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女人還是其餘的什麼,都比不上懷中的這個人。
薄霧散去,眸子又如湖水清明,搖船歌唱的女子聲音漸漸遠去,男人均勻的呼吸聲近在耳畔:“刀無心,如果我是個女人,一定會嫁你。”
“阿眼,即使你不是女人,我也是要娶你的。”
刀無心說了什麼?阿眼轉過身,睜著驚訝的眸子,定定地凝視著他,張著嘴想問什麼,卻說不出一個字。
覆上阿眼的臉龐,刀無心問得深情:“等結束了所有事情,你願不願意和我成親?”
睜圓的眼睛,一臉不可置信,阿眼努力睜大雙眼,想要看清男人眼中的認真,可……凝聚的水汽,化作眼淚,模糊了視線,淚水不爭氣洶湧而落。
又哭了。他的阿眼……總讓自己無可奈何卻又甘之如飴。刀無心皺著眉佯裝生氣,低沉著聲音問道:“不願意?”阿眼抿著唇用力搖頭,就聽見男人說道:“都哭了,不就是不願意?”連忙擦去眼淚,視線清明後,就瞧見眼前這人眼底深藏的笑意。這才醒悟,自己又被他捉弄了。
已經不在意這些小事,阿眼心中更想確定,方才刀無心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鼓起勇氣,阿眼很認真地凝視刀無心的眼睛,問道:“你剛剛說的成親……是,是和……”那個“我”字就像是卡在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挫敗地垂下頭,阿眼對自己十分失望。
刀無心哪捨得人兒如此頹然無望,將人摟著,回答了他那個沒有問完整的問題:“是真的,阿眼,我要和你成親。”
挑起人兒的下巴,那雙撩撥心絃的眼眸,此刻微紅,給予一個輕柔無比的吻。
阿眼閉上眼,落於眼瞼的吻,是隻屬於男人的溫柔。
“阿眼,你願意成為刀夫人嗎?”
橋上行人匆匆,還是有兩三個好奇的投來注視的目光。第一次忽視旁人的視線,阿眼用力地抱住刀無心,埋於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地心跳。心中已是喜不自勝,嘴邊卻還糾結著:“夫人什麼的,是個男人,會很奇怪。對你,別人……會說閒話。”
刀無心回摟著,高大的身軀擋住外界的一切:“我說過,我不在乎。對阿眼來說,刀無心和別人,誰更重要。”
“刀無心!”想都不用想,幾乎脫口而出。
“嗯,阿眼只用在乎我,其餘的別人通通不重要。”深邃的目光靜靜注視著懷中的人:“若阿眼還是很在意,我們可以回霧谷,只有我們二人,不再理會那些閒言碎語。”
“刀無心……”阿眼神色動容。眼前這個人用著所有的溫柔和溫情編織成一張情網,早就牢牢套住自己,再也出不去了。困於網中的自己,心甘情願沉溺在他的柔情中,深深沉迷,無法自拔……
“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如果有一天,男人真的不要自己了,自己會怎麼樣?他不敢想象……
刀無心,阿眼只有你,也只要你。
時隔十幾日,平靜了沒多久的江湖,再起波瀾。紅塵山莊的“齊刀”白夜死於血魔刀,繼奇兵閣、霸刀門、天宮木枋和玄靈殿後,紅塵山莊也出現了死者。
白夜之徒,應有情率領其座下殺手團“夜梟”,誓要查出兇手,為師報仇。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物出場~~~~
☆、依賴
刀無心為了甩掉跟在身後的人,拐入一個小巷。暗中看著跟蹤的自己的那些人朝著前方繼續前進,等到他們走遠了,方現身,朝相反的方向離去。
來到一處破舊荒蕪的房屋前,刀無心進入一個灰暗的小屋,早有人等在那。
姚黃將一瓶藥扔給刀無心:“阿眼的藥可以停了,剩餘的就是好好調養身子。”揶揄地望著刀無心:“想必你也忍了很久吧。”
刀無心收好藥:“紅塵山莊的白夜死了。”姚黃背過身,傴僂著身子道:“不出奇,當初你不也猜測,魏紫的下個目標是他們嗎?要不是那位門主,估計你早就到了紅塵山莊,或許還能親眼看見屍體。”
刀無心道:“紅塵山莊,進去很麻煩。”
紅塵山莊之中,居住的都是拋棄過去的江湖人士,無一例外,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有邪有正,或者亦邪亦正。因為各種原因,他們最終都放棄了江湖生涯,進入紅塵山莊,斬斷前塵,洗去一生罪孽,終生不得踏出山莊一步。
紅塵令一出,饒是與那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他躲入紅塵山莊,祭出紅塵令,任何人都只能含恨看著本應下地獄的人,逍遙的活在那一方