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而真實的答案。
秦傲盯著江餘看了很久,而後道:“我過去聽說過許多故事,都是歷史上的那些偉大強大的人物的故事,那些匪夷所思,聽起來都荒謬的故事。我一直以為那些都是騙人的,可如今這故事似乎就發生在我身邊。兄弟,我相信以你的天資,很可能和那些歷史上的強者一樣,成就一段屬於自己的傳奇。只是不知道後人講述這段傳奇的時候,是否會有我秦傲的名字。”
聽了秦傲的話,江餘微微搖頭,道:“名留後世我沒想過,我只想安穩的過好每一天,更希望我珍視的人也都過的安穩。”
“安穩?這可不像江兄弟你該說出來的話。”秦傲豪氣道:“男兒在世,當乘風破浪,以手中刀劍,開天闢地,如此才不枉活一生。”
“人各有志。”江餘拿起秦傲的酒,又喝一口。
“就怕你身不由己。”秦傲說著話,也坐了下來。對江餘道:“我昨天聽說了一個事,現在說給你聽聽。江穆那小子,聽說已經離開了明玉壇,而且不是被開除的,而是自己請辭的。真是奇了怪了,都說明玉壇難進,進不來的倒是聽說過,可是進來了,沒多久就自己走了的,卻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走了?果然是個慫貨。”江餘心說這江穆的膽子太小了,也許是怕自己,也許是怕白義蟾,但不管是怕誰,如此就跑回家去,實在是有夠丟人的。
秦傲道:“我就知道多半和你有關。估計是你嚇到他了。你幹掉了同心會那麼多人,雖然說大家明面上都不道破,可是各大派系之間,卻都知道你的名字,作為你的死敵,他不害怕才怪了。”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升起。兩個人回去洗漱吃飯,而後前往明理堂集合。在明理堂透過一個挪移法陣,所有參加天問大會試煉的無意峰、無心峰的外院弟子,都到達了龍牙谷外。
龍牙谷外的氣候,便如同來到了沙漠一樣,炎熱非常,四周一棵樹都沒有,附近的山和丘陵,也都是光禿禿的。偶有幾根妖獸的骨頭,用手一摸,就風化成渣了,便不知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了。
山谷之中,吹出強大的狂風,那狂風捲起的沙塵,遮雲蔽日,想要直接進入龍牙谷,簡直比登天還難。別人看到的是狂風阻止難以前進,而江餘看到的,則是那狂風背後,隱約可見的重重結界,那結界和江餘過去見過的都不一樣。這結界看上去渾然天成,鬼斧神工一般,加上無邊無際,以江餘的眼裡都一眼看不到頭。如果他是人為設定的結界,只能說那人的修為一定強大到無法想象。
三大院主此時並沒有來,來這裡的是幾個內院的靈溪境的弟子,反覆給這裡的外院弟子,以及一些沒到靈溪境的內院弟子強調這一次試煉需要注意的地方,譬如如果和人有了衝突,手下留情,點到即止。遇見傷者,要協助送到挪移法陣處等等。
明玉壇的弟子到了之後,其他仙門的人,也都依次到了。密密麻麻,根本都數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給人的錯覺是,幾乎整個雪漫大陸靈水境以上,靈溪境以下的強者都來了。
秩序由內院弟子暫時維持,時間逐漸到了中午,就見天邊祥雲湧動,整個龍牙谷谷口的風瞬間平息,那遮天的沙塵也都飄散而落。
“來了!”人群一陣聳動,就見遠處天上,飛來一群人,一共八個人,皆是御風而來。八個人,形態各異。很快就已經到了眾人的眼前。
這八個人中,包含了外院的三大院主,但他們三人都站在最邊上,站在八人最中間的,是一個白髮的老者,個子矮矮的,眉毛卻極長。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樣,手中拿著一根柺杖。此人正是紫氣峰院主枯燈老人,也是如今明玉壇實際的管理者。在他左邊,一個揹著巨劍,十分的英武男子。正是萬世峰院主巫煉。而其他三人,則分別是白龍峰院主白毅,雲眠峰院主宿衍,乘霧峰院主柳上玄。
內院十峰,眼前就來了五峰院主,這些人,都是平時難得一見的人物,如今天問大會召開,他們也自然要出席表示一下。
那八人並未落下,便聽枯燈老人道:
“各位仙友、修士,你們遠道而來,明玉壇歡迎你們的到來……”話剛講到這裡,枯燈老人就咳嗽起來。看他咳嗽,站在下面的諸多仙門弟子,都害怕他忽然從半空掉下來摔死。
所幸的是,他只是咳嗽了兩聲後,便對巫煉點點頭,就見巫煉背後長劍未拔便已出鞘,靈氣縱橫,在那山谷外疾馳,靈氣所過,如颶風過境一般。一排排早就準備好的挪移法陣,足有數百個之多,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巫煉在雲端,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