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麵包和奈特躲在角落裡,望著眼前的景象。先不說奈特,小麵包看著白痴的眼神裡面卻是充滿了困惑和憂慮,顯得十分的難以理解……
可是這一切,似乎都已經和白痴無關。
在他那漆黑的眼睛裡,亞蘭的倩影只是輕輕的點點頭,隨後就掠過他,走向湖邊。白痴在遲疑了片刻之後,也是轉過身,跟了上去。在眾人的驚訝之中,白痴與亞蘭雙雙上船,白痴走到船尾掌舵,而亞蘭,則是端坐在船艙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和薩爾理論的戴勞看到那邊的白痴竟然和亞蘭上了船,連忙大叫起來。薩爾撇過頭,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後,就哼了一聲,冷笑道:“真是可惜,看來亞蘭認為比起和您在一起,反而和那個男孩在一起會更安全。”
“這……這怎麼可能?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呵,誰知道呢。”
說罷,薩爾也是扔下目瞪口呆的戴勞以及木瀆等其他人,帶著自己的保鏢和手下一併上了船。白痴等他們上船之後,毫無意外的划動船槳,將船駛離。
“喂,麵包妹妹,你沒事嗎?”
奈特看著眼前的一切,神色如常。反倒是麵包,現在卻是顯得神色慌張。但她卻沒有追上去,反而是低下頭,思考著一件應該不太可能的事……
……
…………
………………
悲戀湖上,波光淋漓。
白痴將船駛離之後,就將船槳交給其他人,自己則是獨身一人站在船頭,任憑自己吹著那些湖風。
他沒有進去後面的船艙,也沒有去試著撩起幕布,去看看裡面的那位佳人。而那位歌姬也沒有出來,依舊坐在裡面,隔著這一層小小的幕布,沉默不語。
和剛才比起來,白痴的眼神顯得十分的寧靜。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將氣吐出。其他的船員原本以為他是太過緊張或是在調整思緒,但很快他們就會發現,白痴的表情十分的淡漠,其中……似乎還蘊含著一層看開了的表情。
“~~我只是一隻木偶,只是一個玩具。我只是一個即將被弄壞的小東西,一個毫無自我選擇的……~~”
“~~十六歲的新娘~~”
歌聲,再次響起。
穿過那幕布,飄進白痴的耳朵中。
歌聲中略帶著些許的哀傷,也許對於那個女孩來說,她的歌永遠都是如此的哀傷嗎?
白痴揹著雙手,繼續站在船頭,聽著這些歌聲。他閉上眼,內心漸漸揚起一股希望能夠永遠聽下去的慾望。但是很可惜,這悽美的歌聲在這同樣美麗的悲戀湖上飄蕩了還不到一分鐘,就被一個沙啞的聲音,硬生生的截斷……
“好了,亞蘭,新歌就唱到這裡吧。”
微風拂面,薩爾這個醜陋的男人從船艙中走了出來,隨著他掀開幕簾,歌聲也是戛然而止。隨後,船就靠岸了,薩爾擠出一個看起來有些恐怖的笑容,指了指岸,笑道:“先生,很高興有你的幫忙。現在,您可以離開了。”
白痴回過頭,望了一眼船艙,又望了一眼面前這個侏儒。他沉默了片刻後,冷冷道——
“剛才的……是新歌?”
“對,是我做的。”
“………………如此哀傷?”
“………………………………這和你沒關係,請你下船。”
說罷,薩爾就不再分青紅皂白,指著岸邊。白痴無奈,唯有跳下船,隨後轉過身。看著那艘船在湖面上飄蕩,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055,看不見的裂縫
選拔的日子越來越近,即使是在這樣的困難時期,沙拉城也開始變得熱鬧起來了。
悲戀湖的湖水這幾天始終無法寧靜,在湖面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小船你來我往,歡樂的氣氛不言而喻。
除了選拔之外,還有一件事在這幾天裡也是風吹火燎的開始籌備。為了給那位歌姬提供一個最好的演唱會舞臺,也為了給雄鹿的殘餘士兵打氣,木瀆開始在悲戀湖的正中央建造一座大型演唱會平臺。當然,如果光是靠雄鹿帝國現在的財力和物力的話,那根本就不太可能。但是沒關係,那位音樂家,亞蘭·位元倫的經紀人兼作曲家似乎早就預備好了一切。這幾天來,各種各樣的拼接式浮板被爭相運來,在偌大的湖面中央憑空開始搭建起來。短短几天的時間,這座可以容納一千多人觀眾的圓形舞臺就已經慢慢成形。看這氣魄,不得不讓人感嘆大陸第一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