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之間,到底是什麼問題?”
聞聲望去,是tiffany皺著眉頭髮出詢問。金泰妍無法回答,也永遠都不能回答。
功底外的路邊攤至少要營業到凌晨。林蔚然和金父相對而坐,互相之間絕不可能把酒言歡。第一次上門的時候金父對這年輕人印象不錯,至少一個外國人做到那些禮節並不容易。根據名片上網查了新聞,甚至還登陸了‘idol…world’跟虛擬偶像的官方主頁,問了大兒子金志雄的所見所聞,又和s。m方面的相熟經紀人隱晦打聽。
這是一家市值將近十億美元的中型企業,它崛起之快讓人歎為觀止,當圈內人偶然發現它的巨大能量,無一不是心生驚奇。
短短數年時間,他的掌舵人林蔚然便完成了新韓廣告的扭虧為盈,並在最大投資商朝亞投資破產之後硬是操控著這家企業成為了讓人矚目的大型傳媒集團,其下屬分公司如今在圈內更是風頭正勁。
聽了那位經紀人的介紹,在對方疑惑詢問時金父以想投資股票做為理由,他一直都無法想象那樣一個成功者會是面前這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他更無法相信這樣的人會跟老實厚道之類的形容詞扯上關係。
但同樣的,這樣一位年少有為的成功人事願意在他們面前裝扮得那麼憨厚,無非是為了取悅他們,另一方面也證明了他有多喜歡金泰妍。
金父嘆息一聲,這年輕人那一句‘媽媽的味道’,則是對他產生了顛覆性的撼動。
“泰妍是我養大的女兒,我看著她從那麼點變到如今這麼大,最期望的就是她能長的慢一點。我嘴上生活著女兒大了,女兒大了,實際上一直都把她當成小女孩。沒想到女兒真的大了,有男朋友了,也有事業了。”
聽金父嘆息,林蔚然虛心受教,他拿起酒瓶給金父滿杯,不敢有絲毫賣乖和炫耀。
金父喝一杯後道:“把她交給你我不放心。”
林蔚然輕笑點頭:“這個我知道。”
金父放下酒杯,認真問:“她是藝人,你能接受?”
林蔚然笑著回答:“我做的工作跟娛樂有很大關係,伯父可以不用擔心。而且泰妍是什麼樣的女孩我知道,所以肯定不會胡亂懷疑。”
金父去拿酒瓶,林蔚然自然搶先一步,酒杯倒滿又空,看金父還要再喝,林蔚然能理解對方的鬱悶。
他突然開口說道:“其實泰妍一直想得到伯母的認可,不單單是事業,所有的她都想。”
金父笑著搖了搖頭:“任何一個母親都會以自己的兒女驕傲,但心裡卻永遠都會把他們當成未成年的孩子,你會認可未成年的孩子嗎?”
林蔚然輕輕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正色道:“無論這個世界怎麼變,會長和女藝人本身就會受到別人的非議,我可以不顧忌別人的目光,但泰妍肯定是要顧忌,從某種意義上說因為我她喪失了得到母親認可的資格,所以我想幫她,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她。”
金父再次搖頭:“泰妍不會同意的,這孩子的自尊心遺傳了她母親,很固執。”
林蔚然這才道:“就因為她固執所以我才想讓伯父和伯母幫我,她一直不想給任何人增加負擔,所以把一切都自己扛著、悶著、藏著,我能感覺到卻看不到,聽不到她說,也不知道她會怎麼想,我想給她的很多,但不知道哪些是她想要的,哪些又是她能接受的。或許有一天她會對我說,但從現在開始我就要幫她把握住每次機會和機遇,請伯父伯母不用擔心,像您說的,我是新韓會長,這些原本就是我該做的事。在舞臺上、在鏡頭前,她可以是少女時代的泰妍,是小鬼隊長,是把抽風當飯吃又會大媽笑的可愛女孩,但在我面前她可以憂鬱、刁蠻、不講道理,可以有女人的小脾氣,可以不用把所有的事都抗在自己身上,她可以做金泰妍,不負責任又自私的金泰妍,因為我覺得如果我不能接受她不好的一面,那我就沒資格去看她好一面,我想要的是這個人,不是舞臺上的偶像,也不是什麼少年幻想出來的幻影。”
聽著這怎麼看怎麼都不舒服的年輕人的獨白,金父微微愕然,他從未想過林蔚然林會長會有這麼成熟的世界觀,也不習慣在大男子主義的韓國見到一個男人把自己的身段放的如此之底。或許他現在說的一切都只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場合的肺腑之言,卻也出人意料的讓人想要相信。
金父又伸手去拿酒瓶,林蔚然想要搶先卻被阻止,他給林蔚然倒了一杯酒,然後用認真的眼神盯著他問道:“你說的這些是承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