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還有些走動,而父母故去後,江餘就再也沒見過江忠烈的面。如今冷了這麼多年的親戚忽然叫自己去,江餘反而有些丈八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族長叫我什麼事啊?”江餘好奇問道。
“你去了自然清楚了,我們只負責傳令和帶你去。”那兩個族衛機械一般的回答著。
江餘見他們如此,心說去見一見也沒什麼。他打算帶小若一同去,卻被族衛阻止了,無奈時,江餘隻好吩咐小若買一些吃的先回去等自己,自己過一會兒就回去。小若領命而去。
江餘跟著那兩個族衛,穿街過巷,最後進了一個七進的大院子,每一道門前,都有族衛站崗巡邏,甚是威風莊嚴。每一層的房子都是雕樑畫棟,好看的不得了。假山怪石,蓮花池塘,亭臺樓閣,幾乎能想到的都有了。作為天風城第一大家族,江家有數萬人丁。族長的府邸如此,不足為奇。
江餘跟著那兩個族衛,在府中繞了很久,最終停在一個名喚時雨齋的房前。
“族長在裡面等你,記得說話要恭敬。”那族衛如此吩咐道,而後二人就站在了時雨齋門口,似守衛一般。
時雨齋的門沒有關,江餘小心走進去,就見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子,正坐在一個紅木椅子上看書。正是江氏一族的族長江忠烈。
江餘才進去,那老者立時出聲。
“是江餘麼?”
“是,見過族長!”江家的規則,後輩見到族長是要叩頭的,江餘正欲行禮,江忠烈出聲,道:“免了。”說話的時候,他也將手中的書放在了一邊,他示意江餘可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江餘小心的走過去坐下,看著江忠烈,不曉得這族長為何忽然要找自己。
“上一回看到你,你還沒有桌子高呢,想不到現在已經長這麼高了。”那江忠烈很是慈祥的說道。江餘點點頭,道:“那時候我還小。”
江忠烈似是懷念一般,道:“可憐我那兄弟死得早,讓你無依無靠的,聽說你眼睛還盲了是麼?”
“是的,一時的病患而已,現在已經好了。”江餘小心的回答著。
“那就好!”江忠烈長嘆一聲,道:“你也知道,我們江家有幾萬口人呢,大事小事都要我這個族長來做主,忙的天昏地暗的,這麼多年也沒去看看你,讓你受苦了。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和我那兄弟交代,今天能看到你健健康康的,老夫心裡就安穩了。”
聽他說這樣的話,江餘初時心裡還有些暖的,但聽到後面,心中卻道不對,心說自己和小若幾乎都快病死餓死的時候,也無人問津,自己瞎掉被人欺負的時候,也不見這老傢伙的影子,若真是顧念兄弟情誼自己也不至於窘迫成那個樣子了。如今這老傢伙忽然對自己好起來,搞不好是有什麼圖謀。江餘過去的經歷使得他不得不多疑。
聽著那族長說了一大堆的體己話,江餘問道:“族長叫我來,有什麼大事吩咐麼?”
“大事?”江忠烈一笑,搖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恩……賢侄若是有什麼需求,可以儘管開口。”
“需求?”江餘想了下,說了一個很俗氣但也很現實的需求:“月例銀子已經好幾年沒給我了,能不能……”
聽到這個要求,江忠烈哈哈一笑,道:“也許是下面的人疏忽了,這個簡單,我立即讓他們加倍補給你。”
“那我就沒什麼事了。”和這個慈祥的江忠烈說話,江餘總覺得背後發寒,故而早早的就告辭離去。
江餘方才離開,書房後面書架中便走出一人,正是江忠烈的次子,也是江家的嫡公子,少族長江穆。江穆今年只有十七歲,人長得俊逸不群,可謂英姿颯颯。他的修為已經到了靈水境二重,在為數不多的江家後輩中,他是修為最高的。因他天資很好,加上江家的資源他幾乎都能呼叫,高也是理所當然的。
“爹,你要是懷疑他隱藏了什麼,就直接把他一巴掌拍死不就是了。”江穆直言道。
聽到這樣的話,江忠烈眉頭一皺,罵道:“放屁,當族長就能恣意妄為麼?”
被罵了一句,江穆不甘道:“那當族長還有什麼意思?”
“住嘴,你懂什麼。”江忠烈趕走了門前的族衛,回過身,問江穆道:“那小子和江虎打的過程你看到了?”
江穆搖搖頭,道:“孩兒只是聽人說的。他一個人,就把江虎、江彪那一大堆的人都給收拾了。所以才來告訴爹。”
“他的修為明明只有靈氣境一重,怎麼可能一個人打敗那麼多人呢?”江中烈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