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信將疑,卻多少有些安心,無非是因為這個曾經不像話的小子如今已經變得可靠。
姐弟倆又說了些話才結束聯絡,家人之間的體己話對他們來說還有點難度,闡述感情對林家人來說似乎向來是既尷尬又肉麻的事,但看起來沒什麼深刻聯絡的家族情感,骨子裡還是血脈相連。
天色漸晚上,趕在約定時間到達之前結束的佈置工作讓整個客廳煥然一新。隨著第一批客人的到達,已經取了體面禮服穿戴的韓唯依自然站在林蔚然的身旁。不長的客人名單中高居首位的有三個,李富真和李在賢自然分數一二。可這兩位卻在之前就表示不能到場,只是李富真不過是用助理的電話通知,而李在賢卻是在打過招呼之後還讓助理在派對開始後到場解釋,前者的冷淡耐人詢問,後者的細膩則無異於給了林蔚然走下來的臺階。
至於徐永哲,他的親自到場林蔚然可以想象,李富真先是施加了一點壓力趕走了在退出和堅持中搖擺不定的mhn,然後便是聯絡這位新韓中一直站在林蔚然身旁的股東,其對新韓的覬覦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能怪徐永哲的動搖,但也不能一味的去理解,不管怎麼說,經過此番波折,林蔚然和徐永哲之間的蜜月期已經到了尾聲,哪怕這位親自到場,兩人之間的寒暄也十分見外,林蔚然在這種十分需要支援的當口居然如此表態,反倒是讓股東們的信心增加了不少。
人群三三兩兩相聚。並不無聊,林蔚然和韓唯依站在一起果然有點金童玉女的味道,在聽慣了他們緋聞的人眼裡更像是老夫老妻,林蔚然接起一個電話聽了幾句便告罪出門。韓唯依見狀跟了上去,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夫唱婦隨。
首爾的十月已經由涼轉冷。電話裡的聲音卻讓林蔚然脊背發寒,看他放下電話後呆立當場的模樣。韓唯依不由得擔心起來。
“出什麼事了?”
林蔚然臉色微微發白,神情則是費解。
韓唯依不再多問。只是站在林蔚然身後抱起雙臂,夜風一吹,類似旗袍設計的白色連衣裙便被吹透,她抿起嘴唇,對**在冷風中雙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視而不見,一雙眼睛只落在林蔚然的背影上,隱隱帶著擔憂。
想來,應該是計劃出了紕漏。
雖不知道是什麼,但韓唯依已經提前站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
不久,等林蔚然反應過來,背後女人的身子已經涼透,他趕緊脫下西服給對方披上,抱住她雙肩就想帶著她回到屋內,可韓唯依卻好像上來了倔強勁頭,只是盯著他問:“瞞著我那麼多事,害的我鬧出那麼多烏龍,現在還不告訴我嗎?”
林蔚然小聲說道:“李泰山今天下午到首爾大檢查院自首,估計擺脫了我這邊盯著他的人,如果不是鄭道準,我現在還不知道……”
韓唯依擔心問:“他要出賣你?”
林蔚然搖了搖頭,“不是,他是在用命換泰山和新韓的真正聯合,同時也是給了朴槿惠一張投名狀。”
林蔚然太過言簡意賅,韓唯依自然聽不懂,“那金武星呢?原本的計劃不就是泰山那邊把當年的事情曝光,讓金武星完全出局嗎?”
林蔚然緩緩搖了搖頭,“李泰山顯然是有其他打算,可能是我露出來的東西太多,讓他擔心李生平不能應付我,所以把金武星留下,塑造一個讓泰山和新韓聯手的敵人,同時於把自己做籌碼,交給朴槿惠,讓她能完全掌握金武星,直到他死為止。”
韓唯依抖了抖嘴唇,“那我們……”
“沒大礙,這次仁川擴建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金武星必須潛水幾年,那時候的新韓除非是大總統,不然沒人能撼動,就算是七年後他真的能當上總統,新韓也會是讓他不能輕舉妄動的‘大物’,他這次死的不徹底也沒關係,一切有我。”
林蔚然說完,也不等韓唯依消化就想帶著她回到屋內,可能是一直以來在事業上的理性讓林蔚然太像個機器人,此次他的失態,給韓唯依帶來的觸動不小,女人依舊倔強的一動不動,似乎是斷定他還有事情瞞著她。
雙手上傳來的顫抖讓林蔚然著實心疼,記得這女人怕冷,心中更加焦躁,“不用擔心,我就是沒想到李泰山會來這麼一手,他本就年紀大了,進了監獄那種地方一定沒幾年活頭,而且他玩的這一手太讓金武星難受,金武星不死,就沒誰能特赦李泰山出來。這是擺明了不要壽終正寢也要給李生平鋪墊一條康莊大道,我無話可說,也什麼都不會做,所以我們沒危險,接下來的事就不關我們的事了。等明天見過了朴槿惠我會親自去一趟仁川,聽聽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