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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居之堂名之。其書首為《學詩總說》,分《作詩之理》、《寓詩之樂》、《讀詩之法》三則。次為《論詩總說》,分《詩之世》、《詩之次》、《詩之序》、《詩之體》、《詩之派》五則。餘皆依章疏解,大致仿呂祖謙《讀詩記》而詞義較為淺顯。原書三十卷。明代惟朱睦萬卷堂有宋槧完本,後沒於汴梁之水。此本為孫承澤家所鈔,僅存二十五卷。其《周頌·清廟之什》以下,並已脫佚。朱彝尊《經義考》載是書三十卷,注曰“闕”。又別載《讀詩總說》一卷,注曰“存”。《讀詩總說》今未見傳本,而卷首《學詩總說》、《論詩總說》今在原目三十卷之外,疑即所謂《讀詩總說》者。或一書而彝尊誤分之,或兩書而傳寫誤合之,則莫可考矣。

△《詩緝》·三十六卷(直隸總督採進本)

宋嚴粲撰。粲字坦叔,邵武人。官清湘令。是書以呂祖謙《讀詩記》為主,而雜採諸說以發明之。舊說有未安者,則斷以己意。如論《大、小雅》之別,特以其體不同,較《詩序》“政有大小”之說,於理為近。又如《邶》之《柏舟》,舊謂賢人自比,粲則以“柏舟”為喻國,以“汎汎”為喻無維持之人。《幹旌》之“良馬四之”,“良馬五之”,舊以為良馬之數,粲則以為乘良馬者四五輩,見好善者之多。《中谷有蓷》,舊以蓷之暵乾喻夫婦相棄,粲則以水旱草枯,由此而致離散。凡若此類,皆深得詩人本意。至於音訓疑似,名物異同,考證尤為精核。宋代說《詩》之家,與呂祖謙書並稱善本,其餘莫得而鼎立,良不誣矣。

△《詩傳遺說》·六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宋朱鑑編。鑑有《朱文公易說》,已著錄。是編乃理宗端平乙未鑑以承議郎權知興國軍事時所成。蓋因重槧朱子《集傳》,而取《文集》、《語錄》所載論《詩》之語足與《集傳》相發明者,匯而編之,故曰《遺說》。其書首《綱領》,次《序辨》,次《六義》,繼之以《風》、《雅》、《頌》之論斷,終之以《逸詩》、《詩》譜、叶韻之義。以朱子之說,明朱子未竟之義,猶所編《易傳》例也。鑑《自序》有曰:“先文公《詩集傳》,豫章、長沙、後山皆有本,而後山校讎最精。第初脫稿時,音訓間有未備,刻版已竟,不容增益。欲著補脫,終弗克就。仍用舊版,葺為全書,補綴趲那,久將漫漶。朅來富川,郡事餘暇,輒取家本,新加是正,刻寘學宮”云云。國朝寧波史榮撰《風雅遺音》,據鑑此《序》,謂今本《集傳》音葉,多鑑補苴,非朱子所手定。其說似非無因。然則以音葉之誤議朱子,與以朱子之故而委曲迴護吳棫書者,殆均失之矣。

△《詩考》·一卷(直隸總督採進本)

宋王應麟撰。應麟有《周易鄭康成注》,已著錄。此編則考三家之《詩》說者也。《隋書·經籍志》雲:“《齊詩》魏代已亡,《魯詩》亡於西晉。《韓詩》雖存,無傳之者。”今三家《詩》惟《韓詩外傳》僅存,所謂《韓故》、《韓內傳》、《韓說》者亦並佚矣。應麟檢諸書所引,集以成帙,以存三家逸文。又旁搜廣討,曰《詩異字異義》,曰《逸詩》,以附綴其後。每條各著其所出。所引《韓詩》較夥,齊、魯二家僅寥寥數條。蓋《韓詩》最後亡,唐以來注書之家引其說者多也。卷末別為《補遺》,以掇拾所闕。其搜輯頗為勤摯。明董斯張嘗摘其遺漏十九條。其中《子華子》“清風婉兮”一條,本北宋偽書,不得謂之疏略。

近時會稽范家相,因應麟之書,撰《三家詩拾遺》十卷。其所條錄,又多斯張之所未搜。並摘應麟所錄《逸詩》,如《楚辭》之《駕辨》、夏侯玄《辨樂論》之《網罟》、《豐年》,《穆天子傳》之《黃竹》,《呂氏春秋》之《燕燕》、《破斧》、葛天《八闋》,《尚書大傳》之《晳陽》、《南陽》、《初慮》、《朱於》、《苓落》、《歸來》、《縵縵》,皆子書雜說,且不當錄及殷以前所言。亦不為無理。然古書散佚,搜採為難,後人踵事增修,較創始易於為力。篳路襤縷,終當以應麟為首庸也。

△《詩地理考》·六卷(通行本)

宋王應麟撰。其書全錄鄭氏《詩譜》,又旁採《爾雅》、《說文》、《地誌》、《水經》以及先儒之言,凡涉於詩中地名者,薈萃成編。然皆採錄遺文,案而不斷,故得失往往並存。如《小雅》《六月》之四章“玁狁匪茹,整居焦穫。侵鎬及方,至於涇陽”。其五章曰“薄伐玁狁,至於太原”。其地於周為西北,鎬、方在涇陽外,焦穫又在其外,而太原更在焦穫之外。故劉向疏稱千里之鎬,猶以為遠。孔穎達乃引郭璞《爾雅注》池陽之瓠中以釋焦穫。考《漢書》,池陽屬左馮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