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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的字,問了十八叔,說居然是拿琴譜記的,——前些日子又追著那個洋畫師叫什麼郎——”敦兒在一旁提醒,“是郎世寧——”

“哦,對,就是他,要學洋文——”

“真是有意思——”寧兒也笑了。“不過好學也不算荒唐——”

“這還是好的——去年冬天徑自出了門,也不知去了哪裡——”弘曆笑著,“後來一打聽,原來是落了票,——還混的小有名氣——”

——敦兒在一旁抿嘴兒笑。

“——打後來他爹管著,這半年都沒叫出過屋了,前兒來給敦兒阿瑪慶生還是頭一回出宅子——”這麼說著,弘曆瞧寧兒有些發愣,“姑姑?”

“嗯?”寧兒頓了一下,看他,“怎麼了?”

“沒什麼——”弘曆搖頭笑笑,又抬頭看了看敦兒。

“姑姑留下來和我們吃晚飯可好不好呢?”敦兒笑的甜。

“我?”寧兒看看他倆,有些玩笑的說,“我還是不要打攪了——”看著敦兒臉紅,寧兒拉她的手,“改日我再來瞧你——看你的點心做的有沒有進步咯?”

“格格?你——你也在這裡——”程朗有點窘。

“這裡本就是我的地方——”寧兒有些不客氣似的,“倒是你,怎麼在這裡——”上次的火沒發出來,寧兒留到這次對他沒好氣。

“哎——”程朗點點頭,轉身要走,卻沒留神劈頭撞樹。

寧兒嘴邊又了一點笑意。可是不肯叫他看出來,乾咳一聲。

程朗揉揉腦門,沒吱聲,要走。

“等等——”寧兒趕幾步上去,把帕子拿出來。

“你的字很漂亮——”寧兒看他伸手要接又退回半步。

程朗搖頭。

看見寧兒疑惑,他補了一句,“才練的——矯情罷?可笑的很——”聲音悄悄的。

“帖子能給我看看嗎?”寧兒靈機一動,這樣循循的問他。

程朗又搖頭,“沒有——是我在戲園子偷著拓的——所以就只這半闋——”

寧兒頓時覺得一陣昏眩。

“戲園子——”寧兒唇上咬出血痕來。

“就是,呃,就是門楣上有‘暢音’二字的那一個——”程朗彷彿沒什麼可說了,就這麼補了一句。

“夠了!”寧兒捂著胸口,勉力頂住自己心底的一陣翻湧。

“我——”程朗有些不知所措,“師傅不許我學,我才偷偷拓下來——”

“不要再說了!”寧兒轉身要走,不敢再聽下去。

程朗有些吃驚似的,目送著寧兒踉蹌的走遠了。

夜已經很深了。

胤禛好容易把摺子都收拾妥當,略歇一歇,站在窗前看著湖面的鯉魚唼喋,有些疲憊的端茶啜飲,想想夜裡寧兒給的那個擁抱,反而傷感——寧兒早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到有些傻的丫頭,她的一舉一動,真的不知道,是情,還是計。

然正哀嘆間,卻忽然聽到腳步聲,來不及轉身,便已經擁寧兒在懷裡了。

“寧兒你這是——”胤禛驚訝然而不知所措。

“哥——”寧兒淚水洇溼了他的衣襟。

“噯——”胤禛任憑寧兒靠在他身旁,終究沒有力氣推開她。

然而寧兒卻掙開抬頭,滿面淚痕的看著他,質問般,“玉良不在了,對不對?!”

“唔?”

“早就不在了,對不對——”眼淚連珠,彷彿墜地有聲。

“我就知道!我早該知道——”寧兒抽噎,聲音完全失去控制。

“噯——”胤禛捧著她的臉,“是,朕會叫他們好好的葬他——”

“嗯——”寧兒點頭,臉上忽然呈現出死一般的蒼白平靜,“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胤禛隱隱的擔憂。

然而,來不及多想了,甘草味道淹沒他的鼻息。

血洶湧的往囟門竄上去,胤禛覺得窒息一般,太陽穴的青筋狂躁的跳動著。

他驚愕然而卻不由自主。

綿軟和潮潤——寧兒的唇神經質的顫抖著——他感覺的到,卻不肯離棄。

管它什麼呢——胤禛這樣不假思索的告訴自己——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嗎?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樣他強迫自己不再多想,腦子裡只一個念頭:他想——不,他要。

他一把扣起寧兒的腰,又強硬的搬著她的下頜,讓她順著他的身勢,好配合他的妄想。

肩窩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