍驚堂木,沉聲詢問。
女子嚇的“啊”的一聲哭了起來,瑟瑟發抖,“草民…草民那日生了病,許是…許是看錯了,記不得了。”
李樊聞言唇角扯了扯,旋即又問,“記不得了 ?那日你言之鑿鑿,可不是這麼說的 !”
“且你一介屠夫之女,卻稱去學繡活,一個耍大刀,一個捏繡花針,你當本官是傻子不成 ?”
李樊面容嚴厲,起身緩步下了臺階,站在了那女子身前,“還不如實招來,是不是你同李九姦情敗露,才一怒之下,殺了李九妻子,後嫁禍於餘夫人 ?”
那女子聞言,瞬間面無人色,慌忙搖頭辯駁,“不是,大人,李嫂子不是我殺的,是…是李九 !”
她手一指李九,大聲開脫,“那日…那日他並不是去做工了,而是為了避開餘府下人,跑去了我家豬肉鋪子裡尋我,然後…然後…”
“不知李嫂子怎麼知曉了,剛巧將我們堵在了屋子裡,他二人本就因李九擅自收了餘府銀子之事不和已久,當即就吵了起來,後來…後來李九失手推了她一下,人就…就沒氣了。”
“大人明鑑,我從頭到尾都沒碰李嫂子一下,人不是我殺的,是李九怕東窗事發,入夜之後,將李嫂子屍首拖了回去,嫁禍餘府的。”
女子一個勁兒的磕頭,李九面色鐵青,“住口,你個蠢貨 !”
李九咬牙切齒,起身朝女子衝去,卻被官差按住,動彈不得。
女子趴在地上不敢抬頭,李樊嗤笑一聲,“當日你二人破廟私會,你揮屠刀砍傷餘公子時,可不是這般膽小之輩 !”
女子一怔,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李樊。
這會兒,一直被官差擋在身後的餘修走了出來,女子瞧見他,如見鬼一般往後退去。
“怎麼會 ?怎麼會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日她探了他鼻息,明明已經死了的,且還死在荒郊野嶺的破廟裡,怎麼會出現在這 !
李九被官差摁著動不得,恨的狠狠閉了閉眼,破口大罵,“你個蠢貨,老子就該連你一起殺了才對。”
也不動腦子想想,若是李樊有證據,又怎麼會不直接拿他們下獄,還在這裡與他們浪費時間磨嘴皮子,不過是在詐她而已 !
女子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所謂作證的村民,都是假的,不過是這位大人在嚇唬她 !
而如今,殺人未遂,她也脫不開干係 !
“本官且問你,李九女兒究竟是怎麼死的 ?”李樊又問女子,她卻坐在地上,咬緊牙不再開口。
“提供重要情報,本官或可以容情,讓你將功補過。”
女子眸子動了動,咬唇開口,“大人所言當真 ?”
“你個蠢婦。”李九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李樊點頭,“本官身為朝廷命官,一諾千金。”
女子不理會李九幾乎突出的眼球,立時跪直了身子,“草民招,還望大人免草民死罪。”
“那小女娃,並非餘府所害,而是李九所害。”女子所言,引的一眾人等唏噓不已。
李九目眥欲裂,恨不能撲過去咬死女子,“賤人,老子弄死你 !”
“若非你口口聲聲不願當後孃,老子又怎會害死我親生女兒。”
女子不服氣,與之對吵,“我不願當人後娘,可也從不曾讓你殺了她啊,那女娃不過稚兒,你連親生骨肉都下的去手,豈知你他日會不會害死我 !”
“什麼為了我,分明是你嫌棄她是個女娃,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才狠心害死的 !”
“虎毒尚不食子,你這人歹毒至極,死不足惜 !”
“你…”李九斥紅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