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比寒冬還要冰冷的地獄。
“…………………………”
白痴左手揹著麵粉,右手卡著蜜梨的喉嚨。他的雙眼直視那些擁擠而來的人群,緩緩掃過。
不知是不是半空中的閃電交錯,還是他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冰冷。人群戛然止步,紛紛看著這個男孩。而他,也在讓這些人全部站住之後,瞥了一眼右手中面色蒼白,淚眼模糊的蜜梨,就這樣掐著她的脖子,走進旁邊的一條陰暗小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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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隆————
深邃的閃電,在空中跳著可怕的舞蹈。
陰暗的小巷中堆滿了腐臭的垃圾和到處亂鑽的下水道老鼠。
身後,早已沒有了那些追逐而來的人群的腳步聲。
面前,就只有那緩緩移動的腳步,和右手中傳來的微弱喘息之聲……
“啊嗚……傻嗶……?”
小麵包停住了腳步,抱住白痴的大腿躲在他的身後。白痴則是將蜜梨重重的往前一扔,蜜梨摔倒在骯髒的臭水塘中,濺得滿身泥汙。
但這還沒完,還不等這個女孩直起身子,捂著被掐了那麼久的喉嚨回過一口氣,一把冰冷的黑色劍刃,已經再一次的抵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冰冷而沒有感情的語調,在空中交錯的閃電之下漏出。
蜜梨抬頭仰望著那雙眼睛,仰望著在那雙眼睛後方陰雲密佈,電閃雷鳴的天空。她害怕的顫抖著,一時間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可是,她說不出話來,白痴可沒有心情繼續這樣耗下去。手往前一遞,劍刃就刺破了她的喉嚨,流下一條血絲。
“不說出理由,你就死在這裡吧。”
(喂喂喂,人類小子,這和我們說的不一樣啊?我不是叫你繞了她一條命嗎?)
(………………威脅,殺無赦。)
(你…………!!!切,好吧!我不管了!反正從以前到現在你也沒聽過我幾次勸告,我也沒那麼好的耐心繼續為了一條小蜥蜴來貼你的冷屁股。隨你吧!)
劍柄處的血色瞳孔閉上,通體黑色的劍刃,如今完全由白痴來做主。而在他的腦子裡,也絕對沒有“憐香惜玉”這種毫無意義的概念。
對於威脅,就只有殺。
哪怕只是潛在的威脅,也絕不放過。
感受著面板上的冰冷和刺痛,蜜梨變得更為恐慌了。不過,白痴的逼迫很有效果,這個女孩終於吞了口口水,緊張萬分的開了口——
“陛……陛下……”
“我沒空和你玩皇帝遊戲。”
劍刃,再次遞前。溢位的血水讓蜜梨立刻住口,恐慌的看著白痴。她撫摸著已經恢復成人類的右手,急急忙忙的思考了一分鐘之後,才再次嘗試開口——
“陛…………下…………”
這一次,白痴沉默了。
他的確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和這個女人玩文字遊戲。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如果她堅持要這麼稱呼自己,那再糾纏下去也沒有意思。她想這麼叫,那就讓她這麼叫吧。只要自己小心一點,別中了她設在皇帝遊戲中的各種圈套,隨便什麼稱呼都可以。
見白痴這次沒有再開口阻止自己,蜜梨的膽子終於大了一點。她小心翼翼的向後挪了挪,想要離開那隻可怕的黑劍。但她只挪動了一下,那柄黑劍就再次貼住了她的喉嚨,無法躲避。
“陛下……請您……請您饒了女奴……女奴……女奴只是……”
轟隆——
再次閃過的雷電,讓她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女奴……女奴只是想……呆在陛下的身邊……希望……嗚!”
還不等她說完,劍刃就已經再一次的割進她的肌膚。
讓她留在自己身邊?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嗎?
這個女人曾經幹過些什麼?她曾經試圖殺了自己,更試圖殺了小麵包。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那不是等於給她一把刀,然後再把自己的脖子伸到她的刀下?
荒唐嗎?
的確,這種荒唐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滾。”
“陛…………陛下?!”
“有多遠,滾多遠。”
無情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女人,冷漠的聲音,也貫穿著她的心臟。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