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廳求援,相信除了木川市的一些幹部會惶惶不可終日之外,省審計廳與其他各個審計局還是會主動配合的。
“木川審計局難道不能擔任這個任務?”孫劍佛詫異的說,他雖然與朱代東共事了一年多,可是對於朱代東的性格,還沒有完全瞭解透。搞這樣的審計,不是主動跟木川市的幹部為敵麼?朱代東才到木川多長時間?這麼大範圍的得罪幹部,值得麼?
“我要求一個月之內完成任務,可是審計局最快也要兩個月,這還是加班加點的結果。所以沒辦法,只好向老領導求援了。”朱代東笑著說,他既然敢向省廳求援,自然也不會把木川市的情況揭露出來。
“只要你不怕出問題,省廳當然全力支援木川市的工作。”孫劍佛微笑著說道,恐怕全省像朱代東這麼有魄力的幹部實在不多,有幾個人敢自暴其醜?一般的幹部,就算再有魄力,也只會讓市裡的審計局慢慢的審計,不就是多花點時間麼,總會審計出來的。但朱代東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市審計局要用,省審計廳的工作人員也歡迎,甚至其他各地的審計人員也不怕。
“有問題不要緊,辦法總比問題多麼。但如果不敢正視問題,我覺得才是最大的問題。”朱代東淡淡的說道,這樣的話,很多人都說過,甚至孫劍佛也曾經在某些會上講過,但是真正要落到實處,可不是那麼容易了。
“我會向姜愛忠廳長反映木川市的情況,爭取讓廳裡派出一支最精幹的審計隊伍。”孫劍佛說道,這樣的事,就算朱代東走正常渠道,也是能得到解決的。審計廳別看是一個廳級單位,但是每年真正要做的事,主要還是跟各種檔案打交道,特別是對下面送上來的審計報告作出評估和總結。
“如果老領導能親自帶隊,那我更是求之不得。”朱代東輕輕說道。
“我儘量爭取吧。”孫劍佛心裡一動,如果朱代東不提醒,他還真是差點忘了。看來朱代東應該也明白自己的心思,他到省廳的時間不長,跟下面的技術人員,並沒有過多的溝通。而如果以後他要想做點什麼事,就必然要跟這引起一線的工作人員搞好關係,讓他們對自己信服才行。
而這次去木川搞審計,正是一次絕佳的機會,自己跟朱代東是老關係,這次的審計工作,將會得到當地政府的大力支援。所以這次去木川,不能算是幹得罪人的工作。而自己能借此機會,跟一線的業務人員搞好關係,這對以後自己的工作,也是極為有利的。作為省審計廳的副廳長,每年能參與的真正審計工作,其實並不多。恐怕就算是一線的那些審計員,能真正做一些審計工作,也不常見。
“儘量爭取可不行,老領導一定要來。我相信姜廳長,也不會拒絕這樣的合理要求的。”朱代東說道,如果孫劍佛真的不能來木川,他也會想辦法,讓孫劍佛利用空閒時間來木川指導工作的。
他相信孫劍佛到了審計廳之後,是心有不甘的。歐譜班搞小動作,讓他到了審計廳。這是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他與歐譜班無怨無仇,對於歐譜班這種不講情面的小人作風,如果說不好好的回報一下,那就不是孫劍佛了。而朱代東也希望孫劍佛對給歐譜班敲敲警鐘,就算不能讓歐譜班離開楚都,至少也要讓他知道,楚都市的很多工作,並不會按照他隨意的想法而開展的。
跟孫劍佛通完電話之後,朱代東馬上就把滕振南叫到市政府,把自己的意思向他傳達,讓市審計局給省審計廳打申請報告。雖然他已經跟孫劍佛溝通,但這件事如果要真正成行,還必須走正常的程式。孫劍佛在省廳的策應,只能增加這個程式的流傳速度,而不會免掉這個程式。
“朱市長,這個報告我回去打,但是恐怕一交上去,我就成了千夫所指的物件了。”滕振南苦笑著說道,原本他這個審計局長,工作還是比較輕閒的。審計局每年的實質性工作並不多,大多是文來文往,只要上面的領導不重視,下面的人樂意配合。這麼些年了,他也一直就是這麼過來的。
可是朱代東這個年輕的市長一來,突然之間就要讓審計局發力,而且審計的還是低保資金和低保制度的覆蓋面。雖然他對下面的情況還不是完全摸底,但是可以想像,只要審計局動真格的,就會有很多人罵娘。不但要罵他滕振南的娘,恐怕朱代東的娘也會受無妄之災。
“這年頭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貓還會怕老鼠?執法的還怕違規的?這次的審計,不管對方是什麼單位,也不要管他有什麼背景,只要敢阻隔審計工作,一律要嚴加懲處。而你們審計局要好好配合省審計廳的工作,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在一個月之內,交給市政府準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