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剩下的半條左臂也是直接縫在了弗埃夫人的腰上。右腿倒是連線在原先應該待著的地方,但大腿上到處都是針線穿插的痕跡,小腿更是180度翻轉,顯然是被砸斷之後,再強行扭過來的。
而造成這一切的兇器,此刻正靜靜的躺在房間的角落。那把沾滿血跡的消防斧頭就如同惡魔的嘴唇,彎曲出令人膽怯的血色笑容。
只不過看了一眼,身後的坦就捂著嘴,面色蒼白的奪門而出。而一直在外面靠著牆壁休息的娜娜看到坦衝出,再次聯想到房間裡面的場景,立刻捂住嘴,奔向廁所。就連一直都對娜娜粘著不放的塞文這一刻也是沒有去理她,坐在門前,哀嚎著。
白痴在房間內走了一圈,也許是由於他這個“兇手”被捕的緣故吧,房間內的窗戶並沒有從內反鎖。他再走到那扇被強行撞開的大門前看了看,鎖釦反映這扇門的反鎖也沒有拉起。所以,才讓兇手有了可趁之機。
“對於將先生您列成了犯人這一點,我感到十分抱歉……”
塞克斯看著走出房門的白痴,抱著胸口,充滿歉意的說了一句。白痴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就好像沒事人一樣,他沒有去理睬那些驚恐者,而是緩步走向自己的房間,準備繼續等待下一幕殺人案的發生。
畢竟,現在死的人還太少,活著的人還太多。只要讓事情繼續發展一下,相信很快就能找出那個匿名者的身份,把小麵包救出來。
白痴這麼想著,走到自己房門前。這扇門和他撞開時一樣,依舊保持著一副耷拉的樣子。他隨意的推開門,剛要邁步之時……
一封信,卻赫然躍入了他的眼簾。
碰————————!!!
原本就已經十分脆弱的大門再一次的被踹飛,白痴捏著信,在走廊上左右環顧!他喘息著,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可是相比起上一次,他這次冷靜的相當快,很快就恢復正常,撫平了自己的情緒。
——————列昂·白先生,對於在您面前發生的多次殺人事件,我感到十分的遺憾。
我可以理解,您因為被誤會而被當成嫌疑犯的客觀事實,但如果從主觀角度來看的話,我卻依舊無法看到先生您有任何想要揪出殺人兇手的決心。相比之下,我反而感覺到您在千方百計的思考我究竟是誰,這樣的情況讓我再次慶幸,匿名給您寫信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
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了。我無法判斷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我。先生,為了您和我自身的安全,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一些強制力來保證。
這樣,如果下次再出現一個犧牲者,如果不是我的話,我就將先生您最關心的那個小女孩身體的一部分還給您。每次出現新的犧牲者,我都會分批次的將小女孩還您,您看這樣的約定怎麼樣?當然,如果出現的犧牲者是我,那閣下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那個小女孩所在的地方了。
說實在的,我並不喜歡用這種方法來做事。因為那太粗暴,也勢必將我與先生擺在完全的對立狀態下。所以,我還是希望先生您盡一點力,讓我們之間的交易儘量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吧。
匿名者,敬上——————
拳頭,砸在牆上。一個深深的凹陷以龜裂的姿態出現。
白痴的黑色瞳孔中開始散發出些許的紅色斑點,在他右臂上的鎖鏈也在不耐煩的蠕動。
他的呼吸急促,胸部劇烈起伏。這些情況很受到暗滅的歡迎,不過根據以前的幾次經歷來看,它也十分確定,這麼點小刺激還不足夠讓這個孩子暴走。
顫抖的拳頭,在三分鐘後終於歸於平靜。白痴將信塞進口袋,陰著臉,重新走出了屋子。
有生以來第一次……他開始察覺到自己內心有一種想要報復的感覺。
他原本以為,冰冷的世界早已將他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負面情緒埋葬。而他也始終認為,在沒有任何好處的情況下,對他人施以單純的報復是愚蠢的。不管自己曾經吃過對方多大的虧,那都是因為自己不夠聰明,不夠謹慎所致,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報復本身就是一個愚蠢而讓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但這一次……他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
他知道,雖然自己目前迫不得已,必須要按照匿名者的指示去行動。但是,一旦讓他知道匿名者究竟是誰之後……
他,絕對會讓這個人,付出後悔在這個世界上誕生的代價!
十分鐘之後……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白痴出現在已經焦頭爛額的塞克斯鎮長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