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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貢生議敘知縣。

是編成於崇禎癸未,光壂流寓南京之時。記李自成三攻開封,終於河決城沒之事。大致與史傳相出入,而分日記載,於情事委曲,特為詳細。史稱陳永福射李自成眇其左目,此記為永福之子守備陳德所射。光壂登埤目擊,當得其真。

光壂創造車營,擬連抵河畔,以應北岸之援兵。眾議相持,車成未試而城圯,頗以為恨。然時非三代,而車戰是資,恐終為房琯之續。故康熙乙巳鄢陵梁熙跋是書,亦深以是舉為疑。又諸書記城中擬決河以灌賊,反以自灌。光壂此《志》,殊無是事。且《志》稱九月初一日以後,守城之兵,每日餒死三四百人。

其枵腹待盡者不滿千人,守埤尚且不能,況能扌嬰賊之鋒,出而荷鍤。《熙跋》亦謂決灌寇營乃諫垣之議,城中不及與聞。或亦持平之論乎。是役也,賊三攻不克,光壂與生員張爾猷最為有力,而推官黃澍、總兵陳永福拒守尤堅。其後永福終降自成,澍亦歸附國朝,復潛入徽州誘執金聲,皆非忠於所事者。此特記其一時之功耳。

△《東林始末》·一卷(編修程晉芳家藏本)

明蔣平階撰。平階字大鴻,華亭人。是書述東林門戶始末。始於萬曆二十一年吏部稽勳司員外郎虞淳熙、兵部職方司郎中楊於廷之中京察,終於崇禎十六年大學士周延儒之賜死。惟敘朋黨攻擊之事,故於梃擊、紅丸、移宮之爭,客、魏之禍,與遼東經撫之構,均不敘述。蓋意在齊、楚、浙三黨勝負之間,餘非所詳。

然諸案正諸人之假以攻擊者,既以楚案著沈郭構釁之由,而不及諸案,則遺漏孔多。中如記顧憲成之援李三才、徐石麒之譽吳昌時,一著其受欺之由,一著其畏禍之故,頗無隱諱。而延儒通曹化淳以復相,由張溥之力,乃歸其事於丹陽監生賀順及應城之侯氏,未免曲筆。至吳昌時之改吏部,由交通周延儒,乃歸其事於鄭三俊,與延儒若無預者,尤非事實矣。

△《談往》·一卷(大學士英廉家藏本)

舊本題花村看行侍者偶錄。不知何許人。蓋明之遺民,遁跡為僧者也。所記皆明末軼聞,凡二十七條。其中“搗錢造鈔”一條、“票擬部覆”一條,足以見當時塗飾之弊、巧詐之習。“兩讞翻案”一條、“宜興再相”一條,足以見當時上下矇蔽之失。惟“宜興再相”一條,以周延儒之賜死為過。“項周惡過”一條,力鳴項煜、周鍾之冤,殊乖公論。至“前朝宮女”一條,極述莊烈帝之奢侈,如宮中日食三千金,一宴用十萬金,冬月金銀火爐以數千計之類,亦似非實錄。又“燈廟二市”一條,謂明之亡,亡於變奢為儉,其持論尤謬也。

△《平叛記》·二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毛霦撰。霦字荊石,掖縣人。是書記崇禎四年叛兵李九成等攻圍萊州始末。大旨著知府朱萬年、總兵楊御蕃、參將彭有謨、巡撫御史徐從治、謝璉等死守全城之功,而著孫元化、劉宇烈、餘大成撫寇誤國之罪。始於是年閏十一月二十八日吳橋之激變,終於崇禎六年四月十三日麻坨之捷。分日記載,有綱有目。

其事皆霦所目擊,故纖悉具備。其《自序》雲:使當年之文武諸臣,誰為墨守,誰為血戰,誰為痛哭而乞師,誰為選忄而而縱寇,為功為罪,靡不昭然。明季軍政之壞,此亦可見一斑雲。

△《平寇志》·十二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舊本題管葛山人撰。不著姓名。前有《序》文,題曰龍湫山人李確著。以著之一字推之,疑即出於確手。案《海鹽縣誌》,李天植字因仲,前明崇禎癸酉舉人。甲申後遁跡龍湫山中,改名確,字潛初,當即其人也。是編載明末群盜之亂,分年紀載。起崇禎元年,迄國朝順治十八年平定滇南張獻忠餘黨孫可望、李定國等而止,敘述頗為詳悉。其間有關於兵機之勝負、國家之興亡者,附以論斷。其持議頗為平允。然體例未免蕪雜,敘事亦不無重複參錯。如以郭中傑為副總兵充督輔中軍,已見於甲申正月己酉日下,復見於乙卯日下。賊射偽詔於城中,都城未陷以前之事,而敘於莊烈帝崩後。王章死於彰義門外,城初陷時事,而編於帝出宮之後。丁未都城始陷,而敘內城陷及帝幸南宮於丁未之先。又於帝崩之下附所作大行輓詞八首,殊非史例。又如孫傳庭而此作“傅庭”。陳永福降賊,而此云為賊所殺。襄城伯李國禎降賊已久經論定,而此雲斬衰徒步,哭大行,殮畢自縊。尚仍野史之誤。周奎被賊拷不死,後復還吳,而此雲賊令擔水執爨以死。閻爾梅即世所稱閻古古,康熙中尚在,而此僅附存其疑。皆記載之失實者。蓋自甲申以後,南北間隔,傳聞異詞,故所載不能盡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